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和安暖換了服，換服的過程中，安暖再次確定了，現在柳教授的橫向海拔優勢并不大，這讓安暖放心了許多。

畢竟柳教授以前是安暖的目標，現在目標也不過就是和自己相提并論的水平，真是一件。

可惜只是暫時的，安暖自己還是要加油，原本計劃今天再和劉長安努力學習努力提高自己的。

柳教授看來沒有辦法明天就變回原來的樣子，安暖決定每天都來陪著……這是出于對媽媽的關心，并沒有別的意思。

吃飯的點兒，安暖和柳月要是同時出現在公眾場合，有點太引人注目了，所以們拿了客房的送餐菜單，點了幾個菜。

酒店的餐廳位置也需要預定，反而客房送餐服務不需要等位，如果不是為了追求“儀式”，單純的想品嘗餐廳大廚的手藝，在客房用餐也不錯。

更何況客房的觀景并不比餐廳差，更加私安靜。

吃完飯，劉長安也沒有一直呆在們的房間里，聊了一會天，講了講接下來的訓練計劃，看到柳月和凌教授滿臉的期待，對接下來的恢復訓練充滿著積極和努力的斗志，劉長安十分欣地離開了。

他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一趟樓下超市。

剛才在酒店用餐，食十分致，味道細膩，擺盤觀，但是不夠勁道。

吃起來沒有酣暢淋漓的覺吧。

劉長安來到超市，當天要銷售完畢的一些鮮開始了五折折扣，劉長安看到兩副豬腸，拿著夾子翻了翻，還算干凈，而且保留了一豬腸特有的淡淡臭味。

豬腸如果清理的一點味道都沒有，猶如素凈的脂肪和皮脂一樣的覺，那嚼起來就沒那什麼意思了，豬腸吃的就是那麼一種獨特的氣味，那是用姜蒜辣椒酸菜都掩蓋不了的味道，但是這些佐料會讓這種味道變得更加味。

劉長安提著兩副豬腸回去了，西安有個菜葫蘆頭，也是十分的有名，賈平凹也很喜歡吃，不管什麼來頭的客人，都喜歡招待人家吃葫蘆頭，但是他在介紹的時候說，葫蘆頭就是豬痔瘡。

這讓很多西安人十分不滿，認為他毀了一道西安食，畢竟別人一聽說是豬痔瘡，很多人就不愿意吃了，影響到了本地的食文化傳播。

食文化對任何一個城市都是十分重要的文化名片，尤其是現在，一道食，一道聞名天下的食，不知道能夠帶來多旅游經濟，提升整個城市的文化形象與魅力。

例如……不舉例了，華夏人無需別人舉此等例子。

其實葫蘆頭也不能說是豬痔瘡，應該說是長痔瘡的地方，直腸嘛。

直腸如果真長了痔瘡，也是要剔掉的，做菜的時候不用這個。

直腸這一段的豬大腸，多脂，耐嚼，十分適合各種做菜方法，以前做鹵煮，用的是豬小腸，但是現在很多不管這些區別了，大腸小腸都有。

劉長安回到小區，在這寒冷的冬日，老頭老太太們也不會再在葡萄藤架下搭臺子打牌了。

麻將館的生意旺了不，但是謝嬸子的雜貨店里，擺上了一張桌子，桌子下放了小太，幾個人圍著在這里打牌，謝嬸子水，提供倒開水之類的服務，上澹澹便喜歡上了這里，每天帶著的保溫壺來蹭開水泡的泡騰片。

