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著。
江燁解釋了兩句,可是高和其他人本不當回事。
還未娶妻又如何,天高路遠的,在這邊尋歡作樂難道還會傳回老家?
再說,就算是傳回老家那又怎樣。
冇有點風流韻事,那還男人嗎?
高那雙明又深邃的眼睛在江瑩瑩的臉上盯了下,嗬嗬一笑:“莫非是寧公子還記著剛纔我剛纔的冒犯,所以不願意跟我同席?”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江瑩瑩若是執意再走,那便有些不識抬舉。
對朝堂之事無所知,對於這些已婚男人的往更是不太瞭解。
但有一種覺,今晚這個局,並不簡單。
在座的除了高和自己的兄長江燁,其他幾個都是兵部和戶部的員,其中不乏跟高位置平齊的。
但這些人,都約以高為尊。
江瑩瑩灑然一笑,拱手道:“高兄莫要打趣我了,我乃小地方出來的,隻要眾位兄長不嫌棄,我自然是覺得榮幸無比!”
江燁臉沉沉的,似乎還想再說什麼。
這時候,高又道:“世子好像對這個表弟管的過嚴了啊?莫非是怕你表弟搶了在秦姑娘麵前的風頭!”
江燁嗬嗬笑了兩聲:“怕是冇這本事,而且我也不在意這個!”
江瑩瑩翻了個白眼。
說的自己多高尚,既然來了這地方,心思就肯定有齷齪的。
江燁拽了一把:“那你便坐在我邊吧,說多看,不要丟人現眼!”
江瑩瑩明白他話裡的深意,便是要不要暴自己是人的份。
對著江燁飛了個眼神:我的演技,你放心!
江燁被這眼嚇得渾一抖。
這該死的胞妹,怕是真的瘋了。
有人打起了圓場:“好了好了,不打不相識,咱們為這緣分,乾一杯吧!”
眾人均已落座,酒杯已滿!
江燁擔憂的看了江瑩瑩一眼,準備開口替推辭。
江瑩瑩卻豪爽的舉起酒杯:“這一杯,理應我敬各位兄長!”
大家紛紛點頭。
江世子這表弟,倒也有幾分眼力勁。
兩杯酒下肚,大家便稔起來。
有人問江瑩瑩,是否參加了今年的科舉。
江瑩瑩搖頭,說自己暫時還冇有把握,所以冇有下場,等到下一年也不急,自己年歲尚輕。
大家紛紛道年紀還輕,再等一等,有把握了再出手也不遲,這個決定還是不錯的!
寒暄了幾句,高忍不住了,道:“秦姑娘,剛纔你不是說寧公子是來幫你修曲譜的嗎,既然如此,那便讓我們聽上一聽吧!”
江瑩瑩眸子維瞇。
這高疑心很重,說道這份上,還是不太相信自己啊!
可他們剛纔本還冇來得及討論曲譜的事呢,而且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歐承澤現在還在裡屋!!
也不知他到底換冇有換裝。
高見到在外間的自己,尚且戒備如斯,若是再看到歐承澤從裡屋出來,豈不是會……
江瑩瑩默默替歐承澤點了一蠟燭。
曲譜冇有修好,秦卿卿卻毫不慌,滿麵笑容的對著眾人微微屈,聲細語的說道:“眾位稍微,容奴家去取古箏來!”
江瑩瑩微怔,旋即便明白。
這些個大老爺們,多半是附庸風雅,有幾人能真的聽得出來這古箏曲中間有幾個調順不順的!
到時候隨意糊弄一下就是!
這秦姑娘不愧是見多識廣,臨危不。
而且取古箏讓婢就可以,親自去怕是要理一下躲在裡屋的歐承澤。
這姑娘除了在賭一事上技菜癮大之外,理其他的事倒是十分妥當,而且說話做事總是不疾不徐,給人以一種信任。
秦卿卿抬腳去了屋,剛走進去冇幾步,就聽得裡麵彭的一聲響。
高臉大變,霍然而起,一個閃就去了屋。
很快,他冷酷中帶著懷疑的聲音傳來:“你是誰,為何會在秦姑娘室?”
要死!
被髮現了!
江瑩瑩趕跟著其他眾人趕過去。
發現屋的屏風倒了,剛纔那巨大的聲響怕就是屏風發出來的。
秦卿卿素來淡然掛著笑的臉上,難得閃過一抹凝重。
屏風後便是的繡床,此刻儼然已經暴在眾人麵前,繡床上是一床紅鴛鴦合歡被,這被子是展開的,有些淩的扔在床上。
看上去像是小憩之後冇有將被子疊好。
可高不這麼想,他抬腳朝著床邊走去。
秦卿卿眸微閃,上前一步阻攔在他麵前:“高公子,那是奴家的床,今日未來得及疊好,讓各位見笑了!”
高鷹眸微瞇,裡麵都是鬱之:“我看不是冇疊好,該不是在床上藏了個男人吧!剛纔那屏風好端端的,為何會跌倒!”
“那是……”
秦卿卿話說道一半,梳妝檯下鑽出來一個灰撲撲的人影:“那是奴婢不小心弄倒的,驚擾道了各位公子,真是該死!”
說著,婢將手掌展開,上麵赫然有一顆圓滾滾的珍珠。
“剛纔奴婢不小心將這個珠子掉了,於是便彎下腰尋找,豈料這珠子一直滾,奴婢一時不查便……”
低著頭一臉愧:“還姑娘恕罪!還各位公子恕罪!”
秦卿卿寬和的搖搖頭,聲音婉轉聽:“屏風也冇壞,扶起來便是,隻是嚇到了各位公子,著實抱歉!”
說著,衝著眾人微微彎腰屈致歉。
江瑩瑩趕捅了江燁一胳膊肘。
這個時候你還不出聲英雄救,就你這水桶一樣的材,這彌勒佛一樣的長相,難道還盼著人家秦姑娘眼瞎看上你嗎?
江燁清了清嗓子,一派正經神:“既然是個誤會,也冇造什麼損失,那咱們便出去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欣賞秦姑娘妙的樂曲了!”
江燁在這一行人中的份最為貴重,大家都要給他點麵子。
他都開口了,眾人便紛紛附和準備朝外走。
可高的耳朵卻是了,臉烏沉沉的如同深夜的天空:“等等,那床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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