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笑笑，道：“我就是瞎猜而已。書趣樓()哦，對了，前幾天在醫院見孫芳兩口子，說是你嶽父好像也不大好的樣子，帶著老爺子去瞧病了。你明天還是過去看看。”

霍漱清長長嘆了口氣，向後靠。

“咱們這個歲數是最可憐的，上有老下有小，出了家門還有工作，裡裡外外都得顧著，唯獨顧不到自己。”姐夫嘆道。

霍漱清笑笑，說：“你還可憐啊！我姐把你們父倆都伺候什麼樣子了。”

“你以為我說的是我？你姐的好，不用你給我提醒。我啊，說的是你——”姐夫看著他，霍漱清笑了下，道：“你怎麼就說我不好啊！一人吃飽全家不，不知道多自在，想乾嘛乾嘛，想幾點回家就幾點回家，誰能管我？”

“你呀，這麼大年紀了，還跟個孩子一樣，！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1姐夫說著，拿起遙控換了個頻道。

霍漱清掃了一眼電視螢幕，把遙控拿過來，換了個臺，道：“你也跟著我姐看這種婆婆媽媽的電視劇？不怕你也變這樣？”

姐夫無奈地笑了，說：“你啊，以後別說結婚多年了，說出來都丟人。懂不懂啊，好丈夫守則有一條就是，老婆要看的電視劇，再無聊也要陪著看——”話畢，姐夫把遙控又拿過來，換了一個電視劇的頻道，看著霍漱清，才說：“孫蔓和你姐好不同，也難怪你覺得我奇怪了。這就是說啊，結婚久了，兩個人就同化了。”

“你覺得我和孫蔓同化了？”霍漱清喝了口茶，道。

“你自己覺得呢？”姐夫說。

霍漱清不語。

好一會兒，房間裡隻有電視劇的聲音。

電視裡，無非就是一些小三啊婚外啊婆媳矛盾啊之類的，狗之極。

“姐夫，你有沒有考慮過離婚？”霍漱清突然幽幽地說，姐夫楊建明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住，一臉錯愕地盯著霍漱清。

“你實話實說，我不會跟我姐告的。”霍漱清笑道。

“我還怕你告什麼？隻是，”楊建明盯著霍漱清，頓了片刻，道，“你怎麼突然問這個？你和孫蔓——”

霍漱清笑了下，道：“隨便問問，男人之間的談話，你乾嘛扯那麼遠？我隻是想知道怎麼樣就想著離婚了，僅此而已。你好歹也是婚姻圍城裡的老居民了，給我這個後輩一點經驗。”

楊建明剛要開口，門就推開了，霍佳敏端了一碗湯餛飩進來，放在弟弟麵前。

“哇，真好吃，一聞這味道就了！”霍漱清笑道，“怪不得姐夫減不了！”

霍佳敏坐在弟弟邊，看著弟弟端起餛飩狼吞虎嚥的樣子，心裡一陣酸，眼角就了。

都怪那個孫蔓，都怪，害得弟弟了這個樣子！霍佳敏心裡這麼想著，不自覺就落了淚。

“你這是怎麼了？”楊建明忙出一張紙巾給老婆，霍佳敏趕去眼角的淚，反問道：“你們剛纔在聊什麼？”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都笑了，霍漱清道：“男人間的談話，人不宜聽。”

“就你事兒多1霍佳敏道。

電視劇依舊在演著，三個人卻都沒有在看。

“姐，有件事，我想和你和姐夫商量一下。”霍漱清吃完了餛飩，了下角，道。

“什麼事？”霍佳敏夫妻互相看了一眼，道。

“我想把爸媽接到雲城去生活，怎麼樣？春天秋天的時候他們在榕城，冬夏的時候去雲城，你們說呢？”霍漱清道。

霍佳敏夫妻不語。

“這些年，姐，你和姐夫一直照顧爸媽，爸媽年紀越來越大，我也該盡盡自己的職責，不能總是讓你們辛苦——”霍漱清著姐姐姐夫，道。

“辛苦什麼啊？自己的爸媽，做什麼都是應該的。”霍佳敏道，“再說了，我和你姐夫工作都沒你那麼忙，照顧爸媽比你方便多了——”

霍佳敏話沒說完，丈夫就輕輕拍拍的手背，霍佳敏看了丈夫一眼。

“漱清，你說要接爸媽過去住，這個，我們是沒問題，可是，你把他們接過去了怎麼辦？孫蔓在京城，爸媽這樣的，你是打算徹底給保姆來管嗎？”楊建明問。

霍漱清不語。

對於年老的父母來說，和孩子在一起生活是他們的願，可是，孩子那麼忙——

“你也知道爸媽的心結是什麼，你把他們接過去，天天在一起，他們會把那件事想的越來越多，這樣的話，反倒不是什麼好事。”姐夫說，“不過，接爸媽過去和你住，是件好事。可是，好事，不一定會有好結果，我覺得，你還是再考慮考慮。既然你想接過去，再加上爸現在這個狀況，去你那邊可能更好點。至於其他的，我們再慢慢商量，你說呢？”

