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的古？”九聞言，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古有一件就很難得了，兩件的話，有資格自夸底蘊深厚，套的古……會嚇死人的！

他低聲嘟囔一句，“我總算明白，你師門為什麼會對這里沒興趣了。”

馮君笑著搖搖頭，“興趣還是有的，不過著眼點不一樣。”

九瞬間又張了起來，而且他不掩飾自己緒的變化，“你師門的著眼點在哪里？”

“肯定跟前輩你無關了，”馮君笑了起來，“此事說來話長，不如先談一談葫蘆古？”

“也行，”九聽他出言保證，雖然沒有全信，卻也減去了不忐忑。

“那葫蘆古是赤的，有天生靈，冒著白一個人頭還長著雙翅，可封人元神。”

“使用時要說一聲‘請寶貝轉’，對方頭顱自落，斬也斬元神，曾斬渡劫期。”

“這是上古傳聞了……喂喂，你這是什麼表？”

“沒啥，此古我知道，”馮君的表確實很怪異。

不過這事擱給任何一個華夏人，估計都控制不住，“斬仙飛刀，使用者可是陸前輩？”

“你果然知道！”九明顯有點恍惚，“斬仙飛刀……好名字，聽著樸實，實則霸氣！”

“前輩，”馮君有點著急了，“那使用者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沒人知道！”九回答得很痛快，“只知那人自稱天外煉氣士。”

“煉氣士……這就沒錯了，”馮君長出一口氣，“他也會自稱散修或者野人。”

“是……陸前輩？”九記住了這個名字，“他也是你師門前輩？”

“跟我師門……有淵源而已，”馮君可是不敢認師長，萬一陸還活著呢？

而且那位曾經斬殺渡劫期，這仇可是結得不小，他又何苦主去背鍋？

所以他有必要表明，“那位前輩無門無派，號稱天地間一野人。”

“果然是大逍遙、大自在啊，”九聽得羨慕極了，這是他畢生追求的目標。

至于馮君的擔心，他也猜到了一些，“放心好了，他斬殺的渡劫期，早就道統斷絕了。”

“不過我就奇怪，”馮君忍不住了，“前輩你怎麼會認為，我的護符有類似氣息？”

“我曾經有幸過斬仙飛刀的殘留氣息，”九沉聲回答，“雖然極其微弱了，但是我天生善于氣，所以牢牢地記住了，至今不忘。”

馮君想一想，又搖搖頭，“我可不認為，自己跟陸前輩有這麼深的瓜葛。”

“有淵源就足夠了，”九傲然回答，“我可是九，不是那些普通修者。”

好吧，你是天才！馮君笑一笑，他約覺得，對方可能保留了一些話沒說。

不過也無所謂了，現在是九忌憚他，不是他忌憚九，有些事沒必要太計較。

但他還是很好奇，“那這個斬仙葫蘆……后來去了哪里？”

“不知道，”九回答得異常干脆，“都說他來自天外，來得飄忽，去得也縹緲。”

“其實他在天琴出手也不多，就那麼四五次，主要還是針對異族。”

“正經是因為他的出現，很多大能主去天外尋找機緣。”

馮君聞言，無奈地搖搖頭，“不負責任的家伙，不過……也沒必要對他要求太高。”

他是想到了地球的末法時代，然而，哪怕陸在地球，就能阻止這場天道劫難嗎？

九聽他如此評價陸，也是有點愕然，那可是能斬殺渡劫期的存在，你敢這麼說？

不過想一想，這也不關他的事，“那位前輩曾言……有不古，更勝他手中的葫蘆。”

馮君聞言點點頭，但是他也不可能繼續貶低陸，“斬仙飛刀已經很厲害了。”

別跟杏黃旗、封神榜比就好。

不知道你師門中有什麼？九見他輕描淡寫的樣子，很想這麼問一句。

然而這麼問終究不妥，他選擇旁敲側擊，“據說有古名鏡，可以掌斷生死？”

“鏡靈前輩啊，它跟我，”馮君點點頭，沒辦法，這個消息是瞞不住的。

“目前它就在天琴下界的白礫灘，一直在幫我煉制法寶，有很多人知道……”

“它的本源缺失得厲害，棲的古也損毀了，目前正在補充本源，煉化演天鏡。”

“煉化演天鏡？”九愕然，才說知道了演天鏡的下落，這就要被人煉化了？

不過對他來說更要的是，“它也欠缺本源？不會是……它不會來阿修羅世界吧？”

