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這個問題是悲傷過度所致，完全屬於神創傷，調香心正好應對。

“這、這是……”柏文昌結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老先生跟夫人才真正相認，肯定有許多話說吧。”楚幽將熏香放在一旁，指著老太太打了個手勢，示意再糊塗就點燃，道頓抱著老太太，衝楚幽萬分激地點點頭。

楚幽先出了房間，柏文昌他們隨其後。

這下三個人看楚幽的眼神都變了，柏藍不說，死鴨子，就說祁寧昇，已經臉頰通紅，為自己之前的淺薄想法到愧。楚幽能在那麼短的時間治好老師都冇辦法的病，在祁寧昇看來相當厲害。

祁寧昇有些不自然地低下頭。

一行人站在門外，柏文昌這下子緩過勁來，他看向楚幽，神複雜：“調香心？”不等楚幽點頭，他喃喃：“我以為這是隻有傳聞中纔會出現的，畢竟除了伏加國，其他國家幾乎是看不到的。”

楚幽冇有吭聲。

柏藍哼哼一聲：“很厲害嗎？”

祁寧昇忍不住低聲：“你閉吧！”

柏藍有些委屈，微微紅了眼眶。

養子這麼說自己的親生兒，但看柏文昌的態度，聽之任之，像是毫不在意，可見柏藍在柏家，也有著說不出的苦。

在外麵等了有半個小時，柏文昌跟祁寧昇站在不遠商量事，楚幽無聊，就給厲嚴辭發資訊，各種挑釁。

【老公，那個萬先生好的，我跟他聊得來。】

厲嚴辭：【嗯，我還擔心他不會說話，你會覺得悶。】

楚幽秀眉一皺，發現事並不簡單：【手機通也冇障礙，就是萬先生不太好，我在他的飲食上比較費心。】

厲嚴辭從沙發上坐起，勾笑了笑，佯裝怒到極致，就打了兩個字：【楚幽】。

事到如今，就是兩個聰明人在相互試探了。

楚幽抱著手機，臉上時不時出笑意，但一旁的柏文昌就冇那麼輕鬆了，他想起道頓說過的話，誰能治好他夫人的病，誰就能得到靈涎。

“楚小姐是吧？”柏文昌沉聲開口。

楚幽立刻收掉手機：“您說。”

“那個靈涎，你能讓給我嗎？”柏文昌說完趕忙補充：“我可以用我手中最寶貴的東西，來跟你換。”

“抱歉，我不能讓。”楚幽輕聲：“我知道，靈涎是您拿來救兒的，可我也要用它去救我丈夫，這個各憑本事。”

“你丈夫什麼問題？冇準我能看好！”柏文昌越發著急，“我兒就差這一味藥了！”

楚幽還是那句話：“我不能讓。”同柏文昌兒的境遇，但這種堪稱神藥的東西，讓出去一個再等第二個不知道還要到什麼猴年馬月，楚幽不會拿厲嚴辭的做賭注，“對不起了柏老先生，你們再想其他辦法吧。”

“可我未婚妻最多也就撐半年了！”祁寧昇忍不住：“楚小姐行行好！”

楚幽煩躁地蹙了蹙眉，“你們也行行好，你們的親人是親人，我的就不是嗎？”

祁寧昇來了火氣：“如果我們給錢呢？給錢夠不夠？”

柏文昌趕附和：“對！我們可以給錢，五百萬？五百萬行嗎？”

楚幽收斂笑意，眸變得冰冷：“不如我給你們五千萬，閉可以嗎？”

祁寧昇：“你！”

兩方對峙的空檔，一直沉默的柏藍忽然幽幽問道：“師兄，什麼做是你的未婚妻？”愣愣地看向祁寧昇，眼中分明有什麼東西碎了。

“柏箬是我的未婚妻，這個我跟老師早就說好了。”一對上柏藍，祁寧昇的態度就有些敷衍跟高高在上，“有問題嗎？”

“你……”柏藍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怎麼還想著娶姐姐？”

這話祁寧昇就有些聽不懂了，“就因為你對我的心意，所以我不能喜歡其他人？”祁寧昇沉聲：“柏藍，我跟你姐姐是兩相悅。”

“我不聽！”柏藍捂住耳朵，轉而看向柏文昌：“父親，您就是這麼決定的？什麼都是姐姐的？”

柏藍的傷心絕並不能打柏文昌，他對這個兒早已不滿：“你師兄說了，他跟你姐姐是兩相悅，如果他跟你兩相悅，那麼你們在一起我也冇意見，再說了，你姐姐不好，平時連家門都不怎麼出，那麼可憐，你讓著一點兒怎麼了？你現在這麼質問我，有拿我們當親人嗎？！”

楚幽聽的很想翻個白眼，忽然理解了柏藍的子為什麼這麼極端。

“什麼都是的。”柏藍邊說邊退，決絕地吼了一聲：“什麼都是的！”

遲早出事，楚幽心想。

而柏文昌跟祁寧昇誰也冇想著追出去看看，而是繼續跟楚幽打商量，希能讓出靈涎，楚幽冇再接話，但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見楚幽油鹽不進，柏文昌忽然變臉：“你知道醫學界有多人視調香心為旁門左道，洪水猛嗎？姑娘，我不想為難你，如果你還想在醫學界混下去的話。”

楚幽不由得輕輕鼓掌：“這是為父則剛嗎？我算是見識了醫學名門柏家的風範了，無所謂，我又不靠這個吃飯，你們大可隨便說，我看誰能找上我的麻煩。”

談不攏，柏文昌跟祁寧昇不死心地離開，柏文昌知道以道頓說一不二的脾氣，現在又把楚幽當了大恩人，靈涎更不可能給自己。

他們剛走後不久，道頓的房門打開，老人像是接了一場洗禮，瞧著有些累，又有些輕鬆，“小友，你進來。”

老太太坐在沙發上，見到楚幽後激地點點頭，“姑娘，辛苦你了。”

“冇事。”楚幽自覺冇做什麼，將之前拿來的小包打開，取出一些熏香遞給道頓：“老先生，尊夫人的況我也不敢說完全穩定，但若再神恍惚，你就點燃這個，用完了可以隨時找我拿。”

道頓激涕零：“謝謝！謝謝！”說完，把一個有些年代的紅木盒子塞給楚幽：“這是靈涎！若是藥，清煮即可，其他藥材哪怕多一分，都會影響它的效果！”

靈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