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一邊理天災,一邊籌備軍隊,現在就算恨不得立刻殺過去,卻也只能先顧著眼前,幾十萬人深陷天災,就算明知道這是拖延的謀,卻也不能不制。
好在這些年賺了不錢,國庫存的銀子夠,糧食也不,可就算如此,也經不起這麼龐大的消耗,傷筋骨,這是直接切了東興的,想要恢復,不知道得是何年何月了。
一想到自己的錢袋子空了,真是越想越窩火,這個仇,一定要討回來。
東興這邊水深火熱,西弦那邊就是十萬火急、火燒眉,兩個多月,西弦被打得慘不忍睹。
裴瑯一封親筆信送來,求救的。
執直覺得想笑,這個時候,都自顧不暇,如何能救西弦?
隨著裴瑯親筆信送來的還有一對母子,是裴瑯的妻兒。
裴瑯向執求救,卻也大概知道東興況不太好,若是求救無,他想讓帝為他保住妻兒。
他倒是還算識趣,只送了嫡妻和嫡子過來,若是把那姬妾生的送來,執能給他原路打包送回去。
執本來不想見人的,不過那太子妃堅持要面見帝,執也就讓來了。
“妾參見帝陛下......”最后一聲,瞥到帝的樣子,控制不住驚呼。
“陛......陛下?”
太子妃梁氏不敢相信自己所見,知道執是東興人,但是只以為是東興的貴族子,本不敢往這個方向想。
眼下西弦局勢張,太子將送來,一是讓他們母子避難,二是讓想方設法說服帝相救,帶著重任而來,一路上憂心忡忡,本就沒想其他,只想著自己要怎麼完太子代的事,一想到西弦的況,就覺得自己肩上的責任重大,整個人被得都快要崩潰了。
真是做夢都想不到,東興帝竟然是出現在他們府上的那個姑娘。
東興帝,怪不得不把太子殿下放在眼里,也不把西弦皇室當回事。
“撲通!”膝蓋一,徹底跪了下去,梁氏被嚇到差點兒哭出來:“陛下,之前妾不知陛下份,多有得罪,妾向陛下請罪!”
執:“都是過去的事了,朕也沒跟你計較,起來吧!”
一個自稱,聽得梁氏心肝兒都抖了。
之前在西弦的時候,只是覺得執特別,后來也沒多想,之所以害怕,是一路上來自己心里胡思想。
東興帝是誰?那是比惡鬼還可怕、比野還殘暴的存在,挖了太子的肋骨,打下西弦半壁江山,屠殺無數西弦將士,這樣的人能不可怕?
若不是因為西弦局勢嚴峻,事關他們一族家命,都沒勇氣踏進這東興皇宮,就算知道執就是帝,還是怕。
匍匐在地:“求帝陛下救一救西弦!”
執:“......?”那麼可怕?什麼都沒說,怎麼嚇這樣?
看來好好說話是不能了。
“說說西弦的況吧。”
梁氏立刻回到:“啟稟陛下,南詔已經下了西弦十七座城池,眼看就要打到神都了,南詔士兵彪悍兇狠,一路斬殺、勢如破竹,西弦士兵本抵擋不住。”
“父皇給陛下發了幾十封國書,據說都被人攔截,所以殿下才送我們來東興,求陛下出兵相救。”
國書,嗯,執其實有收到幾封的,但是沒搭理而已......
執:“朕并非不想救,只是眼下想救也救不了,你一路走來,想必也看到了,洪水沖毀了無數城池,一路都是難民,國庫糧倉都快被掏空了,這個時候,朕不能興兵。”
“可是太子殿下會死的!”梁氏激得哭出來:“陛下有所不知,眼看著西弦大難在前,裴坤等人只想著乘機奪權,父皇一病不起,他們就迫殿下,若是不能讓南詔退兵,殿下就必須卸下太子頭銜,以死謝罪。”
執不解:“裴瑯腦子進水了,為何要答應這樣的事?”
梁氏:“他們抓了我爹問罪,誣陷他貪污賄、通敵叛國,若是殿下不應,就殺我梁家九族三百余人祭旗。”
梁忠啊,是個不錯的人才,裴瑯,呃,不重要。
救還是不救?
執抬手:“秋落,帶他們母子下去好好安置。”
梁氏著急的看著執:“陛下......”
執制止了:“讓朕考慮考慮,一路奔波,你也累了,去洗洗風塵。”
等梁氏出去,執又喊來,讓他安排人守著梁氏母子,決不能讓任何人靠近。
執想了一會兒,最后還是傳令玉子歸和靳晏辭等人商議。
救還是不救?
靳晏辭這次倒是果斷:“救,南詔地區相對貧瘠,他著急吞下西弦,為的也是用西弦來補充資和兵力,而西弦最富庶的莫過于神都周圍,這也是他直殺神都的原因。”
玉子歸:“一切已經準備妥當,只需陛下一聲令下。”
執思考了一下,救一下,也可以。
“不能跟他們主力軍隊,但若是從西南出手也離太遠了,那就......”
執跟靳晏辭對視一眼,異口同聲:“攔腰斬斷。”
“如今還有一點讓我在意,那就是敖律,他不像是會主掀起這場戰爭的人,被人挾持的可能很大。”
靳晏辭:“我已經派人去了南詔王城,很快就能有消息傳來,若是確定敖律是被要挾的,就可以從他那里下手。”
執笑了笑:“你的手腳還真是快,既然如此,那就出兵,不過得師出有名。”
說到這里,執的臉也沉了下來:“宣召,今查證,南詔賊子炸毀我國河堤,導致天下水患肆,數萬百姓因此喪命,朕勢要為我東興子民討回公道,債償!”
“臣等謹遵陛下圣諭!”
當天晚上,皇榜張滿了龍城的大街小巷,明黃的布帛,鮮紅的大字,那一筆一劃的鋒芒,讓人能從中覺到帝陛下的怒火,同時也不由得跟著升起滿腔怒火,南詔賊子,欺人太甚!
皇榜第一天下,第二天帝就興兵,裝備良的大軍浩浩,直取南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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