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烽憋了口氣，剛想解釋，尤明許又平平淡淡開口：“校園貸就是一些不法商人，哄騙大學生貸款，其實就是向他們放高利貸。之后再利用各種不法手段催賬，譬如威脅、擾、甚至人囚等。兩年前國家已經出臺多項政策，取締校園貸。但還是有些網之魚，在繼續干這個。其他的，自己上網查。”

殷逢立刻點了點頭：“明白了。”

韓烽突然又覺得，人家剛才不像是在冷嘲熱諷，難道是真不知道？而且，這個顧問……覺怎麼跟尤明許的小弟似的。一點顧問專家的高級都沒有？

韓烽還是解釋道：“去年趙菲兒案發后，校園貸這個方面我們重點查過：因為趙菲兒生前三個多月的時間，陸續從3家貸款公司，借了十余萬元。但是我們最后還是排除了跟貸款公司和人員相關的可能。一是其中兩家公司，趙菲兒都是通過網絡平臺貸款，和兩家公司的人都沒見過，貸款數額也不大。我們挨個查實了相關人員的不在場證明，排除作案嫌疑。還有一家公司’分金寶’，趙菲兒從這家貸款的數額最多，有將近9萬。在死前兩天，還剛借了一筆2萬。但這家公司也可以排除嫌疑，因為趙菲兒失蹤到死亡那幾天，該公司恰好去泰國開年會。況且從機說也不合適，趙菲兒死了，這筆賬就還不上了。那麼每個經手人就要吃虧。”

大家都點了點頭。尤明許也認為合理，因為校園貸公司只是求財，幾乎沒有愿意沾染人命的。

然后韓烽就看到省里的那位顧問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說：“哦，那劉伊莎有沒有從這些校園貸公司借錢？正打算開網店，需要一筆啟資金。應該沒有別的資金來源了吧？”

所有人都是一愣。

老譚看了眼眾人，問：“劉伊莎的手機還沒找到？”

“沒有。”

老譚：“手機通訊容復原和銀行流水呢？”

樊佳是負責技的，答道：“再過一會兒就能全部拿到。”

老譚點頭：“拿到后立刻核實這個況。”

——

省專案組就下榻在懷城警局旁邊的招待所里。夜里，尤明許回到招待所，才知道本來和樊佳是住一個雙人間，但陳楓早給定了單人間，殷逢隔壁。樊佳捂笑，自己占一個房間當然愿意。尤明許也不在意，直接去了新房間。

房間應該是整個招待所最大的了，還放了張老氣橫秋的茶幾和沙發。尤明許坐下后都覺上洋溢著中年老干部的氣質。住的是一樓，窗外，是滿滿的夜和一條幽靜的街道。時而有行人走過。

這時丁雄偉來了電話：“小尤，告訴你個好消息。你們傳回來的案件資料，正好我的警校同學范淑華教授和我通話，就拿給看了。范淑華是國著名的犯罪心理學專家，公安部顧問。對這起案件很興趣，說晚一點把初步犯罪心理畫像給我們。我讓直接聯系你。”

尤明許一聽就很高興，同時心想：犯罪心理專家，我這里也有一只。不過范教授的資歷和經驗，哪是那小子可比的。笑道：“行啊老丁，你居然能和公安部專家搭上線。”

平時嚴肅斂的丁雄偉，居然見地輕輕一笑，說：“老同學，自然要賣我這個面子。”

尤明許突然就想起丁雄偉喪偶十余年，平時所有力都抓在工作上，人稱“滅絕師公”，猛然間福至心靈，問：“范教授是單啊？”

丁雄偉頓了頓，淡道：“鬼機靈。正在國出差，你等電話。”

尤明許掛了電話還在笑，心想，明明冬天就要到了，可連丁雄偉都開始犯桃花了。

想到這里，的腦子里自就冒出殷逢今天的模樣，夾克西，高大英。不傻笑的時候，樣貌俊朗人，氣質出眾。

閉了閉眼又睜開，心想食也，一定要過他完的皮相，看清底下的腦殘本質。

就在這時。

猛地抬頭，看到窗外大樹下，一雙眼一閃而過。那是雙冰冷而陌生的眼睛，令驟然間想到了吐信兒的蛇。接著一道黑影一閃而逝。尤明許從沙發彈起，直奔窗戶，一腳上，跳了出去。

然而長街寂靜，路燈沉默，統共幾個行匆匆的路人，驚訝著這個突然跳出來的人。尤明許一擰眉，往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可一口氣追了百余米，鬼影子都沒見一個。又或者那人早就佯裝路人，與而過了。

尤明許從警數年，還是頭回遇到這樣的事。沉著臉往回走，所以有人在窺？

偶遇的窺狂？

因以前辦案懷恨在心的報復者？

的心忽然劃過一更加冰涼的覺，因為還想到兩種可能——

與正在辦的這起連環殺人案有關？

抑或說，和殷逢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