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在家裡可都聽得清清楚楚,大抵意思是昨個賀氏好心好意來送藥,被孟娬傷了腳不說,還喝了孟娬家的兩口水,結果回去就不好了,上吐下瀉的,熬了一晚上才撿回一條老命。書趣樓()
賀氏還罵孟娬狼心狗肺,想害死長輩;又罵夏氏是不是看兒子常年不在家,所以想毒死這個婆婆,再去找野男人等等,罵得非常難聽。
夏氏當然也能聽見,氣得哆嗦,又懼怕外麵的人說些什麼,急急忙忙就要往外走,道“無中生有,信口雌黃,我去跟說!”
孟娬十分平靜道“娘去跟說什麼?去澄清事實嗎?說不定還真就等著娘過去,娘又罵不過,還會被當著鄉民們的麵兒罵個無完。”
以前也不是沒吃過這種虧,賀氏拿住夏氏畏懼人言,總是能得逞。
夏氏看向孟娬,道“阿娬,那應該怎麼辦?”
孟娬拍了拍角,道“娘留在家裡,我去。”一邊往外走,一邊展雙臂,拉筋活骨,又歪頭活了一下脖子,幽幽道,“不來這一出,我也是打算要去一趟的。眼下倒正好。”
夏氏不放心道“阿娬娘和你一起去,要是他們再像上次那樣欺負你,娘就和他們拚命!”
孟娬安道“要不了一會兒我就回來。娘先在家守著,阿珩還在家裡呢。”
夏氏哽了哽,想起家裡還有這麼個男人,可不能掉以輕心。
於是夏氏隻好目送孟娬出去,把院門閂上,道“阿娬,要是很久你不回來,娘就去找你。”
孟娬頭也沒回,隻抬手對招了招,表示讓安心。
孟大家離得並不遠,穿過一條鄉間小路就到了。
越往前走,越聽賀氏嚎罵得厲害。
出門乾活的鄉民們還沒空聚在一起嚼舌,但路過時也聽得個響。
孟娬走在路上,抬了抬頭,就看見賀氏正坐在孟大家的門口。
賀氏一看見,腳丫子就開始發痛,昨天那一碗藥也讓很不舒服回來還泄了兩趟呢。
賀氏滿臉橫因為怒氣一一的,罵道“小蹄子,你還有臉來!你娘呢,來!”
孟娬走上前,道“我娘不好,所以我過來走一趟。”
說著孟娬就朝大門裡麵看了看,道“大伯和大伯孃在家嗎?”
孟大家的房子院子,都比孟娬家好多了去了。整齊的房屋圍院兒,有好幾間,都能住人。院裡也寬敞,堆放著一些雜,角落裡還有幾隻在咯咯。
孟娬抬腳就旁若無人地走了進去。
賀氏見儼然把自己當了明人,然大怒“誰準你進的?你這白眼狼,我辛辛苦苦養你這麼大,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我今天非你,讓鄉裡鄉鄰都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
也難怪賀氏底氣十足,這畢竟是在自己家門。再不濟,還有孟大和葉氏在家呢。
於是孟娬前腳一進門,賀氏後腳就追上來。
賀氏對此再手不過。
一到孟娬的裳,孟娬腦海裡就掠過一段段曾經遭辱的畫麵。
以前賀氏對孟娬稍不順意,則非打即罵。還和夏氏、孟娬住在一起的時候,這種辱折磨更是家常便飯。
那時孟娬尚小,賀氏又蠻橫霸道,孟娬本不是的對手,更不要說反抗了。
賀氏會一邊扯著的服,一邊扼著的頭狠狠往那木櫃子上撞去,極為鄙地罵道“賠錢貨,遲早也是要遭男人的!你娘沒本事,連兒子都生不出來,卻生出你這麼個東西!”
然而可別指現在的孟娬還是以前那樣,這一次,賀氏剛一到孟娬,還來不及拽扯,哪想孟娬反應極快,一抬手瞬時就住了賀氏的手腕骨。
孟娬“辛辛苦苦養我?你是給我吃的了,還是給我穿的了?你是不是搞錯了,好像明明是我和我娘辛辛苦苦養你才對。”
賀氏怒目圓睜“你反了天了!”
孟娬有些邪佞地挑起角,笑了一聲,下一刻另一手反扼住賀氏的頭,毫不拖泥帶水地直接往旁邊撐著一個茅草棚的木柱子上撞去。
上麵的茅草棚也跟著晃了兩晃。
賀氏大聲嚎,又痛又恐慌。
孟娬幽幽道“誰還沒有個不好惹的時候呢?老東西,就你有本事,生了兩個兒子,怎沒見你功德圓滿昇天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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