這樣就不用總是需要自己燒水了。

有點擔心煤球用的太快了，要節約著這些煤球過完冬天，再找劉長安去買一車煤球來。

有時候也會到樓上周咚咚家里倒開水，如果劉長安沒有燒開水的話。

太后盡力把日子過得節儉而顯得明，是過日子的人，這一點希劉長安能夠明白的。

劉長安路過小賣部，上澹澹看到劉長安手里好像提著東西，正好算完錢了，就抱著保溫壺跑了出來，跟在劉長安后。

“這麼早就不打了？”劉長安回頭看了一眼因為步子不能邁太大，而顯得有些亦步亦趨的上澹澹。

“你好像買了菜，如果需要下廚的話，我可以幫你干活。”上澹澹十分積極的樣子。

看到劉長安走路實在太快，上澹澹雙手抱著保溫壺，又不能去扯住他的手指頭，便跑跑跳跳的跟上了。

“好的。”

劉長安本來想說“你會幫我干活？”，還想表達出別的緒來，或者揶揄一下，最后千言萬語還是節省了下來，化作了沉默中凝聚出來的兩個字“好的”。

一切盡在這二字之中。

劉長安回到家里，看了一眼電視墻的位置，果然空的了，上澹澹看完電視，又把電視機給搬回去了，劉長安想想那可以讓躺在上邊當床睡的大電視，想想這份保護自己心的電視機的心意，也懶得說什麼了。

劉長安看了看時間，周咚咚還沒有回來，應該是和竹君棠去玩了以后，竹君棠會把送到周書玲那里，晚點周書玲會和周咚咚一起回來，那時候他的菜也做好了。

劉長安來到廚房，打開塑料袋子，兩副大腸被食品包裝紙打包，外包塑料封口袋，原本一點氣味也沒有，都拆開了以后，倒盆中，豬腸獨特的氣味就充溢著廚房。

上澹澹急忙從廚房里跑出來，站的遠遠地看著，驚慌地喊道：“你想吃粑粑嗎？”

“粑粑”這個詞，一般只有小孩才用，上澹澹和周咚咚學的。

劉長安沒有回答，當然不吃了，還用問嗎？不需要問的問題，就不需要回答。

上澹澹站在客廳里看著劉長安清洗豬腸，又慢慢地走近一點，有點兒不高興，本來是想幫他干活的，例如可以幫他把水龍頭打開，然后看著水表告訴他用了多水之類的。

可是劉長安釋放出了這樣強烈的氣味，阻止了上澹澹想要幫忙做家務活的力量。

等劉長安把豬腸清理干凈了，除掉了過多的油脂后，廚房里的味道也散了，上澹澹也靠近到了門邊的位置，已經把保溫壺放在桌子上了，雙手空著，可以來干活了。

上澹澹走進來，看了看砧板上的豬腸，又拿起了菜刀，不會切那個油油的看著很惡心的東西，但是可以幫他切辣椒，只是提起菜刀，覺這把菜刀比周咚咚的玩菜刀重太多了，比一般的菜刀也重很多，于是上澹澹便放棄了。

“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劉長安指著門口，上澹澹簡直是一個無能版本的周咚咚，周咚咚真會干活，就算干的不怎麼樣，但是真的能盡力做點，也就是偶爾會打翻一盆子碗，把洗潔倒在地上諸如此類，上澹澹能把活給干壞了的能力都沒有。

上澹澹看網絡小說多，朱自清是不看的，吃了沒文化的虧。

“你準備做什麼菜啊？”上澹澹還是有點好奇的，周咚咚說過，很多好吃的東西，看起來不好吃，但是做了菜就很好吃了，所以什麼東西都要吃一吃。

“草頭圈子。”

“吃草嗎？”

“草頭圈子是中海名菜，草頭是苜蓿。圈子一般來說，指的是豬大腸，其實這麼說只是為了不影響人們的食，實際上圈子便是豬。因為豬大腸其實厚度不夠水厲害，紅燒之后形狀邋遢，只有豬也就是直腸這一段，才適合用來做這個菜，做好之后口爛，草頭清香，味道相當和諧。”

“豬……豬……豬就是豬拉粑粑的地方啊？”上澹澹又退后了兩步，警惕地看著劉長安。

“是啊。”

