車禍發生地是在一條靜謐無人的小道上。
道上沒有監控,沒有錄像。
所以全靠害者指控,以及轎車備案的主人登記信息。
那輛車是池晚音的,車上的駕照也是的。
再加上趙德欣和池晚音的母關系。
親生母親總不能去污蔑自己的親生兒的,這大概是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老人家才做了這種決定吧。
民警在將池晚音帶回警局前,還做了各項調查和筆錄。
池晚音自父親過世后幾乎不曾回家,周圍的鄰里表示池晚音與趙德欣的關系不太好。
趙德欣在池晚音面前總是低三下四的,不像是母親,更像是傭人。
還說趙德欣有一段時間經濟困難,連飯都吃不起,池晚音就要求將房子賣了。
趙德欣不同意,畢竟現在房價價都高,這又是習慣了的家,哪能賣,就算賣了,趙德欣也很難拿到所有錢,指不定是要被兒拿走的。
再一個是,池晚音雖然嫁了豪門,但很不喜歡自己的哥哥和媽媽與夫家多聯系。
嫌棄娘家窮酸,配不上家高門府邸。
這些事,都是事實。
但其中有關池躍弦和趙德欣好吃懶做、坐等山空、見利忘義、賭博的話卻是一一毫不曾提及。
而池晚音則了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
蓄意謀殺的機,則是趙德欣在丈夫死后在朋友的介紹下認識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對趙德欣不錯,趙德欣也有意結束多年的單。
但池晚音看不慣,認定了自己母親要為父親守寡一生。
趙德欣不聽池晚音的,池晚音便一氣之下開車撞了。
多麼有理有據的一場謊言。
池晚音聽著民警的訴說,瞠目結舌。
“趙德欣人呢,我要見。”
池晚音要求著。
民警冷淡道:“法庭上再見吧,現在你好好在這兒待著。”
……
池晚音被抓走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文珊耳朵里。
文珊安了張嫂后,隨即幫池晚音聯系了律師。
律師看了案件,搖頭。
池晚音那天正好帶兒出去游玩,沒有人證。
而車子被池躍弦搶走的那天,也沒任何視頻監控可以證明。
如果沒有新證據,十之七八會敗訴。
文珊帶律師見池晚音,想找到更多的線索,結果卻無所獲。
“我媽這樣做,一定是有理由的。”
池晚音半睜著眼眸,看著互相握的手,目不斜視。
文珊問:“能有什麼理由一定要陷害自己的兒呢?”
池晚音了解自己的母親,那是一個十分矯造作、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這個人為了嫁給他父親不惜懷著假肚子進門,后來被拆穿也能若無其事的在父親面前裝出一副委屈的可憐相。
也是這樣的一個人,在對父親三番五次用藥后懷上了有了池躍弦和池晚音。
“能為的不過只有兩件事,一個是錢,二個是池躍弦。”
池躍弦先前賣掉父親墓地拿到的一百萬,應該足夠他們花一陣子,所以在金錢上,可能不是那麼缺。
倒是池躍弦,在被抓進來之前給通過電話。
池躍弦的的確確出了事兒。
所以,趙德欣是為了池躍弦不被追究,被迫答應了陷害池晚音的嗎?
所以這件事,和柳冰傾有關……
“文珊,你知道柳冰傾現在怎麼樣嗎?”
文珊點頭,將自己在醫院的所聽所聞都講了一遍:“母親被人潑了濃硫酸,傷的很重在醫院躺著,至今不見肇事者,不過難說是不是私下和解了,母親的醫藥費需要幾十萬,一下子就拿出來了,你知道的,柳冰傾的家庭一般,母親還常年患病的……”
這個事是池躍弦做的,但柳冰傾沒有追究,池躍弦也不可能給柳冰傾這麼多錢賠償,那的錢是從哪里來的?
池晚音腦子里騰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隨之那個人的模樣也出現在了腦海之中。
冀南……
“文珊,你幫我找下冀南吧,就說我想見見他。”
文珊憂慮著道:“可你現在的狀態并不是隨時想看你就可以看你的,他……”
池晚音抬眼:“你忘了,他可是冀南,如果他想見我,什麼都不是問題,但如果他不想見我……或者執意想讓我留在里面……”
文珊咬了咬牙,“好的,我明白了。”
從看守所里出來,文珊馬不停蹄的去了氏大廈。
前臺小姐還是先前的那個。
見文珊來,前臺小姐的笑容都僵了許多分。
“您好,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
文珊開門見山道:“我要見你們總裁。”
“好的,請問士,您有預約嗎?”
文珊真的很討厭這句話,但是又不得不耐著脾氣回答:“沒有。”
“那您今天沒有辦法見我們總裁呢。”
前臺小姐的笑容無懈可擊,足以令人怒發沖冠。
文珊將手包摔在臺面上,冷聲道:“孫倩對嗎?”
前臺小姐一驚,這人怎麼知道的名字。
文珊面無表,道:“你墮過三次胎,三次都是不同的男人陪你來的,最近一次的那個男人陳柱,是太星星公司的經理,四十歲,有老婆兩個孩子。”
孫倩臉一白,漂亮的笑容立即被一驚愕所替代:“你、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
就在孫倩將所有疑問問出來的一瞬,孫倩竟是慢慢的認出了面前的人。
“你、你是文醫生……你怎麼……”
文珊是博聯醫院婦產科醫生。
在手上掛過號的人千上萬個。
畢竟是博聯醫院婦產科的扛把子,太多人點名道姓的讓來看病做手。
而文珊記憶力很好,經過手的病人多數都能記得。
就連陪同病人的男人,若是留心,也能過目不忘。
“我勸你,最好讓我上去,別急了我,改天上陳柱家里坐坐,老婆正懷著第三胎,要是知道我去家,應該會十分歡迎……到時候,我再和說說他們老陳的事,也不知道你這前臺還當不當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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