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藍楓冷笑一聲:「像你這樣的人,居然還會被嚇到,我若是死了,你可能就會覺得自己解了吧?」
顧清歌用眼睛狠狠地橫了他一眼:「是啊,像我這種人居然還替你取子彈,想必我剛才真的是腦子進水了才會這樣做,你就應該是死了我也不用管你。」
說完,顧清歌還不解氣,咬牙道:「算我多管閑事行了吧?」
藍楓一直沒有再回應,顧清歌扭頭,見他靠著牆,閉著眼睛沒有了反應,顧清歌氣不過,推了他一把:「你說話啊。」
藍楓沒、
顧清歌有些慌了,他這個樣子,怎麼……顧清歌真的怕他出事,將手探到他的鼻子下方,注意到他還有呼吸,顧清歌這才鬆了一口氣。
沒死就好。
顧清歌回手,發現自己全也失去了力氣,將手上的跡乾,然後又將地上的東西收拾了以後扔出車窗外麵,就靠著牆坐在那裡休息。
先前高度集中神,這會兒意識到沒事以後,顧清歌發現眼前一片片發黑,似要昏過去一樣,顧清歌生怕自己真的昏迷會不失去意識,於是隻好趕躺下來,也不管旁邊是什麼,然後閉起眼睛養神。
人一旦覺得意識不對勁,或者眼前發黑的時候,躺下來或者坐下來可以緩解許多。
顧清歌坐著緩了好一會兒,雖然傷的人不是,可是高度集中神,以及張過頭,顧清歌覺得自己都快昏過去了,隻是當時一直忍著,現在他沒事了,放鬆警惕之後,就開始……
兩人一個傷,一個沒傷,可卻都癱在地板上,兩人臉看起來都非常蒼白、
也不知道癱了多久,前麵的人見後麵沒靜,再一看,發現兩人都倒在地板,隨即臉一變,快速朝麵後走來。
「怎麼了?」他大著嗓門,見兩人都臉蒼白,覺呼吸都被堵住了,他是沈文清一個很得力的助手路天,這次就是了沈文清的命令親自過來找顧清歌的,沈文清待過,不能傷害,不過必要時就算是不擇手段,把邊都變修羅場,也要把完整無缺地帶回去。
當時路天就覺得,糟了,這個的肯定不簡單,能得到沈文清的重視的人,他倒是想看看。
如果這會兒顧清歌出個什麼事,他豈不是要死?沈文清那個人表麵上看著溫和,可實際上心卻是個魔鬼。
如果待給他的任務沒完,那死路一條也就算了,可能死不了還要被折磨得半死……
那種半死不活的滋味路天是見識過的,他可不想自己有一天也變那樣。
路天的嗓門一出,前麵的人就圍了過來。
「怎麼回事啊?」
「剛纔不是好好的?怎麼就都躺了?難道自殺了?」
「放屁!」路天吼了一聲,蹲下去探了一下顧清歌的氣息,發現的氣息平穩,隻是小臉蒼白,而且出了一虛汗而已。
路天蹙起眉,再看看旁邊的藍楓,臉也比剛才差了很多。
這特麼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不就一會兒景沒朝這邊看嗎?
不過,路天倒是注意到,藍楓上的腥氣味重了很多,隻不過他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
「嚶……」就在大家張得不行的時候,顧清歌突然醒了過來,看到麵前還放著一隻手,嚇了一大跳,猛地從地上坐起來:「你要幹什麼?」
路天也被嚇了一跳,忙將手收回來:「我問你幹什麼呢?怎麼都躺在地上?臉還那麼差。」
聽言,顧清歌下意識地手了自己的臉頰,一片冰涼,大概是出冷汗導致,沉默片刻,冷眼看向路天:「關你什麼事?我坐車有點暈,躺著休息,有什麼不對?」
「暈車?」路天奇怪地看了一眼。
顧清歌是個演員,隻有在傅斯寒的麵前演不了戲,但在其他人麵前,讓演戲什麼的,還是綽綽有餘的,手了一下鼻子:「是啊,我聞不得汽油味。」
路天一下子反應過來,趕道:「顧小姐,那你可得再堅持一會兒,呆會我們就換通工了。」
顧清歌呆了一下,倒是沒想到他對自己還算有禮貌,他似乎很怕自己傷害,而且也不會傷害自己?思及此,顧清歌抿了抿:「坐船?」
「顧小姐,您怎麼知道?」
「因為我暈船,所以隨口一問。」演戲又演全套,顧清歌當然也沒有放棄這次機會。
「啊?」路天一聽,這就煩惱了,又覺得顧清歌氣得不行,坐車暈,坐船也暈,怎麼不暈死算了?這個念頭閃過以後,路天又想,可是沈文清要帶回去的人。
算了,再氣他還不是得帶回去?
想到這裡,路天隻能道:「那沒辦法了,或者你想吃藥,呆會上船前我給你送點暈船藥過來。」
說完,路天就帶著人離開了,顧清歌有些憾,本來還以為能換通工呢,沒想到他居然這樣二話不說就走人了。
顧清歌抿,看了看癱在旁邊的藍楓,手去探他的氣息,見他呼吸沒有問題,便也沒有再擔憂。
後來換了通工,藍楓已經醒過來了,兩人依舊被鎖在一。環境不太好,顧清歌隻能環著膝蓋靠在牆邊,將頭埋進兩膝蓋中間。
已經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傅斯寒回來了沒有,他把小暖救回來沒有……
也不知道小暖了沒有,冷了沒有,沒有在邊,他會不會害怕……
顧清歌越想越難過,眼眶都忍不住了起來。
正好這個時候,路天的手下拿了兩個飯盒過來,「吃飯了。」
他對他們還算客氣,飯盒完整無損地放到顧清歌的麵前,可是放在藍楓那邊的就有些暴了,可以說是扔過去了,飯菜都灑出來了一些。
顧清歌聽到聲響,從膝蓋中抬起頭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瞬間皺起了眉,質問他:「你在幹什麼?」
手下沒想到顧清歌會突然抬頭,被這麼一質問,也愣了一下:「什麼幹什麼?給你們送飯啊?幹嘛?不要啊?」
「你送飯就是把飯扔在地板上?你讓別人怎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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