上澹澹跑到了門口，又跑回來把自己的熱水壺拿走了。

等晚上劉長安做了三個菜，和周書玲周咚咚一起吃夜宵的時候，上澹澹都沒有上來，絕對不吃豬拉粑粑的地方！

等劉長安三人吃完夜宵，上澹澹才上樓來，因為周書玲買了個新的電視機。

電視機是放在劉長安客廳的，周書玲也留意到了，上澹澹把劉長安的電視機霸占了。

周書玲也沒有去勸上澹澹既然看電視在樓下也不方便，干脆還是放在樓上好了。

原來劉長安送電視的時候，周書玲也說過，等手頭送了，就買個新的電視機給劉長安。

上澹澹天天搬電視機總會被周書玲看到，于是周書玲回想起這事，今天便辦了，買了電視機回來。

這個款式比上次秦雅南買的還要新一點，多了一些功能，連遙控都不一樣，看上去像是個手機，遙控功能都是在目屏上顯示，搭配一個無線充電的遙控底座，也不用擔心沒電不方便。

劉長安抱著周咚咚在沙發上讀書，眼角的余看到上澹澹在他的新電視上來去，見獵心喜的樣子，他也沒有說話，已經有一臺電視機了，難不還好意思把他的這臺電視機也搬走？

“這個電視機比我的那臺好一點點哦？”上澹澹夠了電視機，去洗了洗手，走到劉長安邊，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沒有。”劉長安堅決否認。

“好一點點的吧！我發現了！”上澹澹生氣地說道，難道他覺得是想要他的新電視機嗎？即便是想要，可是也沒有表現出來啊，本沒有表現的對他的新電視機很興趣。

“別睡覺。”劉長安先推了一下剛聽他讀了半頁書就要閉眼睛睡覺的周咚咚，然后對上澹澹說道，“好一點點就好一點點吧，但是你已經有一臺電視機了。”

“我有兩臺！”上澹澹是念舊的人，原來就在用那一臺鼓鼓的小電視機，才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

看到劉長安完全沒有想要和換電視機的意思，上澹澹也沒有不高興，只是抱著自己的保溫壺坐在沙發的那一頭，一直看著他。

“你要用眼神達到目的，那是不可能的。”劉長安接著繼續讀書，自己抱著的這小孩，一聽課文就要睡覺，也不知道一天天的在學校怎麼過的？

周書玲下來的時候，發現周咚咚在劉長安旁坐著迷糊，搖搖晃晃的，不嘆了一口氣，以前就覺得劉長安不好好學習，天天看七八糟的書，結果人家高考多分啊？周咚咚要是有那麼一丟丟的像劉長安就好了。

可惜這孩子完全隨媽啊……不對，周書玲想了想，自己小學績可能好像確實應該還是不錯的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

周書玲拿著兩件線下來了。

給了劉長安一件，給了上澹澹一件。

周咚咚聽到長安哥哥沒有念書了，拿著看起來了，便也神多了，從長安哥哥手里的下面鉆了進去，把大套在自己上，頓時覺得自己像大人一樣了。

“咚咚媽媽，你太好了，簡直和秦姑娘不相上下了，遠遠超過其他人。”上澹澹放下保溫壺，抱住了線，暖乎乎的，有看到過周書玲織，但是沒有想到自己也有。

對于上澹澹的言辭，劉長安也沒有要反駁和去點評一下。

“你試試。”周書玲有些期待地看著劉長安。

劉長安掉了外套和襯，把線從周咚咚腦袋上取了下來。

周書玲略微有些臉熱地轉過頭去，但是覺得自己只是把劉長安當弟弟一樣的親人，便又轉過頭來，看著他穿上了線。

“手藝不錯，就是覺有點。”劉長安上下看了看。

周書玲走過來幫他抹了抹，拉了拉下擺，不有些意外，“怎麼……我拿著你的服對照的啊，這個尺碼應該是對的，看來是我省針線了。”

“你自己沒織嗎？”劉長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