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的僵住。

他沉默片刻，輕輕嘆息一聲：“我們之間本已經是個錯誤。不如及早的好。”

“不，不讓你走……”碧裳的淚水滴到他后背上。

“你不恨我嗎？”

“如果你不是我的仇人，我為何要恨你？”碧裳哽咽道，“我只求你，看在我們往日的分上，跟我說一句實話。”

上清嘆氣：“你不信我，我說什麼都沒用。”

“不，你說，只要你說了，我就信。”

“你上說信我，心里還是會懷疑，會疑。”上清低聲說，“所以，你需要自己去查清楚。”

他輕輕掰開碧裳的手。

碧裳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走遠。

瞬間有些崩潰，覺得心徹底空了。

坐到地上，滿臉是淚。

連最親最的人，都會欺瞞。這世上到底還有什麼是值得相信的？

碧裳呆呆坐了一整天，飛淼送進來的飯菜，全都被扔了出去。

甚至差點忘記了給龍蛋輸送神力。

飛淼跪在面前，祈求道：“公主，您吃一點吧。別壞了自己……”

“滾！”碧裳一腳把他踹飛出去。

龍族的巨大力量，讓飛淼遠遠滾落到外面。

“咦，這是怎麼了？”一道聲音傳來。

飛淼抬頭，看見了子凰那張妖魅麗的臉龐。

他華袍加，煌煌耀耀，如中天之月。

他笑眸中帶著幾分納悶兒。

飛淼默默爬起來，沒有吭聲。

除了在自家公主面前，他一概是沉默斂的。

子凰看向屋里的碧裳，笑道：“碧裳公主這脾氣，可越發的大了。”

碧裳聽見他的聲音，本不想理會，但想著這里畢竟是人家的地盤，便勉強招呼道：“子凰哥哥回來了。進來坐吧。”

子凰搖著羽扇走過去，左顧右盼：“那位唐呢？”

聽到這兩個字，碧裳心中一痛。

子凰走進屋里，看見滿臉淚痕，眼睛腫的像核桃，不由驚訝：“怎的哭這樣子？”

碧裳用袖子臉頰，別過臉去，不說話。

子凰笑道：“一個不說話，兩個也不說話。罷了，我還是回去吃酒。”

“子凰哥哥。”碧裳住他，“我有件事要問你。”

“問啊。”

“你知道唐的真正份嗎？”問。

“不知道。你知道？”子凰反問。

“你真的不知道？”碧裳大大的眼眸里，全都是懷疑之。

現在到太大的刺激，已經無法對周圍任何人再有信任。

子凰朝面上瞧了片刻，緩緩搖頭。

“我不信。”碧裳紅著眼睛，瞪著他，“連阮靈姐都懷疑唐，去查他。唐住在萬山這麼久，我就不信子凰哥哥你一點都不懷疑他。”

子凰有些意外的挑眉：“這麼說，已經查出來了？”

“你果然也知道了！”碧裳的眼淚又要下來了。

覺得邊再沒有可以信任的人。

子凰道：“我確實有懷疑唐，但他的真實份，我也不知道。”

碧裳的淚水劃過清秀的臉頰：“他……是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