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歌沒想到他會在這個關頭問這種問題，一時之間竟不知怎麼回答他。

隻是麵對他如此灼的目，顧清歌發現自己的心跳突然變得很快，後背都出了一層薄汗。

四目相對，他的手在的下上麵，熾熱的溫源源不斷地從下傳到的。

他撥出的溫熱氣息也全數噴吐在顧清歌的臉上。

「嗯？不敢答，還是不會答？」傅斯寒見呆愣在原地保持沉默，便嗤笑了一聲。

這個笑容既嘲諷又冷漠，也讓一時沉溺的顧清歌瞬間回過神來，然後跟著他扯開笑容，聲音清緩。

「沒有。」

傅斯寒瞳孔一，「你說什麼？」

「我不會喜歡上你。」顧清歌抿著瓣，看著他的眼睛認真說話。

眼前這個男人天冷漠，就算偶爾麵冷心熱，但他的脾氣實在太喜怒無常了。

顧清歌無論如何，都不想喜歡上這種男人，如果真的喜歡上傅斯寒，不用想都知道不會有好結局。

為什麼？

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脾氣，也不僅僅是因為契約，最大的問題是……他已經有心上人了。

雖然並不知道他的心上人是誰，但能讓傅斯寒看得上眼的人，大概是非常優秀的吧？

應該優秀到可以隨便碾這個小城市裡來的人，沒有那麼自作多，也很有自知之明。

傅斯寒以為這個人喜歡自己，就算沒有喜歡自己也是無所謂的事。

可是沒想到真的親口說出來的時候，傅斯寒居然覺得難以置信，而口心口似乎升起了一莫名的不爽，包圍了他整個人。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便聽到顧清歌嚶嚀一聲，好看的秀眉皺了起來。

「你如果這麼看我不爽眼，不如給我一個痛快，或許你當初就不應該救我。」

「……」傅斯寒聞言，手上的力道鬆了幾分，然後盯著片刻將手鬆了回來，之後重新在床沿邊坐下，臉上的表已經恢復了原狀，墨的眼底亦是一片冷寂。

「你說的對，早知道你會這麼狼心狗肺，我也不應該救你。」

聽言，顧清歌不由得看了他一眼，「狼心狗肺，我怎麼狼心狗肺了？難不不喜歡你就狼心狗肺嗎？這是什麼邏輯？」

「嗬。」傅斯寒冷笑一聲：「喜不喜歡又有什麼關係，重要的是態度，看看你自己的樣子，有半分激嗎？」他冷聲諷刺著。

顧清歌一愣。

一開始其實沒想過要跟他吵架的，還想著要問問他況來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坐下來問自己問題之後，的緒似乎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特別是在他問了那句，你確定你沒有喜歡上我之後？

他想讓怎麼答？

說喜歡？然後讓一個有心上的人他來嘲諷自己麼？關鍵是，顧清歌現在也沒有理清楚自己的，或許對他是有幾分激吧？

但是喜歡，那應該還是不可能的。

說不喜歡，他又要發火。

那要怎麼說？

想到這裡，顧清歌便在心裡重重地嘆了口氣。

「好，你救了我，我很激你，往後我會把對你的激全部都用在孝敬您的上，這樣您滿意了嗎？」

這樣的談判讓傅斯寒反，他笑容有些嗜：「顧清歌，你以為你在跟我談條件？」

「什麼？」

「從今天開始，你欠我一條命。」

顧清歌怔住。

「孝敬我，難道不是一個孫媳婦該做的？你居然敢拿來跟我談判？你是膽子太大了，還是覺得我很好招惹？」

「我沒有，我隻是激你，所以決定更加好好地孝順，有什麼不對嗎？」顧清歌實在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他要這麼生氣。

「你……咳咳……」大概是剛醒還很虛弱，而又被傅斯寒氣得了怒，心口傳來一陣疼痛，好像一口氣沒上來，顧清歌重重地咳了起來。

一咳，傅斯寒就變了臉，眼底的冷寂瞬間被慌所取代，手想上前，可是手到了半空中又頓住。

傅斯寒瞇起眼眸，頓了片刻將手收了回來，

他幹嘛要為了這樣一個人而這麼沉不住氣？

這麼不在意自己，他又何必去在意的生死？

思及此，傅斯寒眼底的慌便又消失不見，冷冷地坐在原地不地看著。

「咳咳……」顧清歌咳得上氣接不上下氣，一張剎白的臉蛋變得更無，大概是牽扯到，下上的傷口竟又滲出鮮來，看起來目驚心的。

傅斯寒原本以為隻是輕咳一下，沒想到咳得這麼厲害，看到上的後，他再也淡定不了，高大的子直接站起來將扶了起來。

然後溫暖的大手便在了的後背，替順著手，順便一邊跟著罵道：「真是該死的，小東西，你是故意這樣的對吧？」

「咳咳……」顧清歌咳得難，眼淚都給咳出來了，不過被傅斯寒扶著坐起來順氣以後，才覺得自己的氣順了不。

經過這麼一咳，的子更加綿無力，傅斯寒扶著，無力地攤倒在他的懷裡，聞到他強烈的男氣息時，顧清歌便掙紮著想要從他的懷裡逃開。

「你放，放開我。」

掙紮著。

傅斯寒扣住弱無骨的小手，蹙起眉：「放你自己倒下去嗎？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樣子了，還倔？」

「我沒有……」顧清歌的手被他的手扣住以後，覺有一強烈的電流傳遞過來，把麻了一下，更加想掙紮起來。

傅斯寒生怕弄到針頭，隻好厲聲道：「你再任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到外麵去？」

他的聲音很嚴厲，帶著苛責，把顧清歌生生給嚇住了，然後抬頭眼神弱弱地瞧了他一眼，之後癟了一下角，重新低下頭去，沒有再說話了，也沒有再掙紮。

見終於安靜下來，傅斯寒也鬆了一口氣，幸好膽子小，被自己恐嚇自己就知道怕了，哼，就這麼一點膽子還敢跟他玩倔的？還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角？

思及此，傅斯寒端起旁邊的碗，端到麵前：「喝口水。」

顧清歌看著麵前那碗水，是剛才舒姨給倒的那一碗，可是放到現在水已經涼了，不能喝了。

於是便道：「我不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