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顧清歌也不知道。

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那裡空的什麼都沒有。

已經結婚了。

是傅家的，可是除了那個紅本本以外，結婚該有的戒指，婚禮，都沒有。

傅斯寒怎麼可能會喜歡上自己？

不過是替他擋了一槍，他心裡愧疚，激自己罷了吧？

哦不，他不可能會激自己，當時疼得快死的時候還聽到他在斥責自己是笨蛋，為什麼要替他擋子彈，他可以自己搞定的。

而這一擋，反而給他帶來了麻煩。

嗬，為什麼還要活過來呢？對這個世間，已經沒有留了啊，以前是不想死，但如果可以死的話，還真的不想活。

「，爺喜歡你，你不高興嗎？」許靜秋走過來多地問了一句。

聽言，顧清歌猛地反應過來，搖搖頭：「以後別說。」

「這怎麼能算說呢？爺他……」

許靜秋還想再說什麼，傅斯寒卻已經回來了，他手裡拿著繳費單，眼神掠過二人，最後落到顧清歌的上。

「爺回來了，我們可以出院了嗎？」許靜秋轉過頭臉欣喜地問道。

「嗯。」傅斯寒點頭，將單子塞進口袋裡，然後邁著步子朝顧清歌走過來，顧清歌下意識地了肩膀。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好了。」許靜秋指了一下旁邊的袋子。

「走吧。」傅斯寒走過來，將想要下床自己走路的顧清歌給打橫抱了起來，顧清歌嚇了一跳，驚呼一聲，手反摟住他的脖頸。

白凈的手一到他的脖頸，頓時便覺得他上的溫度源源不斷地隔著麵板傳遞過來，顧清歌心跳得有點快，下意識地咬住下輕聲道：「我自己可以走的。」

可是傅斯寒就好像沒有聽到說的一樣，霸道又溫地抱著轉，許靜秋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手捂住笑，笑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提著行李忙跟上去。

一直到車上，傅斯寒一直都抱著，直到在後座上坐下來，傅斯寒才放開。

車子裡很安靜，顧清歌看到許靜秋將行李提進來，然後便招們揮揮手。

「靜秋不上車嗎？」顧清歌突然出聲問道。

傅斯寒瞥了一眼，聲音冷靜：「我的車不是誰都可以坐的。」

聽言，顧清歌輕眨了一下眼睛：「那怎麼辦？」

「自己打車回去。」

有病吧？明明有車可以一起回去，還要自己打車回去？他到底為什麼不讓上車？顧清歌思索了一下，還是開口要求：「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麵子上，讓坐副駕駛座上一起回去？」

「……」傅斯寒看的眼神便多了幾分深意。

顧清歌立即就心虛了，埋下頭聲音低了幾分：「看在，我替你擋了子彈的份上，行麼？」

「你拿這個來當作跟我討價還價的籌碼？」傅斯寒微瞇起眼睛，將眼睛瞇一條直線，聲音著幾聲冷漠。

拿這個事來說，讓他很不喜歡。

他現在都無法忘掉渾是倒在自己懷裡毫無生氣的樣子，每回一想到這個畫麵，他的心尖還是會忍不住了幾。

這個折磨人的人，居然還渾不自知。

顧清歌咬住自己的下，聲音越來越低：「我知道我的要求有點過分，但是……」

刷——

車窗忽然降了下來，傅斯寒對著站在外麵向們揮手的許靜秋。

顧清歌驚訝地抬起頭。

「你同意了？」

傅斯寒冷著一張臉，薄抿著一條直線，麵無表地坐在那裡。

可是顧清歌卻覺得很歡喜，張揚起笑容出一排乾淨的牙齒，「謝謝。」

說完，探著子上前，正好經過傅斯寒麵前，原本坐著不的傅斯寒看到這樣探著子往窗邊去，生怕扯傷口，又生怕一會摔了，居然下意識地出手托住了，雙也往前探了幾分。

這個微小且用心的作顧清歌沒發現，倒是站在窗外的許靜秋看見了，愣了一下，然後心裡喜滋滋的。

爺這是在擔心吧？

「靜秋，別愣著，快上車。」

「啊？」聽到顧清歌的聲音，許靜秋愣在原地，指了指自己：「是我上車？」

「不然呢？這裡還有別人嗎？」

「可是……」許靜秋猶豫地看了邊的傅斯寒一眼，輕咬住自己的下，爺的車可不是誰都可以坐的呀，這是傅家的規矩，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隻是一個傭人，哪裡敢上去？

「你爺已經同意了，快上來吧。」顧清歌道。

可是許靜秋還是不相信，忐忑地看著傅斯寒。

於是顧清歌下意識地手扯了一下他的袖，「你說話呀，你剛纔不是同意了嗎？」

許靜秋雙手絞在一起，張無比地看著他。

傅斯寒一未，顧清歌有些惱了，抿想了想，道：「既然你的車這麼金貴，那我就下車跟靜秋一起打車回去吧。」

說完，起就想走，可是卻因為起得太快，腦袋砰的一聲撞在了車頂，疼得趕蹲了下來，傅斯寒目一冽，趕手將圈過來。

靠！

沒想到護住了下麵，沒護到上麵，他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這個丫頭會突然這麼衝站起來，還沒有一點意識到自己是個病人了？

傅斯寒圈住細瘦的腰後，語氣有些氣急敗壞：「還不快點上車？想讓我們等多久？」

聽言，許靜秋這才出笑，轉了個圈上了副駕駛座。

「好痛——」顧清歌被他圈，忍不住掙紮著想手去自己的腦袋。

聽到的抱怨，傅斯寒忍住想吼的衝，冷聲道：「痛死你也是活該。」

「……」顧清歌剛覺得委屈，卻覺到一雙溫熱的大手覆上了自己的頭頂，輕地替著剛才撞著的地方，力道不大不小剛剛好。

顧清歌先是詫異，再是驚訝，然後便呆在了原地。

為什麼傅斯寒變了這麼多？

難道真是自己替他擋了一顆子彈引起的？替他擋一顆子彈，就能讓他轉嗎？

他覺得欠了自己，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都變得溫起來了……

然而顧清歌一想到公司裡，他們那麼大作在找那個人的事，心裡就覺得難起來。

推開傅斯寒的手，聲音有些懨懨的，「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