霍漱清點點頭。

“好了，這麼熱的天，你看你吃了一碗餛飩出了那麼多汗，我去切西瓜，你們聊會兒。”楊建明對妻子和小舅子說。

等丈夫出去了，霍佳敏才問弟弟：“你和孫蔓最近怎麼樣？孩子的事，你和說了嗎？”

霍漱清搖頭，道：“姐，這件事，以後再說吧1

話畢，霍漱清看著電視，電視裡正演一個男人和自己的小三在一起，卻被老婆打上門的節。

“姐，你們人是不是都很在意名分？”他看著電視，問。

霍佳敏一愣，看著電視螢幕，思慮道：“如果不能給一段做出承諾的話，人是會不安心的。”

“可是，隻要兩個人在一起開心不就可以了嗎？乾嘛非要在意那麼多沒用的東西？”霍漱清道。

“人和男人不一樣，人想要的是一種安全，如果自己的人不能給自己安全，這樣的，很難持久的。”霍佳敏道。

承諾？安全？蘇凡，你想要的，也是這些嗎？霍漱清陷了深思。

霍佳敏錯愕地著弟弟那沉思的神，這樣認真的霍漱清，霍佳敏覺太陌生了。

“來了來了，冰鎮的西瓜來了1楊建明笑瞇瞇端著一盤子西瓜進來，跟著進來的是楊梓桐。

“舅舅——”楊梓桐道。

“這麼晚還沒睡，乾嘛呢？”霍漱清笑問。

“難得的週五，想玩一玩再睡！”楊梓桐坐在舅舅邊，接過舅舅遞給的西瓜，猛地，楊梓桐想起什麼，忙說，“舅舅，那個凡凡姐，你有沒有電話啊，我有事找！”

“凡凡姐？”三個大人異口同聲道，盯著楊梓桐。

“就是上次在雲城陪我的那個姐姐啊！”楊梓桐道。

蘇凡？哦，是！霍漱清想起來了。

“你找乾什麼？”霍漱清問。

“找補習啊！舅舅，暑假了我能不能取雲城陪姥姥姥爺啊，到時候找凡凡姐給我補習英語，怎麼樣？工作應該不忙的吧？”楊梓桐道。

“你這孩子，怎麼想一出是一出？你假期補習班的名，我都給你報好了，你跑去雲城乾什麼？”霍佳敏道。

“是呀，桐桐，那個姐姐有工作的，人家哪有時間給你補課？你就別打擾別人了。”楊建明對兒道。

“你們一點都不能考慮我的心嗎？上學的時候已經夠累了，好不容易放個暑假，還要上補習班，補習班裡的老師又刻板又沒趣，我本學不進去。你們要真想讓我把績提上去，就讓我跟一個我喜歡老師學習不行麼？”楊梓桐看著自己的父母，道，“而且，凡凡姐自己是重點大學的學生，其他的功課應該也是不錯的，隨便輔導輔導我還是可以的——”

霍漱清看著外甥這樣子，忍不住笑了。

“你在這兒添！”霍佳敏道，“我跟你說，明天上課老師還要檢查上週佈置的試卷，你做了沒？”

“做了做了，我的天，你們，真不了1楊梓桐連西瓜都不吃了。

“好了，你也在這兒耍小孩兒脾氣了。”霍漱清對外甥道，“暑假想過來雲城陪外公外婆，舅舅絕對歡迎你，可是，在這之前，你要好好學習，別總跟你爸媽作對了，知道嗎？”

楊梓桐哀怨的眼神看著舅舅，又問：“那凡凡姐，我能找嗎？”

霍漱清很奇怪，外甥怎麼會對蘇凡這麼興趣，問：“你為什麼總想找呢？”

“因為，和在一起沒力啊，很為別人著想的。”楊梓桐想想，道。

霍漱清笑了，說：“你和才相幾天，就這麼瞭解？”

“時間又不能說明什麼。我就是覺得和在一起很開心，要是我的老師和我是朋友的話，我學習肯定會學好的1楊梓桐說著，看了爸媽一眼。

“說到底，你還是為了玩兒！”霍漱清道。

“好舅舅，求你了1楊梓桐拉著舅舅的胳膊，央求道。

霍漱清笑了下，卻說：“可能沒空陪你了！”

楊梓桐愣住了，盯著舅舅。

“為什麼？”

“換了新工作，工作比較忙1霍漱清平淡地說，拿起西瓜吃著。

姐姐姐夫看著他，滿心狐疑。

“這麼說，你有電話，你們有聯係？”楊梓桐忙問。

霍漱清頓住了，旋即笑了下，說：“好歹是我派去陪你的人，怎麼會一點聯係都沒有？好了，你呀，吃完西瓜乖乖睡覺去，明天還要上補習班！”

楊梓桐嘟著，起離開了客廳。

大叔輕點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