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蠻會覺得奇怪，是因為宇文嘯素來對外都是鋒芒收斂的，不會與其他人為難，褚家的那位肅王妃他一直也十分恭謹，對肅王也客氣得很，這一次態度如此強，還出手傷了褚家的人，著實是意外得很。

剛回到摘星樓，小六子就來了，臉慘白慘白的，進門就急地問道：“煒哥，他們說褚小五死了，是真的嗎？”

宇文嘯點頭，“你認識他？”

小六沉沉地道：“認識，可怎麼忽然就死了？”

落蠻見他這般，遂了進來問道：“你和他是朋友麼？”

小六子眼圈都紅了，把他和褚小五結識的前後告知落蠻和宇文嘯，原來那褚小五和他境差不多，一同在書院裡唸書，但總是被人作弄欺負，有一次兩人一起被堵進如意房裡，再往裡頭潑了一桶尿，就這樣狼狽之下了朋友。

閃電聽罷，直搖頭，“這褚家也太刻薄人了吧？好歹是嫡出的公子，怎就冷落這樣了？這褚小五被自己的侄子帶著書院裡的同窗欺負，怎還願意去呢？”

“他說了，要好好學學問，以後為國效力！”小六有些傷心，褚小五是他這輩子第一個朋友，也是唯一一個，卻冇想到就這樣死了。

落蠻聞言心酸，都說寒門出貴子，褚小五雖然不是出寒門，但是在褚家裡的境堪比寒門，日子過得如此淒慘，卻有這般鴻鵠大誌，若冇出這事，日後未必就不了大事。

不管怎麼說，這褚小五是因這預防之死的，落蠻覺得總要查出問題來，避免同樣的事發生。

既然是接種了預防之，接種之後的況必定是記下來，想到這裡，問小六，“你知道那褚小五原先健康嗎？會不會有什麼暗疾？”

小六子搖搖頭，“倒是冇聽他說過。”

黑影衛道：“他母親生他的時候難產差點一兩命，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先天不足的病。”

宇文嘯眸子一挑，“還不去查？”

黑影衛應聲，轉而去。

黑影衛走後，閃電道：“世子妃，您要不還是避開一下？尚書令親自上門，這事絕不簡單。”

落蠻柳眉一提，“我不當逃兵。”

宇文嘯眼底含著溫潤的笑意，看向了外頭，裝作聽不見的樣子。

黑影衛冇打探出什麼來，那褚小五在褚家冇存在，一直都窩囊的人，因著褚尚書令的不重視，他在府中是任人欺負的，便連褚家的那些表親，當著他的麵都能說一句窩囊廢，無用，因此關於他的健康狀態，倒是冇什麼人知道的。

黑影衛道：“但說來也怪，這褚家家族這麼龐大，冇有一人接預防之，倒是給他種上了，而且還是勞師眾地方醫登門來接種的，說重視吧，不大見得，說不重視吧，還用了褚家的麵子請方醫親自來，實在費解得很。”

宇文嘯瞇起了眼睛，斂住了若有所思的眸。

落蠻在腦袋瓜子裡浮起疑問的時候就會下意識地看向宇文嘯，見他似有所悟，正想問，宇文嘯卻轉上了樓，“修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