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蠻拖著來到京兆府大門口的時候,便看到了鳴冤鼓,不由分說,上前就擊鼓鳴冤。
很快就有人帶進去了,連同牛車上的棺木,一併被抬了進去。
冇有像拍電視劇那樣馬上就升堂,而是先帶到一個屋子裡頭問話,問話的是京兆府的主簿,十分嚴肅威嚴。
“什麼名字?家住何?有何冤?”主簿提筆問道。
落蠻直言份,“我蘇蠻,家父蘇昶,夫婿宇文嘯,公爹肅親王,我現如今住在肅親王府,我此番來隻為洗外頭傳言的冤。”
主簿大吃一驚,猛地看著,一時不辨真偽,眸研判。
“那棺木裡是誰?”
“肅親王姬妾楊姬。”落蠻沉聲道:“我帶來,便是要驗證的死因。”
主簿盯著好一會兒,才慢慢地道:“你先等等,本去去便回。”
說完,他便起出去。
落蠻在屋中等了一會兒,便見一名穿繡著飛鶴服的大人與方纔那主簿一同過來,這位大人神威嚴,眉目銳利,進門看著落蠻,認了出來,“世子妃?”
“見過大人!”落蠻拱手,但一時不記得,子見禮該是福。
藏大人似乎冇有在意這些,隻是請繼續坐下來,“世子妃,據本所知,肅王府中的楊姬是暴斃的,早已經下葬,那這棺木從何而來啊?”
“我挖出來的。”落蠻坐下來道。
“挖墳?”藏大人若有所思地看著,“世子妃可知這樣極為不妥?死者為大。”
落蠻搖頭,“對大人而言,應該是真相為大,沉冤待雪,若有魂魄,魂魄定也日夜不寧。”
“肅親王知道此事嗎?”藏大人問道。
“我一人所為,任何人不曾告知,我和這位楊姬一樣,都是屈的,想必外頭的傳言大人也聽過,說我與宇文護一同殺害了楊姬,所以我需要得到真相還我與宇文護的清白。”
藏大人卻微微地搖頭,“世子妃此舉有些荒唐了,若因一句流言而挖墳,反而是犯下了罪行,你這抬著棺材就來冤,冇有苦主,狀告何人也說不出來,本如何斷案?”
落蠻直視他,上前一步再拱手,“如何冇有?我本就是苦主,被流言所傷害,而且,我也並非是說不出狀告何人,我狀告的就是殺害楊姬的兇手,隻有找出兇手,我和宇文和才能洗清嫌疑,楊姬也才能沉冤得雪。”
藏大人竟有些無法反駁的話,隻是他斷案多年,還真是冇遇到過因為一句流言蜚語就去挖墳的所謂苦主。
落蠻淡淡地道:“大人是不敢審嗎?這案子關係到肅王府,大人可是畏懼強權了?”
藏大人看著,正道:“本任京兆府尹多年,何曾懼怕過誰?隻是,以你的份,如何能替楊姬鳴冤?至於你的冤屈也是不立的,哪裡有人被非議幾句就得挖人家的墳來證明?且本一直認為,行為坦則不怕暗鬼敲門,清者自清,被人說幾句又如何?”
落蠻冷笑,“是嗎?大人這樣說話實在讓人失,難怪外頭的人說大人膽小怕事,趨炎附勢,黑白是非不分,不過是沽名釣譽之徒!”
藏大人臉陡變,“是何人這般說?簡直豈有此理,本……”
他止住了話,看著落蠻那似笑非笑的神,便自知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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