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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後，紅姐出院了，神氣很好。

穿了一件米羊，外麵是柁大，看著很保暖又溫。

約了林教授一起喝咖啡，也算是了結一下。

紅姐不是一個拎不清的人，和林教授沒有發生過什麼，這個孩子也不可能是林教授的，所以絕對不能和林教授在一起。

喝了半杯水，很平靜地說：「我懷孕了。」

林教授驚訝。

許久纔回神，「怎麼回事？」

紅姐笑了一下：「是程箏的孩子，我以為我無法懷孕，所以……這是個意外。」

林教授打量著的神，很慢地說：「也是一個很好的意外，是不是？」

紅姐輕嘆：「談不上多好，其實我也期待和你的婚姻生活，但是現在我們真的得分手了……不要說你不在意，我在意，我沒有辦法在懷著別人孩子的況下再接你，那不公平，這比我不能生還要對你不公。」

頓了一下：「而這個孩子，我是特別想要的，算是我自私一次從文。」

林從文從驚訝到此時略有些失落，作為男人，不能說不介意。

他很欣賞紅姐，想和結婚，要不要孩子都無所謂的。

他一直是半丁克。

現在懷孕了，要分手。

林從文苦一笑：「柳紅，你當真是為難我了。」

紅姐低聲說：「抱歉。」

林從文嘆口氣：「這樣，我們不說分手，等孩子生下來如果你覺得對你還有覺，我們還在一起，好不好？」

他又接著說：「我大概一時之間，也不會對哪個孩子產生什麼好，也不算等你，我們順其自然，嗯？」

這樣一個男人，這樣一個提議，是個人都是心的。

紅姐也確實是喜歡他，他這樣說，便預設。

林從文低語：「那我們現在就是朋友，有事，找我。」

他怕不明白，又低了聲音：「產檢什麼的，總是需要男人陪著的，懷孕的人最脆弱不是嗎？」

雖然發生了一點點意外，可是林教授不想因為這個意外而放棄紅姐。

他確實是喜歡，如果代價是一個孩子，那就當自己的養便是。

可能是留洋的，這境界就是不一樣，開放許多啊。

紅姐暗暗地想，如果是程箏替別人養兒子，怕不是一蹦好高，罵翻天了。

想到那個男人，一陣心煩意，低頭淺淺地喝著水。

林從文認真地問了一個問題：「你……打算和程先生複合嗎？」

如果有，他退出。

如果沒有，他堅持。

紅姐了一下頭髮，笑笑：「怎麼會？」

林教授鬆了口氣，他沒有說什麼，自己喝掉咖啡又和紅姐聊了一會兒，後來是他親自開的車把送回家，紳士滿滿。

之後，他仍是經常在的生活中出現，紅姐確實是很喜歡他，覺得他是一個良人。

林教授確實是的，他對紅姐確實是。

紅姐前三個月，還是要小心的，大部分時間就在家裡，有事杜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