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平時被照顧習慣了,連錢都要自己去掙的道理都不懂了。你害死了斯寒的,爸爸他沒有讓你償命,隻是把你放在異國的街頭,你以前是在國外留學的,又不是語言不通。如果……他真的把你上絕路,就不會這麼做了。」
大概是顧清歌的話到了許幽藍的心,怔怔地站在原地一會兒,顧清歌趁機道:「他們是希你改邪歸正,所以你還要繼續錯下去嗎?相信你也知道,這裡的機關一旦啟,我們都會一直永遠在這裡呆下去,趁這個時候,你不如趕跑出去,以後外麵都是你的天地。」
許幽藍怔怔地著:「那你們呢?我走了,你們永遠留在這裡?」
聽言,顧清歌微微一笑,輕聲道:「他在哪裡,我就在哪裡。他如果留在這裡,我肯定是要跟他一起留在這裡的。」
許幽藍:「……你要跟他一起死?」
顧清歌不可置否。
生同衾,死同。
跟傅斯寒已經分開了太多太多次,這次真的不能再分開了。反正小暖已經送回田了,傅夫人那麼疼孩子,肯定會把兩個孩子都照顧得很好,完全……不用擔心。
「你們瘋了嗎?」許幽藍突然氣憤地道:「你想死可別拉我斯寒哥哥下水,你這個人……從始至終,該死的人隻有你一個,你憑什麼跟別人一起死?」
許幽藍的緒又激起來,冷笑著道:「說什麼外麵天高地闊,你其實隻是想支開我,想讓我不殺你對不對?顧清歌,你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我斯寒哥哥究竟喜歡你這人什麼?單純?我看心機最重的人是你。」
「沒錯。」顧清歌輕抿了一下角,緩緩地轉,槍口由的後腰移至的肚子上麵,許幽藍的緒一直崩得很,似乎隨時都會開槍崩了。
「我的確是在拖延時間,我是不單純,但我從來不會去謀害邊的人,也不會恩將仇報。我就在你麵前,你想開槍,就開。」
許幽藍握著槍支的手有些發抖:「你以為我不敢嗎?」
「取決取在你,敢不敢就看你自己了。」
顧清歌轉以後,便跟許幽藍的眼睛對上,兩人對視了許久。
「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手?」
「要不要重新開始,或者是從此墜地獄,選擇權都在你,你選吧。」
顧清歌一臉無懼地著。
起初,許幽藍以為隻是在裝,故意在的麵前裝淡定,可是越到後麵,許幽藍才發現真的不是在裝淡定。
是真的特別淡定,似乎一點都不害怕。
從的眼中,沒有看到一恐懼。
許幽藍盯了許久,顧清歌的眼神還是那麼清澈堅定,居然試圖跟自己談選擇?
許幽藍心裡有些難過,卻突然發現一件事。
大概知道為什麼斯寒哥哥會對顧清歌心了,因為就連自己,也詫異於顧清歌此時的反應。
明明那麼小,麵對槍口卻沒有一點驚懼。
「你為什麼一點都不怕?你告訴我,死亡……不可怕嗎?」
「……這個世界上,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活著卻等同於死了的覺,你能明白我說的麼?」
顧清歌覺得此刻的許幽藍心是迷茫的,「你知道嗎?如果這件事是由我決定,我一定會親手把你送進監獄,雖然你現在的樣子很可悲,但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你卻總拿別人來當藉口。」
「別再說了!」許幽藍突然有些暴地打斷。
「你不怕死是嗎?那我今天就送你一程,我這輩子是不可能再重新開始了,但我也不會看著你快活,顧清歌,你跟你一起死吧。」
說完,許幽藍扣扳指,顧清歌依舊不為所。
然而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卻倏地朝這邊撲了過來,徑自將許幽藍給撲倒在地。
與此同時,許幽藍手中的槍正好開了,因為的人被撲倒,所以子彈打偏了,沒有打到顧清歌的肚子上麵。
可是卻著顧清歌的臉而過。
顧清歌白皙的臉頰被子彈破,帶出一道長長的痕。
許幽藍被撲倒之前,看到了這一幕,看到顧清歌那白皙的臉蛋上麵出現了一抹痕,有什麼東西順著的心蔓延。
肆意,滿足,瘋狂。
「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將許幽藍製住的人是沐沉,他按住的雙手,很快將手中的槍給奪走,聽到許幽藍肆意的笑聲之後,便扭頭看向顧清歌。
發覺站在那裡,子一沒,心裡一下子就變得恐慌起來。
「清歌……」沐沉起朝走過去,顧清歌的子這個時候卻了一下,抬手了一下自己臉上的傷,指間全是溫熱的。
一道人影掠了過來,將顧清歌拉進懷中,同時一聲槍響,一顆子彈著許幽藍的臉而過,沒等反應過來,又是一顆子彈著的另一邊臉而過。
很快,的臉上就有了一道對稱的傷口與痕,而傅斯寒眼底遍佈鷙,怒火幾乎要將人灼傷,顧清歌見他眼底怒意難消,舉起槍又想再扣扳指的時候,便出手攔了一下。
「可以了,打我一下,你還了兩個,扯平了。」
聽言,傅斯寒瞇起眼睛,危險地道:「我就算是把的臉劃麻子,也扯平不了。」
許幽藍被打中雙臉之後,便悠悠地出手去了一下,兩隻手都到溫熱的,嚇得頓時捂住自己的臉尖起來。
「啊啊啊啊!!!」
許幽藍捂著自己的臉躺在地上打滾。
傅斯寒眼神冷地著。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驚到,都停下了作,看著這一幕。
沈文清看到顧清歌了傷,當下也想趕過來,沒想到傅斯寒快了一步,看到許幽藍躺在地上著自己的臉鬼時,沈文清報復心起,直接對著的胳膊了一槍。
「啊!」許幽藍痛一聲,捂著自己的手臂。
顧清歌朝沈文清看去,正好看到他著許幽藍冷笑著將槍收起來。
「敢我想要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完,他又扣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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