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明許說:“現在我們同時在查7個疑點。”
一說,殷逢就明白是哪7個,點頭說:“總會有一兩個靈的。”
尤明許笑了,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類似要運氣的話,殷逢卻秒懂在笑什麼,說:“行為分析,本來就是推測出從心理學上來說,可能最大的結論。你聽過沒有,國一位犯罪心理學專家,甚至還推測出,抓到兇手時,他會穿著一雙排扣的西裝。這個你要怎麼解釋,人家真的就穿著這樣一套西裝,被抓住了。”
尤明許他的額頭,說:“好了,我知道你有道理。”
他說:“又把我當尤英俊了?狗呢?”
尤明許哈哈笑,結果被他翻著,狠狠又收拾了一頓。
……
而后,殷逢把摟在懷里,兩人都有點,也有點心猿意馬,殷逢忽然握著的手說:“我有預,學徒殺手,很快就會出原型。我們離他不遠了。”
“嗯。”
殷逢說:“如果抓到他,懲罰者說不定也會面。那個人,我們不知道是誰。這一回,他也許要拼盡全力,去實現自己的目的。我們都是擋路的,我大概,是最大的一顆擋路石。”
尤明許心頭一,不知道他說這個干什麼。
然而殷逢卻想起貴州的那些斷續回憶,想起他們對他的折磨,還有曾經差點毀掉他的那些恐懼、仇恨和瘋狂……他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要怎麼向尤明許描述那樣的,某些罪惡,某些偏執,或許連尤明許都無法想象。而他,本來和他們是相似的,現在卻站在對立面上。他毫不懷疑,他們想要拉著他墜落。就好像同時墮地獄的人,跑了你一個,那麼剩下的,一定會拼了命把你拉回去。尤其是殷塵,他,也恨他,想要得到他,想要毀了他。如果有機會和他同歸于盡,他想殷塵絕對不會猶豫。因為殷塵那樣的人,也早就想要得到一個解了。
而那人是他認識的,或許就在邊。他卻本無法懷疑邊的任何人。那樣,也意味著信念的崩塌。在這一點上,他和殷塵是一樣的。死可以,信念不可以崩塌。如果崩塌了,他一直以來的反抗,將沒有任何意義。
對方,也是算準了這一點吧?
所以……這條與惡對抗的路走下去,他自己都不知道,將來還會發生什麼?他們是否還有針對自己的計劃?而他是否又會不慎墜落,就像那天在貴州被邢琰君襲擊一樣,在面前墜落。當然他一定會傾盡全力反擊。但如果,又有意外呢?
以前殷逢從來不想這樣的問題,那個生活放,始終對抗自己的殷逢,生死本來就是一場笑話。就像陳楓曾經抵抗不了自殺的,就像小燕總是悲觀的覺得自己會死在泊里,他其實也覺得,死真的沒什麼可怕的。他甚至希有一天,自己死得特別一點,讓人印象深刻,死得不平庸乏味,就夠了。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還是不懼死,可他要和尤明許在一起。他甚至覺得時間不夠用,有時候想想,覺得哪怕活到百歲,還有70年的人生,也了點,還是有盡頭。他有時候甚至想,人生為什麼要有盡頭?人的,他對阿許的,本沒有盡頭。
可如果,這一戰里,他出了什麼事呢?
想到這里,他突然自個兒譏諷地笑了,居然開始患得患失了嗎?
“在想什麼?”尤明許問。
殷逢低頭,看著,問:“阿許,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怎麼辦?”
尤明許一愣,很奇怪他為什麼這麼問,答:“你死了我能怎麼辦?”
殷逢想象了一下,發現如果自己死了,也自殺追隨,他的心里得到的不是滿足,而是疼痛和不舍,他不愿意。
不過,這人兒也沒提殉葬的事。而他和定那晚,緒緒,還是現在的自己。他將按在懷里,說:“誰說我怕了?我會狠狠收拾他們,給我的阿許看。”
——
各方面的調查,各有進展。
首先,許夢山那邊傳來消息。他想盡辦法找到了當年負責本案的兩個老刑警,提起許霸坪案,兩人記憶深刻。這些年,說到和他們談起本案的人,不知有多。
但其中一名老刑警,在許夢山的循循善下,記起有一位年輕人,他對那人有些不同尋常的印象。
退休的老刑警記得,那是有一回,他去樓下的餐館喝酒,喝得差不多了,迷迷瞪瞪錢包,鄰桌有個特別斯文的年輕人,替他倒茶,幫他人結賬,還和他聊天。
老刑警子開朗豁達,見那年輕人長得秀氣,像個大學剛畢業的小伙子,也就多了幾分好。兩人干脆喝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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