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百花繁茂。
書房,悶熱的天氣讓樓浩然看過邊境傳回來的訊息連連咳嗽聲不斷。
「來人,即刻召見聖子宮。」樓浩然著眉心吩咐道,自天族的人無故在海上消失後,他就覺每況愈下,雙殘廢時時刻刻在提醒著他,他並不是一個健康的人,良久,帶著幾分狠意,「召皇兒進宮議事。」
求長生知道,一次又一次的失,這些年即便是用上好的藥養著,也一日不如一日。
樓浩然不想放權,可他子嗣唯有蘭慎渂一人,此刻也不得不為好容易得手的江山尋一個後繼之人。
太師府,品酒飲茗。
「未繆,你說陛下召見我所謂何事?」粼城失守,偌大的東陵國如今唯有一座昔日不起眼的州城了,南曜國四季如春,一旦拿下州城,蒼月國必然會乘機南下,一統天下。
蒼月國的行軍速度比他預料中的更為迅速。
或許應該說,東陵國,蘭溶月那顛覆一朝的勢力從未被削減過。
哪怕蘭梵登基為帝後,打殺了兩年,殺了無數人,始終未到基。
「不知。」與柳纖塵對立而坐,腦海中突然想起蘭溶月說過的話:多說多錯,說錯,不說不錯。
細想,他為司清來了南曜,能活下來似乎是因為蘭溶月當初的話。
「蒼月國揮軍南下,若我所料不錯,蒼帝那邊定是將注意打到盧家上,陛下許了盧芷韻潛盧家軍中,此為大錯,未繆,你說盧家會不會投降蒼月國,為晏蒼嵐攻打南曜國手中最大的猛將。」
他選擇輔佐樓浩然,隻因樓浩然是天選之人。
可樓浩然登基以來,在治國上卻沒什麼建樹,倒是報一套比一套黑。
南曜國八大部落,樓浩然的人幾乎都了核心,樓浩然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他反而覺得不樂觀。
南曜國的八大部落在前朝時便是世家,這些延續了幾百年的家族,家中又豈會沒有聰明人。
「不知。」輕鬆的兩個字與未繆此刻的心截然相反。
在柳纖塵未住太師府前,他的行尚算自由,柳纖塵住太師府後,他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柳纖塵的視線之下,讓他不敢有毫作。
「不知就不知吧,不過你煮茶的手藝真不錯,可惜可惜」柳纖塵飲盡杯中茶,放下茶杯,深深看了未繆一眼,轉離去。
看著柳纖塵的影消失在院中。
未繆回頭看向桌上空著的茶杯,這段時間,柳纖塵極飲酒,人似乎都清醒了許多。
「可惜?可惜什麼?」柳纖塵口中的可惜究竟是什麼?
盧家叛變?盧家真的會投靠陛下嗎?
以南曜國如今局勢,盧家叛變,其它世家必然不會輕易出兵,在這種況下,唯有王軍出擊,若是如此,樓浩然會怎麼做。
若他是樓浩然,會怎麼做。
會會殺了他來祭旗
柳纖塵這是在提醒他離開?還是為他設的陷阱。
時間漸逝。
未繆覺得自己的思維越來越不清晰了。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該走了。
該往哪裡走呢?
未繆自己也不知道。
但儘快離開宛城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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