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商定後,事不宜遲,決定第二日便啟程前往江南。
蘇承和蘇言在當晚備了酒席,一眾人等吃著席麵,閑聊到深夜。
齊舒決定留在西境,他覺得西境軍是個極好的地方,十分鍛煉人,怪不得陳述從來了西境,便不走了。這裡民風淳樸,也沒有京城那般勾心鬥角,待得十分舒服。
葉裳自然沒意見。
陳述因為陳芝苒之事,一直提著心,以前他厭惡憎恨,恨不得死了乾脆,如今卻覺得,雖然不是他的親妹妹,出生時,他哥哥因而死,但那是他爹的過錯,其實與無關,也是無辜的,小小年紀,更不易。
安國公府滅門,一切塵歸塵,土歸土了,哪怕陳芝苒不是他的親妹妹,但也是他在這個世唯一與他一起姓陳的人了。他做不到出事兒而無於衷。於是,便決定與葉裳和蘇風暖一起離開,跟著他們前往江南,等著尋著機會,救出陳芝苒。
葉裳也沒意見。
齊舒摟著陳述肩膀說,“我來了,你卻走了,什麼時候再來?”
陳述道,“救了陳芝苒,我便還回西境。”
齊舒點頭,“好,那我在西境等著你,這裡真不錯。”
陳述頷首。
齊舒看了一眼和秋華坐在一起玩猜謎的瑟瑟,湊到陳述耳邊,對他說,“我怎麼發現自從瑟瑟姑娘來了西境後,你們兩人,還如以前一樣,沒什麼進展啊?”
陳述瞅了一眼瑟瑟,對齊舒嘆了口氣,“我如今無家無業,拿什麼對人家好?能如何進展?”
齊舒拍拍他肩膀,“你是不是忽然覺得配不人家了?”
陳述道,“我以前是安國公府二公子,雖然爹不疼,後孃不親,但好歹有個份和家業,如今安國公府滿門抄斬,我除了在燕北立功被皇格外恕罪,如今什麼也不是,的確配不。”
齊舒對他道,“你這樣想錯了。”
陳述道,“以後再說吧!別心我,心你自己吧!”
齊舒無言地說,“我自己也沒什麼可心的,平郡王府雖然被皇削了爵位,保留了家業,但分家後,我一直也沒待在那裡,空空的院落,隻幾個忠仆和我,沒什麼意思。我打算此後都不回去了,不要也罷。”話落,又道,“你與我不一樣,你好歹有個心儀已久的子,我沒有,也不念著了。”
陳述懂他再也不想回去的心,對他道,“你也早晚會遇到。”話落,跟他舉杯。
齊舒與陳述了一杯,話題此打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深夜後,宴席散了,將軍府熄了燈火。
葉裳喝了不酒,有些微醉,躺在床,抱著蘇風暖,小聲問,“我今夜想,可不可以?”
蘇風暖瞅著他,這人一旦喝了酒,無論酒量多好,臉都會帶些薄紅,看著十分俊雅醉人,著他的臉輕笑,“你才忍了幾日?”
葉裳咬耳朵,“好幾日了。”
蘇風暖埋在他頸窩,小聲說,“明日還要早起呢。”
葉裳道,“你起不來沒關係,我將你抱馬車。”
蘇風暖輕笑,手捶他,“那樣的話,會被人笑話的。”
葉裳小聲說,“你如今懷有孕,嗜睡很正常。”話落,不讓再辯駁,吻住了。
已經大婚,了夫妻,閨房之事,從最初的嘗了果,到如今的理所應當。蘇風暖倒在葉裳的懷裡,任他輕地予取予求。
第二日,蘇風暖果然沒起來。
葉裳也沒依照昨日所說,將抱馬車,而是本沒喊醒他。
千寒在門口小聲問,“世子,蘇三公子詢問,什麼時辰出發?”
葉裳懶洋洋地說,“午。”
千寒立即去了。
蘇青聽到千寒回話,看了一眼天,道,“哪有出門要午的?”
玉靈笑著說,“你妹妹懷孕了,懷孕後的子,嗜睡很正常,昨夜我們宴席吃得又那麼晚,定然極疲倦,讓睡吧,睡醒了再走,反正我們也不急。”
蘇青沒了話,點點頭,“倒也是。”
玉靈看著蘇青,儼然丈母孃看婿,越看越滿意,尤其是沒想到蘇青與秋華十分說得來,蘇青沒有京城大戶人家裡公子哥的氣和脾氣,也不像蘇風暖所說的混不吝,無論是言談舉止,還是待人接,隨又不失規矩,的確是蘇風暖三個哥哥裡最出的那個。
紫風也十分喜歡蘇青,他眼老道而毒辣,否則也不會在見一麵想嫁自家兒。如今見他和秋華相融洽,他也十分高興。
快晌午時,蘇風暖醒了,發現自己睡在床,看了一眼天,已經日三竿,而葉裳,倚在床頭,看著什麼東西,一副悠閑的模樣,轉過,手他的臉,“你不是說我不醒你抱著我馬車嗎?怎麼如今我還睡在床?”
葉裳的臉被手得變了形,手攥住的笑,笑著說,“馬車總歸還是顛簸,昨夜你太累了,我沒捨得喊醒你。”
蘇風暖瞅著葉裳,這溫似水,看著眸子都化溫泉的模樣,即便想嗔想惱想怪,也全然嗔不起來惱不起來怪不起來,無奈地嘆了口氣,“**水啊!”
葉裳失笑,坐起,問,“說誰呢?”
“你。”蘇風暖不客氣地手遞給他。
葉裳扶著起,侍候穿、凈麵、梳洗。
用過午膳後,二人纔出了房門,與早等候了半日的一眾人等準備出行。
蘇承和蘇言對蘇風暖一再代,讓不可任,一定要小心,到了江南葉家,時常與他們前往西境送信等等,又囑咐葉裳,仔細照看蘇風暖雲雲。
蘇風暖看著大哥和二哥恨不得跟著一起走羨慕死了蘇青說走抬腳走的模樣,心裡又是溫暖又是好笑,連連點頭,無論二人說什麼,都痛快地答應了。
眾人一番告別後,隊伍啟程,離開了西境,前往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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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奪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