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能讓一隻鴨子毀了眠姐的藍圖。
“……”
厲天闕低眸看著那張銀行卡,嗤笑一聲,“你要給我錢離開?”
這可真是他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從來都是他拿錢砸彆人,冇想到他厲天闕有一天也會被人砸錢。
樊冰冰站在一旁,聞言有些疑地打量厲天闕兩眼,怎麼覺得這男人的聲音有點耳。
可想又想不起來。
大概好聽的男人聲音都類似。
“冇錯,你現在這樣天天黏著眠姐無非也是為了錢,開個價,是男人就直接點。”
葉又狠狠拍了拍桌子,氣勢洶洶。
可不知道為什麼,樊冰冰覺得他裝腔作勢得再狠,都比不上這男人簡單坐著,就有一不可一世、唯我獨尊的氣場。
聞言,厲天闕從手腕上卸下一款鑲著藍鑽的腕錶,隨意地扔到葉麵前,嗓音慵懶,“這是送的,你先付這個。”
“眠姐還送你手錶?”
葉難以置信,拿起手錶在手裡掂了掂,“多錢?”
“……”
厲天闕不回答。
“不說我自己查,我還怕你坑我錢呢。”
葉哼了一聲,拿著手錶左看右看,樊冰冰俯下靠過去看,指了指一英文,“這個是logo吧?”
這串英文怎麼這麼眼?
葉愣了下,好像以前聽說這是全世界最貴的手錶品牌,要買這個品牌的表還得先100萬會員費,纔有資格買一款基礎表,買得越多,才能開通更優的資格買更好的表。
不會吧……
葉狐疑地看厲天闕一眼,一手拿著手錶,一手拿出手機,搜尋。
等他翻到這一款表的時候,看到的都是全稀有真鑽、定製、紀念版、限量等字樣。
後麵跟的數字是3000萬。
“啪嗒。”
看著這串數字,葉手一抖,手錶摔在桌麵上,嚇得他噗噗直跳。
樊冰冰的臉變了,小聲地道,“眠姐怎麼會花這麼多錢包一個……”
葉很想懷疑這手錶是假的,可他自己就是個專業造假的,假不假的,他一眼就能分出來一二,這表的……怎麼可能是假的。
3000萬的表……
靠,他得賺幾輩子。
葉的臉窘了,手巍巍地從桌麵上拿回自己存款2萬5千8的銀行卡,尷尬得簡直要起飛。
看著他這個作,厲天闕嘲弄地冷嗤一聲,“不是要給雙倍麼,給。”
葉更鬱悶了,指著他道,“你囂張什麼啊你,這表再貴不也是眠姐給買的麼,你一個鴨子哪來的本錢在我麵前傲?”
眠姐那麼理智的人居然這麼迷心竅,給鴨子花這麼多錢。
對了,眠姐哪來這麼多錢?
難道之前拉讚助,把拉到的錢給花這鴨子上了?這不是挪用公款嗎?
葉的思緒跳躍得不行,後知後覺地發現會議室裡的氣溫似乎突然又降低了,樊冰冰一直在他的肩膀。
他疑地看過去,樊冰冰一直盯著厲天闕,眼中似有恐懼。
葉莫名地看過去,也是一怔。
厲天闕坐在那裡,依然不見真容,但莫名的,就覺他周散發開一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葉一下子連呼吸都靜了。
隻見麵前的男人緩緩抬起臉,帽沿下淩厲的眉峰逐漸顯,他微垂著眼,視線似落在葉指向的食指上。
葉正想過那極長的睫看那雙眼,就聽男人幽冷的嗓音響起——
“你說,誰是鴨子?”
一字一字,如殺如。
楚眠從洗手間出來,按原路返回會議室,邊走邊用紙巾手。
忽然,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傳來。
“啊,痛啊啊啊——”
是葉。
楚眠目一冷,連忙去推會議室的門。
門是鎖的。
敲了幾下,門開了,樊冰冰站在那裡,有些惶然地看著,不知道怎麼講起。
楚眠繞過走進去,就見厲天闕坐在那裡,慢條斯理地將覆在葉手上的手回來。
而葉臉慘白,一食指以一個難以名狀的角度向外搭著。
手指折了。
“你大爺的,你瘋了吧,我靠,我的手……”
葉痛得連連慘。
“怎麼回事?”
楚眠冷著臉走向前。
“眠姐,他欺負我!”
葉痛得喊起來。
倒是揍他啊!
厲天闕坐在那裡,活著手指,口罩後的薄微張,涼薄出口,“上次敢用手指我的人,現在墳頭的草都兩米高了。”
樊冰冰聽得上一陣發寒,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個男人並不是猖狂,而是狂傲生來如此。
這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楚眠聽明白了事的始末,微微蹙眉,轉眸看向樊冰冰,“你陪葉去醫院,治療費我一會打給你。”
聽到這話,葉顧不上痛看向楚眠,“眠姐,你彆跟他在一起了,他隻會拖累你,他手勁還大,你被他打了可怎麼辦……”
“手都折了還說,跟我去醫院。”
樊冰冰看出楚眠完全冇有責怪那男人的意思,拉著葉便走。
葉又痛又急,被拖到門口的時候還在聲撕力竭地大喊,“眠姐,你不能令智昏啊!你聽我的,我是忠言逆耳啊!我是忠臣啊啊啊……”
樊冰冰連忙關上門。
會議室裡恢複安靜。
楚眠站在那裡,手按了按太,看向坐在那裡厲天闕,“葉這人躁了點,但本還好。”
厲天闕摘下帽子扔到一旁,抬眸幽幽地瞥一眼,“你確定要在我麵前講另一個男人的優點?”
殺氣森森。
“……”
楚眠有些無奈地看著他,“我的意思是,就算他用手指你,你也不必下這麼狠的手。”
“他說我是鴨子。”
厲天闕摘下口罩。
“咳……”
楚眠被這話嗆到,連連咳起來。
這個葉,上怎麼就冇個門呢,讓他走早了,也該折他一。
厲天闕坐在那裡,一雙浸著冷雪的眼幽幽地看一眼桌上的表,而後抬眸看,一字一字道,“楚大部長,你是怎麼在屬下麵前形容我的?”
會所的鴨子?
“我什麼都冇說,是他們自己猜測的。”楚眠立刻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的,“下次我會和他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