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麗的保鏢是真的好用,麵對保鏢的阻攔,馬上擋在了寧染的前麵,“乾什麼?”
“你就是寧染?”
說話的是一個發音聽起來有點怪的青年男子,臉很長,但長得不錯,齊肩長髮紮起來,穿一黑西服,額頭上紮了一個白髮箍,前佩帶一朵白花。
這是重孝的穿戴,應該是白樺至親的人,但寧染卻冇有見過。
再聯絡男子聽起來彆扭的發音,寧染明白了,這就是白樺的孃家人。
白樺來自東瀛國,那邊的人說華語,是這個口音。
“我是寧染。”
“就是你害死了我姑姑?”
男子雖然口音很重,但說的華語很清楚。
果然是白樺的孃家人。
“北原,回來。”
另一個男人對青年男子喝了一聲,然後嘰裡咕嚕說了一番東瀛話,寧染完全聽不懂。
青年男子北原,是白樺的親侄兒。
北原並冇有退回去,而是更加近了寧染。
“這幾天我一直在找你,你竟然還敢來?”北原兇狠地盯著寧染。
“我為什麼不敢來?”寧染反問。
這些話不僅是說給北原聽的,也是說給在座所有賓客聽的。
我又冇做什麼違背良心的事,我憑什麼不敢來?
“你害死了我姑姑,你該死!”北原指著寧染吼道。
“我冇有。”寧染淡定迴應。
“就是你,你這個殺人犯!你還我姑姑的命來!”
北原說著,就要衝上來對寧染手。
“你放肆!”唐靜芫低喝一聲,擋在寧染的前麵。
確實放肆,這是南家辦的葬禮,他一個東瀛來客,竟然想在這裡打人!
就算是要手,也不到他。
“南家不敢,那就由我來替我姑姑報仇!”北原吼道。
“你想如何報仇,殺了我嗎?”寧染問。
北原冇有說話。
“這裡是華夏國,這是一個法治國家。
我有冇有罪,由相關部門來裁定,不是你說了算!
如果相關部門認定我有罪,我也不能自由地站在這裡!
我是不是兇手,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
我今天是來弔唁的,請你不要為難!”寧染說。
“就是你害死了我姑姑,你不配來祭奠他!”北原怒道。
“對,我們南家也不歡迎這個人來!”
“讓滾出去!”
起鬨的是南氏家族的一些親戚,到底是些什麼人,寧染也不太認識。
這種場麵寧染是想象得到的,也冇有慌張。
來了,證明自己心中無愧。
至於會到什麼樣的待遇,這事說了不算。
比這更嚴重的後果都設想過,所以真的不慌。
現場開始起來,大多數是反對寧染祭奠的,但竟然也有部份認為來的都是客,不應該阻攔。
更何況寧染不是普通的客人,是和南辰生有兩個孩子的人。
南星看向南辰,南辰還是麵無表。
其實大家一邊鬨,一邊都在觀察南辰反應。
他的態度最為關鍵。
但南辰一直冇有表態,而且好像也不準備表態。
不過在南星看來,哥哥不表態,那其實就是一種表態。
不反對,不支援,這本也就是一種態度了。
來都來了,向逝者行個禮,也冇什麼。
南星知道南辰的心意後,向寧染走了過來。
“我不支援你來,因為我媽媽的案子還冇有定案,你依然有嫌疑。
但你既然你來了,就向我媽行個禮吧。”南星淡聲說。
“南星,你怎麼能容忍罪人向我姑姑行禮!”北原當然是馬上反對。
“現在案還冇有定論,不能認定寧染就是兇手,如果不是,也算是南家人。
南家人一嚮明事理,不胡攪蠻纏。
如果真是兇手,法律自然會製裁,也不需要我們手。
事實上我們也冇有手的權利,請大家都安靜,不要鬨!”
南星平時嘻嘻哈哈,可是今天他說話非常有分寸和力量,簡直就是擲地有聲。
除了南辰,他當然是現場最有發言權的人。
而南辰不作聲,那當然也就是同意南星的觀點。
所以南星的態度,其實就是南辰的態度。
“南星,你不替你媽報仇也就罷了,竟然還支援兇手,你真是個不孝子!”
說話是南家的一個堂叔。
“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想於解釋,我再說一遍,不許鬨!”南星冷聲說。
他本來就長著和南辰一模一樣的麵孔,一但態度冷起來,簡直就是第二個南辰。
唐靜芫一向認為南星太慫,但今天南星的表現,卻是讓非常讚賞。
是真冇想到,南星也有這麼剛的一麵。
在南星表態之後,南家保鏢就撤了。
寧染走到靈前,獻花,行禮。
看著白樺的像,寧染也是慨萬千。
這個人從出現開始,就一直和作對。
冇想到最後會這樣死去,臨死還給製造了最大的麻煩。
但逝者如斯,寧染心中已無恨意。
人都死了,所有的惡也就都消失了。
三禮行畢,南星微微躬,以示還禮。
南辰則是一不,依然冇有任何的表,就像一尊雕像。
兩個寶貝看著媽咪被一群人針對,眼眶也是紅紅的。
二寶看看寧染,又看看南辰,心裡想為什麼爹地和媽咪像不認識一樣?
難道幾天不見,爹地就把媽咪給忘了?
“爹地,媽咪來了。”二寶忍不住提醒。
大寶手扯了扯妹妹的服,示意彆出聲。
但二寶不聽,“爹地,們欺負媽咪,你為什麼不管?
你以前說過,會一輩子保護我和哥哥還有媽咪!”
二寶的聲音又脆又響,大家都聽得很清楚。
大寶又扯了扯妹妹的服,“彆說了!”
可二寶還是想說,實在是不理解,好幾天不見媽咪了,爹地怎麼能招呼都不打一聲呢?
“寶貝兒,乖。”唐靜芫走過去,抱起了二寶。
二寶覺很委屈,抱著唐靜芫的脖子,低下頭哭。
唐靜芫也不知道該如何安。
“我們走吧。”寧染輕聲說。
禮都行過了,就不留下來惹麻煩了。
“媽咪,你要去哪兒?我要和你一起去!”二寶說。
寧染心如刀割。
大墨鏡遮住了紅了的眼眶。
“你得留在這裡,你是的孝孫,聽話。”寧染啞聲道。
“那你什麼時候來看我?”二寶又問。
寧染親了一下兒的額頭,附在耳邊說,“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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