這一刻，他都顧不得考慮馮君的師長了——鏡那可是連陸都推崇的古！

至于說鏡欠缺本源之后，還會剩下多戰力，這一點不是九要考慮的。

反正他絕對不會懟對方，跟鏡有關聯的大能真的太多了。

他擔心的是對方劫掠自己，可憐他在此方世界辛苦折騰，不就是為了點靈氣和本源嗎？

“不會，”馮君搖搖頭，淡淡地回答，“我在幫它賺極靈，拿那個恢復本源就很好。”

“我也知道極靈好，”九聞言，忍不住苦笑一聲，“煉化方便不說，因果也。”

然而他做不到啊，馮君在天琴沒啥仇家，自然可以大搖大擺賺極靈，他可沒這條件。

不過他越發地好奇了，“它起碼是渡劫期吧，那你得賺多極靈？”

“那也只能埋頭賺呀，”馮君郁悶地回答，“鏡靈前輩跟師門有淵源，我總不能不管。”

吃極靈大戶可不止是鏡靈，寶寶心里苦，寶寶不說。

他這話其實有個比較明顯的——你所在的那一方世界，難道就沒有極靈嗎？

不過九忽略了這一點——馮君也沒說在那邊賺不到極靈不是？

他考慮的是更嚴重的一個問題，“以鏡靈前輩的能力，誰能傷了它的本？”

“這個……可就不方便說了，”馮君一攤雙手，“總之，誰能保證永生不滅？”

“倒也是， 是我冒昧了，”九靈雖然孤傲，但是人足夠聰明，知道自己犯忌諱了。

所以他問起了另一個問題，“你不貪圖阿修羅的靈氣，又想要什麼呢？”

這個設想，馮君其實早就想說了，“我覺阿修羅的氣泡空間不錯，想弄幾個帶走。”

九頓時無語了，好半天才表示，“夠狠，不過你那麼些同伴……沒跟你說難度嗎？”

把整個空間帶走，其實是能量利用率最高的一種方式，破壞收集，效率反而低。

九也是沒有別的法子，又貪圖了破壞收集的方便和，才會這麼選擇。

“難度確實有，”馮君點點頭，“我正在收集資料，打算推演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方法。”

“推演一下……”九再次無語。

不過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用推演異族修煉系的那種方式？我可以參與不？”

馮君苦笑一聲回答，“您還是……旁聽就好了，他們的水平太低，不值得。”

“我當然只是旁聽，”九自認，還沒有墮落到跟一幫真尊論道的地步。

然后他又吐槽，“只不過現在的真尊，真的一茬不如一茬了……都是些什麼素質。”

“覺就是一幫菜，在談論紫金雕該怎麼飛……還真尊論道呢，不是貽笑大方嗎？”

看了論道的經過，他確實有收獲，但是垃圾也實在太多，信息過濾……就很頭疼。

“應該比您那會兒強點，”馮君不認可他的觀點，“后人總要比前人強一些。”

“只不過您起點太高了，有點看不上眼，但是不管怎麼說，有所得就好。”

“我起點確實高，”九大言不慚地表示，“我那會兒的真尊，其實也不行。”

“現在靈氣在減，很多真尊去鉆研小道了，細是足夠了，格局……格局就差點。”

馮君聞言就笑了起來，“他們也想格局大，但是靈氣不允許啊……這順應時代！”

“反正越想越氣，”九沒好氣地回答，“真的不想讓他們浪費我的時間。”

然后空間一陣波，一塊黑曜石驀地出現，“這是我總結的阿修羅空間的資料。”

其實……這也算個好人吧？馮君對九的觀，愈發地復雜了。

一般帶上“公敵”兩個字的都是大反派，三觀都跟一般人不太一樣，反人類反社會啥的。

但是九有明顯的不同，本是被冤枉的，他唯一的缺點，就是活得太自我了。

包括現在也是，為了減點雜音，他把自己對阿修羅世界的認識，拿了出來。

軒轅不、千重、輕瑤和頤玦也都拿出資料來了，但是……九的資料絕對不一般。

他在合元祖里都算是妖孽一般的存在，這種人的認知，可能差得了嗎？

一般的宗門資料或者家族資料，真的比不了……類似信息，元祖一般都懶得記錄下來。

更別說，他在阿修羅的世界里，潛伏了好幾萬年。

只憑這時間，再加上他超乎常人的悟和知力，然后才總結出來的資料……

馮君掂一掂手里的黑曜石，總覺得特別沉特別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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