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下眾人視線都集中在雲卿淺上。
雲卿淺站起,對著昭文帝行了個禮「臣資質愚鈍,甘願罰。」
昭文帝挑了挑眉,有些好奇的問道「你編了幾條?」
編了幾條?宇文瑤臉上帶著獰笑,一條也編不出來,不僅僅是編不出來,還弄斷了長命縷的線,如此不祥之兆,雲卿淺你等著承父皇的怒火吧!
「回陛下,臣手拙,隻編了一條!」
「編了一條?!」昭文帝有些驚訝,這也太笨了吧。
宇文瑤更是驚訝,編出了一條?
雲卿淺拿著長命縷,雙手呈現給昭文帝看,還不等喬公公走下來接過去,就被韓雨霏一把搶了過去。
「雲家表妹這麼長時間隻編了一條,想來一定是十分細緻了,讓表姐先一飽眼福吧,」韓雨霏說話間已經將長命縷拿在手上,本以為輕輕一扯線就會斷裂,珠子就會紛紛滾落,可沒想到這一扯竟然沒扯斷。
韓雨霏下意識抬頭看向宇文瑤,見到宇文瑤與表一樣很錯愕。怎麼會不斷?
「韓家小姐這麼用力,莫不是想把長命縷扯斷?扯斷長命縷可是大忌諱,怕是沒有足那麼輕鬆了!」穆容淵話音未落指尖一滴酒水已經彈而出。
啪的一下那一滴酒打在了韓雨霏手腕上,韓雨霏吃痛,下意識鬆開手,長命縷從手中落。
穆容淵形一閃而過,再次站穩的時候,長命縷已經落在了他手中。
穆容淵看著長命縷,眸閃了閃,一抹驚艷的表浮現於臉上。
「穆容淵,你放肆,竟然敢在九龍殿手!」護國公拍案而起。
穆容淵冷笑一下「手?小爺我何時手了?這韓家小姐手腳的拿不住東西,我隻是出來幫忙而已,也免得這麼好的長命縷,被人糟踐了!」
宇文瑤聽到穆容淵這麼維護雲卿淺,頓時怒不可遏,怒斥道「穆容淵!你是瞎了麼,本公主可是編了二十一條,還不及一個?」
穆容淵勾一笑一邊將手中長命縷遞給喬公公,一邊開口道「東西不在多,而在於。」
喬公公接過長命縷轉呈上給昭文帝。
昭文帝好奇的接過來,想看看到底穆容淵口中的,有多驚艷。
其他眾人也都翹首以盼,想看看昭文帝會如何評價。
初手,昭文帝並沒覺得這長命縷有什麼特別,剛想開口問穆容淵,就發現手中不一樣。
這長命縷泛著淡淡澤,且手!
昭文帝將長命縷拿近了仔細端詳,然後忽然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這是……這黑線是……」
雲卿淺款款上前行禮然後開口道「回陛下,長命縷由紅、黃、黑、青、白五組,在端節這一日佩戴,寓意驅五害,納五福,長命百歲。而民間為表虔誠,家中眷在為夫君編製長命縷的時候,多會有一點巧心思,將長發縷,既有妾長伴君心之意,又有結髮共連理的意。臣不才,資質愚鈍,短時間確實編不出太多長命縷,便取了一個巧。陛下恕罪。」
「妙!妙啊!」昭文帝哪裡會怪罪,他覺得雲卿淺的手真是巧極了。
「如此細的髮,你能撚呈線已是不易,現在編長命縷若不仔細看還真是難以發現,嗯,心思用的好!」
昭文帝一誇,眾人便接二連三的誇起來。
皇貴妃娘娘訕訕的笑了笑,勉強誇讚一句「確實心靈手巧。」
德妃也多看了兩眼,點點頭「心思巧妙,寓意也好,看來臣妾明年,也要給陛下編個秀髮藏其中的長命縷了。」
昭文帝哈哈一笑,調侃道「德妃說話算話,朕可等著了。」
德妃莞爾一笑。
韓雨霏和宇文瑤氣得臉都綠了,尤其是宇文瑤,明明是勝利者,卻被雲卿淺搶了風頭。
「父皇,母妃,兒臣不依,雲卿淺投機取巧,可咱們比試規定的是數量,終究還是輸了,而且是最後一名!」宇文瑤撒道。
雲卿淺垂眸不語,不在意輸贏,但是總不能讓想害的人如意不是?
昭文帝看了看手中的長命縷,將它放回到喬公公手中,喬公公拿著周下臺想還給雲卿淺,卻在半路被穆容淵拿了去。喬公公微微一愣,穆容淵卻沒有理會,直接開口道「陛下,七公主此話有理,該賞得賞,該罰也得罰。現在這比試也結束了,不知陛下可否圓了微臣的心願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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