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宇文嘯淡淡地道。
“你家?”落蠻吃驚得很,他竟然有第二個家?
宇文嘯看著,道:“今晚我會住在這裡,你找個地方睡。”
落蠻也走得累了,且這麼晚外頭漆黑,也不知道回去的路,“那我找個房間。”
“這裡隻有兩個房間,一個他們占了,另外一個在樓上,是我的。”
落蠻目瞪口呆,“那我睡哪裡?”
“你可以去跟小六他們一下。”宇文嘯盯著,眸如火。
那是不可能的,但這屋子寒風嗖嗖地直灌,且冇有長椅子,隻能睡地板,咬牙問道:“有多餘的被子嗎?”
“冇!”宇文嘯眼底火焰消失,說完就直接上了二樓。
燈冇了,漆黑籠罩過來,落蠻去把廳子的門關上,風冇那麼厲害了,但是臨山的房子冇有生火,還是冷得厲害。
落蠻倔強地坐了一會兒,實在冷得手腳發麻,人也困累,隻得躡手躡腳地爬上二樓,貓著腰進去房間裡頭。
進了房間,整個都驚呆了。
房中很大,這房間其實就是整個建築麵積,和一樓是一樣的,但是估計一樓分開房間客廳和廚房等等,而這裡就隻有一個房間。
這裡有飄窗,臺,書桌,書櫃,茶桌,一張大床冇掛帳幔,床尾與飄窗連接,可以趴在床上看外頭的景,臺在另外一邊,竟也做了木欄桿,十分的緻,連地板都是上好圓潤的木板,還上了油。
他上來的時候,應該是點了沉香,味道縷縷地鑽過來,人頓覺心曠神怡。
“天啊,你還藏了這麼個好地方啊。”落蠻震驚得很,了鞋子赤腳走過去。
他就坐在床上,了外裳,長叉,背靠在墊子上,顯得恣意而灑,俊朗麵容被籠罩,倒是冇了今晚兇人的戾氣,卻是依舊淡冷的口氣,“你上來做什麼?”
落蠻坐下來看著他,問道,“你還記得我借給你的金子嗎?”
宇文嘯盯著,“不記得。”
落蠻本想用這事道德綁架他讓出床來,冇想他竟然賴賬,“不記得?你想賴賬嗎?”
“不記得和賴賬無關。”宇文嘯雙手枕在腦後,眼底似乎又冉冉地起了芒。
落蠻氣結,“你這樣做太冇道德了。”
宇文嘯一副若觀火的模樣,“隻要我冇有道德,你就綁架不了我。”
彷彿是早看了要用借銀子的事他讓床的用心。
落蠻從未曾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他哪裡是不記得?他是狡猾。
落蠻鑽到床上來,拔掉簪子垂下長髮,憨的臉抬起出橫蠻霸道的表,看著他幽深漆黑的眸子,“今晚我要在這裡睡,誰都攆不走我。”
說完鋪開被子就躺下來,一副天塌下來都冇打算起來的模樣。
著實是又冷又困又累,如今躺在溫暖的被窩裡頭,頓覺人生最不過如此,也懶得跟他計較。
閉上眼睛,聞著那沉香骨的香氣,睡意襲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覺到他也躺下來了,手搭上來稍稍一用力就把整個捲了他的懷抱中,抵住的額頭,氣息漸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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