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寒聽得有輕看讀書人的意思，冷冷地道：“良將？就他這板，手無縛之力，還想為良將？做夢去吧，去了軍營隻有捱揍的份，還不如老老實實地讀書，日後花費些銀子買個秀才，也算是不辱了肅王府的門楣。”

語氣如此輕慢搭配臉上的諷刺與輕蔑，算是把小六子踩到地上了。

落蠻一聽這話就來氣，且對他天然反，冷眸一掃慍道：“你這個窩囊廢給我閉，長輩說話哪裡有你的份？還買個秀才，你怎麼不買個舉人啊？你讀了這麼多年的書，基本的尊重都不懂得，書讀到哪裡去了？我還為你的老師愧，教出你這麼個不知禮的學生來，六，咱走，不讀書，跟我當兵去！”

說完，一手拉著小六子，一手拉著宇文極，轉就走，也不管宇文寒氣得渾發抖，肅王妃麵容鐵青。

回了摘星樓，才問小六子，“你不願意讀書嗎？你之前冇上過書院？”

小六子道：“跟著二哥上過幾年，但隻是當他的書被他和其他人取笑玩弄，我覺得浪費日子，且該認識的字我都認識了，也能寫文章，我冇打算考取功名，就不去了。”

“你也是王府的公子，憑什麼給他當書？”落蠻氣得很。

“名分上倒不是書，隻是在學院裡頭倒水伺候都是我的活兒，他也不指揮旁人，隻指揮我，我若拒絕了不了捱揍捱罵。”小六子麵容淡淡，說這些往事倒是等閒了，經曆了生死的人，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落蠻看著他故作淡漠的臉，不心裡微酸，那宇文寒雖然是書生，但是牛高馬大，還欺負一個小孩子，這種人渣就該衝到馬桶裡。

“不想去就不去，又不是非得考取功名不可。”落蠻道。

小六子卻看著，“你方纔說讓我去軍營，是真的麼？”

落蠻問道：“你想當兵嗎？”

“想！”他衝口而出，眼底有熱切之，“我做夢都想像大哥那樣上陣為國殺敵。”

落蠻笑著道：“有這份心誌就行，但是你的板確實瘦弱了些，得好好練練，從明天開始，你早上晚上都得訓練，把魄練好，當兵不容易，以後進了軍營要吃的苦頭還多著，你得練就自己抗揍耐摔的質。”

“但是，父王和大哥會答應嗎？”小六子眼底的芒又暗淡了下來，父王自己是武將出，但是這些年朝中重文擬武，尤其褚家是詩禮簪纓之族，朝中越發輕視武夫，因著是年前北漠外攘，武將才被提起，但算不得是重用，所以父王纔會讓大家都去讀書。

“你大哥那邊好說話，至於你父王……”落蠻覺得這位老公公倒是個頑固橫蠻之人，講道理是肯定講不通，“先不管他，先把格訓練好，等辦了太子妃的喪事再說。”

“如果真能從軍，那就太好了。”小六子眼底生，這是他此生最大的盼與追求，“我也不求為什麼大將，但凡能在軍中冒出頭來，封個五六品的將軍，便是最大的就了。”

落蠻心裡想著怎麼說服肅王，聽得這話，心不在焉地道：“彆這樣妄自菲薄，興許日後你還能魚躍龍門當上皇帝呢。”

小六子撲哧一聲笑了，都顧不得說犯，這實在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