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惋惜道“白蘇沒看上他?那就沒辦法了……不過時間也確實太短了。書趣樓()以後不管白蘇也好,你也好,隻要你們看上了誰,都跟我說,我全你們。”
白芷慌跪下“奴婢不想離開您,白蘇姐姐也不想。”
蘇清歡忙扶起“不是攆你們走。你們如果願意跟著我,婚以後不也能跟著我?你們和我一樣,都是靠本事吃飯的,難道我婚了就忘了醫,你們婚了就功夫盡失?”
白芷瞪大眼睛看著,武婢是不許親的,除非二十五歲以後,主子願意發還契;而且那也就意味著被徹底放逐。
蘇清歡和氣善良,對們視若姐妹,白蘇白芷都想長久待在邊,所以都從未考慮過婚事。
們從小就很清楚自己未來的路,所以白芷被蘇清歡這樣顛覆的說法震驚到目瞪口呆。
“有什麼問題嗎?”蘇清歡見呆愣模樣,轉頭問陸棄。
陸棄道“你的人,隨便你置,你高興就好。”
白芷歡喜地跑出去與白蘇說了,後者拉著一起進來給蘇清歡磕了頭。
倒不是們真的想離開,就單單為了蘇清歡為們考慮的這份心,們就已經激涕零。
蘇清歡既然準備和世子一起進京,就要把家裡的事都安排下。
這座和陸棄一起設計,眼看著一磚一瓦起來的房子不會賣,一百畝地也是退路,所以也不能理。
笑著跟陸棄道“即使起復,你也隻管做你認為對的事。就算再次怒皇上,隻要保住命,咱們有房有地,就能過下去。”
“我隻要有你就行。”陸棄看著,目寵溺而貪。“呦呦,真不想和你分開。”
蘇清歡嘆了口氣“舍不捨得都得分開,等你到邊城掌握了局麵,就讓人來接我。”
現在他們在等聖旨,不知道陸棄起復的聖旨先到,還是讓世子進京的世子先到。但是隻要有一個到了,就意味著分開。
蘇清歡思來想去,覺得家裡的東西得有個人照看,就提著一盒點心去了孫寡婦家。
眾人對孫寡婦都敬畏有加,一來厲害,不好惹;而來也是因為立正,不賣慘不貪小便宜,辛辛苦苦拉扯大兒子。
孫寡婦見清歡上門,十分熱地招呼。
“嬸子,是這樣的,我要跟我相公去趟京城,這一去,短則一兩年,長則三年五載……”
孫寡婦笑容滿麵地打斷的話“這可是個好訊息啊!別怪嬸子多,嬸子一直覺得你們這樣不是長久之計,得見了他父母纔算過了明路。你盡管放心去,你的房子嬸子幫你照看著。還有,你心地好,對他的孩子好,但是總歸要自己生一個更牢靠……”
蘇清歡心裡更加認定自己沒有看錯人,笑地道“多謝嬸子了。今日我來就是麻煩您的,房子鑰匙我放在您這裡,您幫我照看。我還有一百畝的藥田,也托您給我照看,今年的藥材收了,送到縣城裡的生藥行賣了;明年種什麼,讓誰來種您幫我定;有了收,刨去本錢,您三我七。我的那份,您幫我保管一半,另一半替我捐到庵堂裡,供養三花。”
孫寡婦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彷彿天上掉下來個大餡餅砸到頭上一般。著手道“這如何使得,這如何使得!我怎麼能占你這麼大便宜?”
蘇清歡笑道“徐大哥已經定親,後麵親要一大筆銀子;您又是最穩妥公道之人,我幫您,您幫我。”
孫寡婦隻推辭了片刻便答應下來,誠懇地道“清歡啊,嬸子謝謝你。你放心,家裡、地裡我都給你打理好,你什麼時候回來,我什麼時候還你。若是兩三年不回來,我讓我家策哥去京城把銀子給你送去!”
蘇清歡忙道不用。
孫寡婦又道“還有一件事,替你管地就拿你三分利,說出去都得說我貪心;嬸子拿兩分,另外一分,你捐到村裡留作祭祀修路這些用途,這樣就沒人敢明目張膽來鬧事了。”
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做好一切準備後,蘇清歡安心等待著訊息,可是一晃一個月過去,杳無音信。
陸棄不知道第多遍給蘇清歡“洗腦”,“到了京城後,不許離開後院,不許替人診病,不許強出頭……”
蘇清歡早已倒背如流,吐槽都懶得吐槽了。
在給陸棄準備裳,春夏秋冬,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準備了十幾套裳鞋。
“記住了。”低頭道,“你別跟我說話了,再說話我走神紮到手指頭了。”
可是過了一會兒,又抬頭看他“說不定我們能一起進京,即使不能,在京城中也是能相見的……吧。”
陸棄狠狠心道“進京後你我便形同陌路。”
蘇清歡心裡一,嘆了口氣道“你跟我說不見麵就行,說形同陌路,讓人心裡不是滋味。”
陸棄像最近無數次做過的那樣,把的針線搶過來扔到笸籮裡,把抱在懷裡,長久地沉默。
這家裡唯一高興的就是世子,因為他可以和蘇清歡在一起了。
至於陸棄去打仗,他從小習慣了賀長楷和陸棄各種打仗,早就習以為常。
白蘇和白芷被陸棄私下裡教訓過很多次,對回京戰戰兢兢,總覺得上責任重大。
這一日,毒烈的太高照,村裡的土狗趴在地上吐著舌頭,樹上的柳葉都熱得打卷,兩個人騎馬風馳電掣而來。
見到的村裡人指著道“定然是找清歡求醫的,咱們村裡,出了個神醫!”說話間,皆是驕傲之。
路過的宋氏哼了一聲,嘟囔著罵道“不得好死的小娼婦。”
白蘇聽到馬蹄聲,飛快地開門出來看,待看到馬上兩個漢子都是尋常衫,並不是家打扮,也不知道是失落還是鬆了口氣,笑道“兩位有事嗎?”
其中穿沉香長衫的漢子上前拱手道“我們兄弟從京城中來送信的,敢問姑娘這裡是蘇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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