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見過水母的話,便會立刻想到水母,因為這些在空中晃晃悠悠、輕盈飄的東西,幾乎跟水母一模一樣。
紅的小巧玲瓏的水母。
“快關門!”穆青荔卻是吃了一驚,不等他驚喜的喊出聲慌忙將門給關上了。
墨雲深還在愕然,同樣起床了的小芽兒、小巒一看穆青荔的作心下便明白怎麼回事了。
“是那些紅小花又來了!”
穆青荔便向墨雲深解釋道:“每年雨季來臨前都有這麼一場的,大概持續三四天左右,誰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從哪兒飄來的,反正這幾天漫天都是。看著是好看了,落在皮上又紅又呢!到了這個時候,村裡冇有人不忌憚的。冇事兒都不會出門,即使出去也要把全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等這些花飄過去了,頂多三天,雨季就開始了!”
墨雲深深詫異,笑歎道:“竟還有這樣奇事!真是聞所未聞!”
穆青荔不由得白了他一眼笑道:“這地方的奇事多著呢,你又不是冇見過。”
墨雲深哈哈一笑,“這倒也是!”
幾個人便也將頭臉手全都包裹好了,這纔出門,去廚房旁邊與走廊之間隔出來的一塊地方洗漱,隨後小芽兒便進廚房做飯。
以往在廚房做飯是不關門的,今天不了也的關上了。
吃了早飯,幾個人都冇有出去,進了屋裡。
穆青荔教了兩個小的一套吐納打坐的法子,小姐弟倆今天白天冇法出去練武,便在屋裡盤坐修習這套功法。
墨雲深和穆青荔站在長廊上,抬頭看那晃晃悠悠、輕輕盈盈、靈般漫天飄的水母。
映著藍天白雲,淡淡的下,的確十分絢爛麗,得令人簡直無法找出恰當的詞來形容。
“這些東西,最後飄到了哪裡去?”墨雲深忍不住問道。
穆青荔搖了搖頭:“誰知道呢?橫豎過三四天就不見了!可能落在哪兒了也不一定吧!”
墨雲深便下意識的朝地上看去,不由挑了挑眉,有些詫異的笑道:“真是奇了怪了,地上竟半點兒痕跡也看不到。”
他的目力何等銳利,等閒避不開他的視線之中。
按說這些輕輕盈盈在空中飄的小東西,即便隻是過境,總會有那麼點兒一些落在地上、樹上或者彆的什麼東西上吧?
可是,冇有。
他目掃視而過的地上一切上,都冇有。
穆青荔便笑道:“你有所不知,這種的花朵隻要一掉在地上便像雪一樣立刻會融化不見。雪化一灘水好歹還有跡可循,且落的多了還會堆積起來。可這種的花朵化了便是化了,了無蹤跡,即便地上落得再多,也一樣了無蹤跡。”
這麼一說,墨雲深更覺驚訝了。
這些水母花無聲無息、輕輕盈盈的,果然飄了一整天毫不見減弱。
看樣子,冇有幾天是減不了的。
這一整天,村子裡都顯得無比的安靜,顯然家家戶戶都在家裡並冇有出門了。
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小芽兒看著自己的手背,忽然又驚又喜的“咦!”了一聲,惹得穆青荔和墨雲深都看向。
小芽兒將手到穆青荔的麵前,喜滋滋說道:“姐你看,我手上昨日燒火的時候不小心讓柴禾劃了一道口子,可是現在竟然全好了!真是好奇怪哦。”
穆青荔和墨雲深一怔,小丫頭過來的手小小巧巧的,整個手背上潔而白皙,哪兒有什麼疤痕?
穆青荔不覺好笑:“想必你記錯了,哪兒有什麼疤痕。”
墨雲深也好笑,道:“小丫頭你多半是做夢吧?昨日手上劃破的傷痕,哪怕用效果最好的傷藥,也不可能好的這麼徹底。你這手上哪有半點過傷的痕跡?”
穆青荔深以為然點頭:“夢還冇醒呢!快吃飯吧。”
小芽兒悻悻然收回了手,撅了撅:“我纔沒有做夢的,我說的是真的。”
本來還以為強大無比的姐姐和姐夫能就此奇異現象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呢,誰知這兩個傢夥直接不相信,還說是做夢……
真是的,明明就是真的嘛!
“昨天二姐的手背上真的被柴禾劃了一道口子,我也看見了。”小巒忽然說道。
“就是就是!看吧,小巒也看見了,我冇有做夢!”小芽兒眼睛一亮。
穆青荔和墨雲深相視一眼,兩人均是一怔。
穆青荔不由得拉過小芽兒的手,細細看了看,兩人再相視,均是訝然。
手背上的,真的一點也看不出來過劃痕的樣子。穆青荔自己就是煉藥的行家,至,冇有見過如此特效的傷藥。
這哪裡還是什麼傷藥啊?本就是法好不好!
小芽兒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笑說道:“那個,昨天有一朵紅的花朵落在了疤痕上,又紅又腫又,可是早上起來的時候結痂了,我把那痂隨手揭掉扔了,也冇注意,剛纔才發現手背上的劃痕竟然也不見了。”
“那個水母花?”穆青荔訝然。
小芽兒愣了愣,笑道:“水母花?是姐姐給取的名兒嗎?對啊,就是那個。”
“竟有此奇效?”穆青荔和墨雲深都意外不已。
這麼多年來都冇人發現有此效用,難道是真的?
“試試便知道了!”穆青荔一笑,起朝外走去。對於一個擅長煉藥的人來說,冇有什麼比發現新的奇藥更令人振的訊息了。
“娘子,我來!”墨雲深連忙跟了上去。
墨雲深指甲隨意在手背上劃了一道劃痕,抬手了一朵水母花,誰知正準備將那水母花在傷口的時候,那水母花卻在他指頭間迅速的化了虛無。
而同時,他嘶了口氣到一陣刺痛,花的手指以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灼灼生痛。
“這還真是……”墨雲深苦笑著搖搖頭,隻得抬起傷的手出去接,將一朵水母花接在傷口,看著它化在傷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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