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上策

皇宮。

太和殿。

小秦子又加了一遍燈油。

建業大帝，正在執筆為今日殿試的學子定等。

“聖上，彆太累著了……”

小秦子忍不住開口提醒。

“無妨，你先去休息吧，不必等著朕了。”

建業大帝似乎頗為高興，朝小秦子笑了笑。

看著萬歲爺和煦的笑容，小秦子心懷激，悄然退到了一邊，卻冇有離去。

不多時，文敗山已經走了進來，恭敬行禮道：“聖上，訊息已經傳出去了。”

建業大帝抬眼，道：“很好，繼續推。”

“要讓李凡的那兩策，人儘皆知！”

“包括他那三個學生的想法，也往外傳一傳。”

文敗山點頭，他臉上閃過一抹複雜的神。

剛剛散朝，建業大帝就讓他派人，將朝堂上的訊息全數傳了出去，令羲京人儘皆知。

文敗山亦堪稱智者，所以，他自然能揣測到建業大帝這樣做的目的。

這是在吹風啊。

先讓世人對李凡提出的方略有了一個概念。

那麼接下來，讓李凡去做的話，是不是阻力就會小很多？百姓就要容易理解、支援一些？

同樣的，文敗山相信，百也能從建業大帝的這個作中，嗅到一風吹草——這也是建業大帝希百嗅到的。

這恐怕正是為李凡鋪路。

建業大帝主筆不斷落下，最終，他長長鬆了一口氣，笑道：“你說，朕這一次科舉殿試，會不會令天下士子置喙？壞了後世的規矩？”

在建業大帝之前，這種殿試從未有過！

文敗山卻是搖搖頭，道：“臣以為，開萬世之先！”

“若非聖上如此，怎甄彆得出真正的金子？李凡二策，對當今大羲的重要，遠遠勝過一場科舉。”

“至於天下士子，聖上不必擔憂，李凡文聖之名在，佩十二塊文聖金牌，誰敢與之爭鋒？誰敢對此不服？”

聞言，建業大帝也是笑了笑，道：“說的也是，畢竟，就連那第二名的劉鏡禪，都與李凡是一路人，足見李凡這小子，在士林中的威，比朕想象的要高。”

他說著，臉上的笑意越發地濃鬱起來，道：“一個李凡，加上其三個門生，再加上一個劉鏡禪，一個關日初，朕這大羲，也算是人才濟濟了吧，哈哈！”

文敗山神一凜，聖上話中的這些人，可都是與李凡一道的人啊……

關日初早在幾日前，就被授了羲京令這個重要職，如今看來，果然是為李凡鋪路麼？

這是，在為李凡籌備班底？

“隻是，李凡這小子，也太不知趣了些，朕可是對那第三策好奇的很啊……”

他說著，卻是有些惋惜。

“要不然，臣寫封信，問問他？”

文敗山試探著開口。

之前，在掀起稅改之風的時候，建業大帝又想聽李凡的見解，同時又拉不下麵子來，所以就是讓文敗山問的……

但這次建業大帝卻是搖搖頭，道：“他既然不願意說，那自然有他不願意說的道理，朕雖然好奇，但卻也能尊重他的想法，剋製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畢竟，中下二策，已經足朕心，他的那第三策，雖然或許真的如他所說，能開萬世之利，卻未必就是朕，以及這個王朝想要的！”

文敗山沉默了很久，很久，李凡，居然在建業大帝的心中，有了這樣的地位麼？

“去準備準備吧，明日張榜，下旨，朝野必然震。”

“李凡這把劍，朕反覆磨了許久，現在，該亮一亮了！”

他話語中，帶著一種帝王征伐之意！

“是！”

文敗山奉命退去。

……

而此時，李府。

府上正在舉行酒宴。

除了李凡與其三位門生之外，關日初也來了。

“李兄，今日殿上兩策，我已聽之，聞之欣然，若真的能如李兄所說的施行，那麼天下蒼生有福，大羲複興有了！”

關日初鄭重地開口，道：“為李兄此策論，當暢飲一杯！”

幾人舉杯共飲！

“陳兄大才，著眼科舉，見寒門之苦，當真是說到我心裡去了，如果真的能推行教育，改善科舉，林梓縣那些苦孩子，也算是有了一道……”

他朝著陳有廷開口，個敬酒！

李凡、陳有廷等人，同樣暢快地與他談著，他們並無拘束，這段時間以來，彼此間都已經悉。

更重要的是，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本就是一路人，相見恨晚。

“益州劉鏡禪前來拜訪！”

這個時候，李府外敲門的聲音卻是響起，一道爽朗的聲音傳了進來。

“劉鏡禪？據說他在殿試上的表現不俗，而且，最後也讚同了李兄的政見……”

關日初開口。

李凡微微一笑，道：“來的正好！”

他起出迎，打開大門，見劉鏡禪臉上有些發紅，顯然是快步走來，氣尚未勻。

“劉兄此來，正是妙時，我等正在飲酒，快請！”

李凡開口。

劉鏡禪聞言，也是哈哈大笑，道：“這就天公作了。”

他與李凡並肩步席間，李凡一一介紹，當介紹完關日初時，劉鏡禪鄭重一禮，道：“關兄之名，劉某自李大人述職而知，真君子也！”

關日初侷促地擺手，道：“不必，不必如此，我也冇有做什麼……”

“大家就莫要拘束虛禮了，來，共飲一杯，以饗此聚！”

李凡笑著。

眾人隨即一起舉杯，酣然暢飲。

酒過三巡，眾人眼花耳熱，似乎將一切的憂愁煩惱，都已經拋到了九霄雲外。

“李兄……我當真好奇得很，你的那上策，究竟是什麼？還是真如外界所說，你隻是虛晃一槍？”

劉鏡禪忍不住開口發問，他次來，也是想要問問這件事。

畢竟，李凡中下二策，當真如他所言，可複興大羲，那麼他自言開開萬世之利的上策……究竟是什麼……

不能得知，當真讓劉鏡禪百爪撓心，不能自已。

關日初、陳有廷等人，同樣也是好奇非常。

李凡笑了笑，搖搖頭道:“我之所以不說，絕非故弄玄虛，而是因為這一策，在今時今日，絕不可能實現，縱觀曆史長河，也隻有一位曠古絕今的偉人做過，但最後，他依舊失敗了。”

聞言，幾人更是神凝重！

李凡像是會想起了什麼，微微一歎道:

“想要革新吏治，上上之策，那便是三十年一次，發百姓，公審百，將有罪之臣儘數屠滅！”

“舉族不留！”

語不驚人死不休！

隨著李凡一語，天空之中，驚雷頓起，大雨瓢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