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特傳（二十二）家豬還是野豬？

“我記得，劍戟魔豬的頭蓋骨是最堅的吧？”

阿夏公主躲在特蕾莎後，小心翼翼打量這塊鐫刻著詭異條碼的頭蓋骨，喃喃道，“竟然能穿頭頂的鱗甲和皮，直接把資訊鐫刻在最堅的骨頭上，究竟怎樣的魔法，才能做到這一點，而且，又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這是編碼，就是烙印。”

特蕾莎想了想，道，“就好像放牧牛羊的牧場主，會在牛羊或者馬匹的屁上烙一個自己的印記，用來標誌或者計數，當然，這個編碼更複雜一些，蘊藏著大量資訊，或許還有遙控的作用。

“之所以能過鱗甲和皮，直接烙印在頭蓋骨上，因為，它是在鱗甲和皮還冇長出來的時候，就烙上去的。”

“哎？”

阿夏公主瞪大了眼睛，“你是說，在劍戟魔豬剛出生的時候嗎？”

“不，比那更早。”

特蕾莎若有所思到，“應該是在它的胚胎階段，甚至不是烙印，而是通過傳資訊，直接生的。”

阿夏公主不知道“傳資訊”是什麼。

不過，這些日子和特蕾莎相，經常會從口中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名詞，阿夏公主已經見怪不怪了。

“所以，劍戟魔豬是一種人造魔，戰鬥兵？”

人造魔的概念，在翡翠大陸也不算陌生，遊詩人口中詭譎叵測又十惡不赦的魔族，會製造一些用來殺戮的怪，並不稀奇。

“人造是人造，不過，最初製造它的目的，恐怕並非戰鬥。”

特蕾莎拍著劍戟魔豬的屁，話鋒一轉，道，“阿夏姐姐，你知道家豬和野豬的區彆嗎？”

“這——”

阿夏公主不明白特蕾莎怎麼會忽然說起這個話題。

而且翡翠大陸上流社會食用的類，多是牛羊，很吃豬的——無論家豬還是野豬，烹調不得方法，腥臊味都太大。

阿夏公主搖了搖頭。

“家豬是肩膀窄小，屁寬大，從頭到尾，呈一個正三角；野豬則反過來，肩膀寬大，腰窄小，強勁有力，最適合衝刺撞擊，從頭到尾，是一個倒三角。”

特蕾莎指著劍戟魔豬道，“你看這頭魔，雖然長出了獠牙，鱗甲和劍戟般的骨刺，一副野難馴的模樣，但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它仍然是肩膀窄小，腰寬大，屁厚的模樣，這是很明顯的人工馴化，甚至基因調製的產，隻是因為某種原因，迴歸野生環境，出現‘反馴化跡象’而已。

“正因為它不是生兵，所以衝刺時纔會這麼笨拙，隻能走直線，卻不太會拐彎，不就摔倒，纔會被我們輕而易舉地消滅掉。

“換言之，不管它剛纔表現得多麼猙獰恐怖，我相信它被孕育或者說‘製造’出來的目的，是充當一種多的食。”

“哎哎哎！”

這回，阿夏公主真是大吃一驚，難以置信了，結結道，“為什麼，竟然有人製造這麼兇猛的野當食，等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食，也可以‘製造’麼？製造出來的食，又在頭蓋骨上麵打下了烙印，為什麼又放任它到跑，重新恢複野呢？”

“食當然可以製造，如果有朝一日，我們想去漫天璀璨的群星中間看一看，那麼，人工合食和高效循環係統，都是必不可的技。”

特蕾莎看著四周，道，“阿夏姐姐，你應該看出來，我們並不是在一片遼闊的天地之間，而是在一氣勢恢宏的超巨型閉構造裡，就像是巨人的宮殿一樣，是吧？”

阿夏公主不是傻瓜，點了點頭：“是的，這裡大概是地底，遊詩人都將戰魔界稱為‘深淵’或者‘地獄’，自然暗無天日，黑暗曲折了。”

“那麼，在這樣一個看不到的世界，一般的農作肯定無法生存，也不應該存在太多野，想要圈養豬狗，放牧牛羊，都很困難。”

特蕾莎道，“所以，絕大部分的食來源，除了那些不需要也很消耗空氣，隻需要熱能就能滋生的真菌和苔蘚，就隻能依靠人工合了。

“然而，一般的人工合食有一個問題，就是味道實在太難吃，所謂的‘味如嚼蠟’，就好像在吃蠟燭。”

阿夏公主“噗嗤”笑出聲。

“講。”

說，“哪有一種食的味道，會像蠟燭的。”

特蕾莎撇了撇。

昔日在孽土之上，可冇吃味如嚼蠟的合食，夠了那種寡淡枯燥的滋味。

“昔日創造戰魔界的人們，一定也不了合食的味道，所以，他們用卓越的技，直接製造家禽家畜。”

特蕾莎自言自語道，“這頭劍戟魔豬的壽命不會太長，最多也就十幾二十歲吧，換言之，即便時間過去千萬年，戰魔界中的‘新鮮食自製造係統’仍在運轉，而且技含量極高，是無人控製，自行運轉和維護的。

“但是呢，這裡又曾經發生過一些……不太好的事，令秩序失控，原本製造出來供人們用的味佳肴，反而逃出來，退化了兇殘至極的魔。

“從食變魔，肯定不是一兩天的事，戰魔界的秩序崩潰，說不定已經有好幾千年甚至上萬年了。

“不管怎麼說，如果能找到製造劍戟魔豬的‘新鮮食自製造係統’，應該就能順藤瓜，找到整個戰魔界的核心樞紐，控製中心，主控晶腦或者魔能腦之類的東西，說不定，還能發現一艘星艦，至是超遠程通訊呢！”

“特蕾莎，你一個人在嘀嘀咕咕什麼啊？”阿夏公主噘，不知怎麼，覺得特蕾莎是一個很有的人，而又很想和特蕾莎分這些。

“冇什麼，割了，我們快走吧。”

特蕾莎直起腰桿，看著源整齊排列的穹頂，自信滿滿道，“去找黑傑克他們，然後一起去戰魔界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