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花漫漫一行人就離開客棧,在城門附近跟西涼使團會和。
李寂將自己易容了一個皮黝黑、相貌普通的土財主。
作為雲鶴戲班的東家,他必須得帶著家眷去向西涼皇子見禮問安。
在行完禮站起時,花漫漫悄悄瞥了那位皇子一眼,想看看傳聞中的男版還珠格格長啥樣?
卻冇想到竟看到了一張非常悉的俊臉。
花漫漫不由得一愣。
那、那不是阿旗嗎?!
當初被蕭泓綁架,意外遇見了阿旗,兩人還差點拜堂親。
後來被李寂救走,阿旗也下落不明。
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了,冇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跟他重逢。
更冇想到的是,當年那個任由蕭泓驅使的奴隸,如今竟然搖一變了傳聞中的還珠皇子!
但願他不要認出來。
阿旗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目朝著花漫漫這邊轉過來。
花漫漫立刻收回視線,低下頭去,擺出一副低眉順眼的恭敬姿態。
李寂說了幾句客套話,便打算帶著家眷告辭離開。
卻忽然聽到阿旗開口說道。
“這位是你的夫人?”
他說的是大周話,咬字非常清晰,幾乎聽不出任何口音。
花漫漫不在心裡暗暗詫異。
剛認識阿旗那會兒,他連一句大周話都不會說,後來教了他一些大周話。
但因為時間有限,隻能教些常用詞,他也隻能學點皮,他每次說大周話時總是磕磕絆絆,還帶著很強烈的口音。
卻冇想到,他如今竟然能說得一口如此流利的大周話。
看來這幾年時間裡,他應該花費了不時間和力去鑽研大周話。
李寂唯唯諾諾地應了聲。
“是的,這位是賤李氏。”
阿旗讓花漫漫抬起頭。
花漫漫竭力下心裡的不安,緩緩抬起頭,出一張俏白皙的芙蓉麵。
李寂悄悄握住藏在袖中的匕首,渾繃。
一旦西涼皇子表現出對漫漫的懷疑,李寂就會立刻手。
李寂寧肯自己的份暴,也不能讓漫漫陷險境。
好在阿旗的目隻是在漫漫臉上略作停留,便收了回去。
他淡淡地說了句:“行了,你們回自己的隊伍裡去。”
花漫漫暗暗鬆了口氣。
看來阿旗冇有認出來。
朝著阿旗福了福,然後跟著李寂轉離開。
阿旗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語。
跟隨在側的武將見狀,忍不住用西涼話問了句。
“殿下可是覺得那兩人有問題?”
阿旗:“我隻是覺得那位娘子有些眼。”
武將很好奇:“您認識?”
阿旗搖搖頭:“不認識。”
那位小娘子隻是看起來跟漫漫有一點相似,但若仔細觀察,兩人的相貌就不一樣,隻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們是兩個不同的人。
阿旗騎著馬往前走去,使團隊伍趕跟上,雲鶴戲班的隊伍則跟在他們後麵。
馬車裡,花漫漫忙不迭地跟李寂說道。
“剛纔那個還珠皇子……不是,剛纔那個西涼皇子我以前見過!”
知道李寂有讀心,跟阿旗之間的事肯定瞞不住。
與其被他聽到一些心聲進而產生不好的聯想,不如主將事代清楚,也免得後續在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將自己是怎麼認識阿旗的過程都說了出來。
當說到自己答應要跟阿旗親的時候,李寂的臉已經黑得冇法看了。
他沉沉地質問道。
“你居然揹著我跟其他男人親?!”
花漫漫:“不是,你聽我辯解……不是,你聽我解釋!那是權宜之計,我是為了尋找機會,並不是真的想要跟阿旗親,後來真正跟阿旗拜堂的人不是我,我跟他是清清白白的。”
李寂咬牙切齒:“你應該慶幸跟他拜堂的人不是你,不然你就完了。”
花漫漫趕湊過去抱著他,蹭了蹭他的臉頰,又親了親他的畔,各種甜言語跟不要錢似的往他上砸。
好不容易纔將狗男人的醋勁兒消散了些。
李寂示意繼續往下說。
花漫漫先是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他的表,見他的神態還算鎮定,便將接下來發生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待說完,李寂冷笑一聲,酸溜溜地說道。
“他明知道酒裡被下了藥,還願意主喝下那杯酒,看來他對你是真啊,你難道連一點都不曾有過嗎?”
花漫漫撓撓頭,窘迫地道。
“肯定是有一點的……”
見狗男人又要炸了,趕忙補救道。
“但一碼歸一碼,並不代表心,我心裡真正的人從頭到尾都隻有你一個,對我來說,你就是電你就是你就是唯一的神話!”
一口氣說完,看到李寂上的憤怒值以眼可見的速度降了下去。
花漫漫再接再厲,握住李寂的手,凝視著他的眼睛,深款款地說道。
“不用質疑我對你的,屬於你的,我不會分給任何人。”
事實證明,甜言語人人都聽,就連兇名在外的攝政王殿下也不例外。
他就像是被順了的大型犬科,整個人都變得溫順起來,看向漫漫的眼睛也變得溫似水。
眼看著兩人越靠越近,馬上就要親上了,忽然聽到外麵響起嘹亮的歌聲。
這歌聲實在是太破壞氣氛了。
車的曖昧旖旎一下子就消失殆儘。
李寂冇能親到漫漫,心裡惱火得很。
他一把推開車窗,冇好氣地吼了一聲。
“是誰在唱歌?”
花漫漫一愣,下意識地回了句。
“溫、溫暖了寂寞?”
李寂回頭看,一腦門的問號。
花漫漫:“……”
尷尬得無以複加,差點就用腳趾摳出一座地下皇陵來了。
都怪那首歌太洗腦,都讓形條件反了,腦子還冇反應過來,就先把話說了出去。
幸好卞自鳴騎著馬靠了過來,解釋說是那些西涼人興致來了,忽然就唱起了西涼的民歌。
花漫漫這才得以從那種尷尬的境地中解出來。
趕轉移話題。
“難怪我聽不懂,原來是西涼的民歌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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