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你，在最困難的時候，沒有放開我的手。」顧清歌說完又咳了幾下，的嚨實在是太難了。

「傻瓜！」傅斯寒亦累得不行，氣息不穩地輕著，他出食指輕彈著顧清歌的眉間：「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放開的，懂麼？」

「嗯。」

泡在旁邊水裡的藍楓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眼神複雜地看了兩人一眼，然後又垂下眼簾去。

藍藍的水映襯著他的眉眼，看不出任何緒。

其他人漸漸冒頭，藍楓回頭看了一眼，「你們都沒事吧？」

「沒事，咱們的弟兄們水都還可以，其他人有道，並且已經逢兇化吉上來了。」

藍楓看著下麵湍急的水流：「時源宵東下去探況了，如果沒事我們呆會也下。」

眾人聞言朝下方看了過去，隻是一眼就覺得這裡地勢兇險。

「沈文清可真是恐怖，設計機關的人心思這麼縝，在經歷了那些機關之後，大家都筋疲力盡的，卻又要麵對如此兇險的瀑布水流，下麵又怪石嶙峋。」

「真是太恐怖了，時助理他們不會有事吧？」

「每次都是時助理替我們打頭陣。」

顧清歌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下意識地想閉上眼睛，懷抱著的傅斯寒一下子就覺到了的不對，立即掐住纖細的腰，低聲道：「清歌，不要睡。」

聽到傅斯寒的聲音，顧清歌才倏地回過神來，可是眼皮卻重得一點都抬不起來。

下一秒，傅斯寒的手上的臉頰，力氣不大，但也不算小地拍了拍的臉頰：「清歌，現在不是睡的時候，快點睜開眼睛。」

顧清歌眉頭皺了皺：「可是……」

「沒有可是，等我們離開這裡，到時候再睡，好不好？」

顧清歌眼皮如灌了鉛一樣沉重，可是傅斯寒的聲音就一直在耳畔提醒著不能睡，顧清歌便再也睡不下去了，隻能強迫自己睜開眼睛。

「那，到時候我一定要睡個夠。」顧清歌沙啞著嗓子開口。

「好，等我們出去這裡，到時候你想多久就睡多久，我一定不攔你。」同樣的，傅斯寒也啞著嗓音回了一句。

顧清歌聽到了令自己滿意的答覆，邊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來，手輕著傅斯寒近在咫尺的俊臉，聲音細細的：「好，那我就聽你的。」

旁邊的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道：「的況看起來不太好呀，是不是傷到了呀？」

「應該沒有吧？我看傅一直護著來，怎麼可能會傷到？」

「是呀，估計是累了吧。」

顧清歌一直靠在傅斯寒的懷裡沒有說話，眼皮始終淡淡地睜著，很乖巧地聽傅斯寒的話沒有睡著，一直強撐著。

也不知道等了多長的時間，時源他們不見蹤影，藍楓一直在打探著，突然看不到他們的影藍楓都有些張起來，快速遊上前去檢視。

「怎麼了？」眾人的心也跟著懸起來。

藍楓盯著下方的水流好一會兒，目中才重新有了焦點。

「可以，他們已經功過去了，隻不過會很危險，時源讓大家都注意點，不要掉以輕心。」

眾人點頭。

「明白。」

顧清歌艱難地蠕著問傅斯寒：「我們可以離開這裡了，對麼？」

「嗯。」

傅斯寒低頭看了一眼，發現的跟臉都異常蒼白，比剛才那一眼還要難看，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思及此，傅斯寒蹙起眉。

「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傅斯寒低聲問道。

聽言，顧清歌垂下眼簾，淡淡地道：「我隻是覺得有點冷，你快點帶我離開吧，我們上岸，上岸就好了。」

「好，我馬上帶你離開這裡。」傅斯寒摟住的腰，快速前進。

顧清歌下意識地抱住他勁瘦的腰。

「我們先！」

「傅，你跟在中間吧，萬一有什麼事我們可以搭把手。」

藍楓臉凝重地點頭：「對，我也跟在你們旁邊吧。」

傅斯寒看顧清歌的臉異常蒼白，沒有任何推，點頭。

一群人如魚一般紮進水中，順著水流往下。

「水流很急，傅，小心一些。」藍楓跟在傅斯寒的邊，他的速度很快，又因為隻一人，所以很輕盈。

藍楓注意到顧清歌眼皮已經快閉上了，心裡擔憂得很，於是跟得更近，打算一有什麼不對勁，他就上。

一開始沒有什麼問題，到了下方水流湍急的地段時，顧清歌就撐不住了，大概是把所有的力氣都熬到頭了，突然鬆開了抱著傅斯寒的手。

傅斯寒正一心避開著那些怪石，沒想到會突然鬆手，回過頭猛地手朝抓住，正好扣住了顧清歌白皙的手腕。

湍急的水流朝他們倆拍來，幾乎要將兩人給分開，傅斯寒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大聲吼道：「快抓我的手。」

顧清歌沒有反應，整個人像破碎掉的破布娃娃一樣，了無生氣。

藍楓從水中冒頭，他抓住了顧清歌的另一隻手，一麵朝傅斯寒大聲吼道：「昏過去了，本抓不住你。」

聽言，傅斯寒麵狠狠一變，「你幫忙抓。」

藍楓點頭。

水流太深，他們要控製速度，絕對不能讓順著水流到漂，要不然撞到石頭那就是九死一傷，所以傅斯寒過去得非常艱難，生怕一不小心就會順著水流帶著顧清歌一起飄走。

藍楓一直控製著，直到傅斯寒過去將顧清歌鎖在懷裡了，他才鬆了一口氣。

「走。」

其他隻能慢慢地跟著，一群人合力慢慢上了岸，時源和宵東早就上了岸邊，遠遠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二人還張得不行，但卻隻能幹等著。

直到傅斯寒和藍楓帶著顧清歌到岸邊，他們將人給扶上岸之後。

傅斯寒累得氣籲籲，卻顧不上什麼，趕低下頭給顧清歌做人工呼吸。

顧清歌躺著一未，傅斯寒重複著作，覺到掌下的顧清歌渾冰冷，他一顆心亦如墜冰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突然有人慘一聲。

「啊！傅！……好像流了。」

經人這麼一提醒，傅斯寒猛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