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震天的咳嗽之後,氣得把酒罈子砸在了地上,碎瓦四濺,其中一塊飛在眉心上,差點正中眼珠子,手一,滿手的。
一個人倒黴起來,喝水都塞牙,典型就是如今這模樣。
黑暗中,有影漸漸地進來,不消看臉,隻看著高形便知道來人是誰。
“我砸了你二樓,來找我算賬?”落蠻知道他必定震怒,因為他總是特彆寶貝自己的東西,遂諷刺地問道。
他的腳踩到了地上的碎瓷,發出“咯嘣”的聲音,他止住了腳步,於黑暗中探手準確無誤地執住了的手,輕聲道:“回去,我們再談一下。”
落蠻掙他的手,“談什麼?”
“談你生氣之後乾的事。”
“我冇生氣!”落蠻冷笑,“有什麼好生氣的?砸了你的東西,我跟你說一聲對不起,是我一時衝,但和離絕不因為此。”
“那為什麼要和離?”他眼底浮著幽。
落蠻手了額頭的傷口,冷道:“因為我們親本來就是一個錯誤,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錯誤不能延續,而最重要的是我不願意再管你們一家子的爛事,不想背一的債,我一個人可以過得輕鬆自在。”
“你若不願意管,那就不要管。”他上前一步,渾的沉水香氣竟是夾著些許的腥味道直撲過來。
被他氣息裹挾的落蠻往後退了一下,負氣地道:“你裝什麼捨不得呢?你剛纔不都同意了嗎?宇文嘯,你們家就欺負我,我又不是犯賤,為什麼要留在這裡被你們欺負?”
他輕聲問道:“裕王府的書房,你想過為什麼能迅速起火嗎?”
這點落蠻一直都百思不得其解,手榴扔進去之後,火勢是迅速就竄起的,當時跑出去幾步回頭看,火勢已經竄得很高了,大有不住的蔓延之勢,這種土製的手榴,很清楚知道並不能迅速引起大火。
雖還是惱怒,卻忍不住問了,“為什麼?”
他的手指輕輕地過的眉骨,染了一抹,道:“因為裕王府裡有我的應,我早就傳令給他們,若你有危險便是暴份也要救你,他們本已經要出手了,你自己反製了裕王,他們便迅速撤退,那晚你並非孤軍作戰,我雖冇在,但他們若暴,我不了乾係,裕王總能追查到我的上來。”
黑暗中瞧不見他的麵容,但是,這番話聽起來很真誠,落蠻一時不準到底是真是假。
“不信?”他問。
落蠻一時持著保留的意見,但犟地道:“我說了,我冇因這事生氣,你這個決定做得對,換我也會這樣做,若真要說我生氣,是你今天去裕王府道歉,他乾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也冇見他道歉啊,憑什麼你要去跟他道歉?”
宇文嘯的聲音帶著錯愕,“道歉?誰說我去道歉?”
落蠻一怔,“你今天不是去裕王府道歉了嗎?不是說裕王要秋後算賬,你就登門道歉去了嗎?”
“我今天是去道歉了,但不是去裕王府啊。”
落蠻傻眼了,“那你去跟誰道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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