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家做客,要去看人家臉,也不知道人家是怎麼想的。
顧景璿說了,讓不要委屈自己,就不會讓人家爬到頭上來。
季語凝心打扮了一番,配上自己緻的妝容,覺得自己今天肯定能得住所有人。
可是,進了顧府,看到了正跟人聊天的時憫安,頓覺得自己的一裝扮,顯得有點可笑。
不管是穩重還是珠寶氣,所有的人在時憫安麵前,都顯得死氣沉沉,沒有半點年輕姑孃的俏。
已經嫁人了,可眉宇間依舊保留了姑娘時候的神采,這就表示,跟顧景璿真的是琴瑟和鳴。
「夫人這髮式跟裳都新奇的,莫不是江南如今都這般的?」很多人都看著驚奇,但沒有人開口問,到是一年輕的夫人看著羨慕,忍不住開口問。
這般穿,不但好看,還不會輕佻。
時憫安手著自己的髮鬢,眼神流轉,輕笑說:「這哪裡是江南這般,是我夫君知道我俏,親自給我挽的髮鬢,讓江南來的綉娘給我做的這裳,那還是他想的,才做的這般的讓我稱心。」
原本豎起耳朵聽的眾人,都驚呆了。
們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也沒有經歷過,更是從未想過,都有點不敢置信。
「夫人莫不是在玩笑,這顧大人這般清冷矜貴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有人嫉妒的反問道。
不是喜歡顧景璿,而是嫉妒顧景璿對時憫安的好。
那種好,是有些人窮其一生都得不到的。
「這樣的事,有什麼好玩笑的,你們若不信,可直接問問,在江南的時候,是不是都是他給我挽發的,」很自然的說,沒有半點遮遮掩掩。187
的態度跟眼神,讓人知道,說的是真的。
可越是這樣,越是讓人嫉恨。
顧景璿那麼清冷高貴的人,怎麼會對時憫安心生憐惜的,竟然願意為做這樣的事。
這要傳出去,恐怕會讓很多人都看不起他的。
「都是閨房的事,你何必拿出炫耀呢,」季語凝冷聲說道。
已經聽不下去了。
時憫安輕笑,解釋說:「這哪裡是炫耀,不是剛剛有人問了嘛,萬一你們有好奇的,問我這髮式怎麼挽的,裳怎麼做的,我回答不出,那纔出糗,是不是?」
一趟江南迴來,時憫安上藏著的戾氣,消失的無影無蹤,剩下的,隻有被顧景璿寵出來的自信。
「弟妹,客人都到了,你讓客人這麼站著,是不是不妥啊!?」陳恣月是很不想提醒的,但聽到了時憫安的炫耀,是打從心底裡嫉恨。
顧景陌雖然不會寵妾滅妻,但不是專註一個人的。
這樣的男人,跟顧景璿比起來,就什麼都不是了,何況,現在是無職。
「聊著就忘了,怠慢眾人了,」行禮道歉,然後安排人照顧這些人,落落大方,沒有半點焦躁跟不滿,到讓人刮目相看。
而且,手段有點高,沒有人因為的安排而不滿。
季語凝有無數的話想問,想說,卻發現連口都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