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琛的眼底也出一抹笑意，溫聲道：「恩，誰讓你是寶寶。」

另一邊，納蘭嫣然還沒來得及從螢幕上收回視線，便聽見一道清冷的聲音在旁響起。

顧時予看向側麵龐明艷的人，溫聲道：「新年快樂。」

因為聲音離自己很近，讓納蘭嫣然本能的以為對方是對說的，當即轉看了過去。

這一轉，便撞進一雙涼薄的雙眼，乾淨、清冷，卻又帶著些說不出的溫。

納蘭嫣然有些恍惚，直到和顧時予對視了幾秒，才意識到他的祝福真的是對說的。

納蘭嫣然有點莫名的不大自在，總覺得在他清冷的目下，一切思緒都無所遁形。

回過神後，納蘭嫣然對著顧時予粲然一笑，爽朗道：「顧小予，你也新年快樂！」

顧時予彎了彎角，溫聲道：「別忘了賭約。」

納蘭嫣然笑著的臉蛋頓時垮了下來，隻想罵上一句他神經病！

一旁的顧夫人看著兩人直著急，轉了一圈後拿了幾瓶酒回來擺在茶幾上，倒也沒開口。

蔣京明坐在一旁，看著臉上帶著笑的一行人沉默著。

不多時，終究還是忍不住拿出手機翻到了那個人的號碼。

幾次點了返回鍵，卻終究又翻了回來。

他單手拿著手機，微微前傾著子緩緩敲下【新年快樂】幾個字來。

字打出後，他怔怔看著那幾個字許久，最終又有些煩躁的將字全部刪除，把手機扔到了一旁。

趙晏城看了他一眼，遞了煙給他。

蔣京明接過後點著，隨即兩人又開了廳酒坐在一旁喝了起來。

「還想？」趙晏城低聲開口。

蔣京明沒說話，似乎每次提到那個人，他都隻剩下沉默。

不管做了多混賬事，他終究還是做不到和別人說著的不好。

他也做不到把自己變說著流言蜚語中傷的一員，畢竟，那是他曾想用滿腔熱和赤誠保護的人。

隻是，他似乎也沒法再說的好。每說一次，都像是把自己的尊嚴扔在地上由著別人碾碎、踐踏。

除了沉默和迴避，他不知道還能怎樣。

趙晏城叼著煙重重吸了一口，緩緩道：「人還活著就是好事，總歸你若是想了還能去看上兩眼。」

有時候隻要見著了，就好像也就滿足了。

蔣京明愣了幾秒，抬眸看向他嗤笑道：「說的怎麼跟你明白似的。」

趙晏城沒做聲，隻是重重吸了一口手裡的煙。

他年時曾慕過的那個人吶，如今已經長眠地下很久很久了……

蔣京明瞇著眼睛打量著他，倒也沒再問。

趙晏城雖然比他們年歲上要小上兩歲，可事實上人卻穩重的很，半點也不像是個孩子。

蔣京明之前甚至懷疑過他是不是喜歡趙思卿，不過接下來發現好像又不是。

蔣京明也沒想非得探出個究竟，收回視線靠在沙發上淡淡道：「看又有什麼用，被發現了還不是憑白惹人厭煩。」

趙晏城這次也沒做聲，對於每個人而言，重要的東西都不一樣。

他沒經歷過蔣京明所經歷的，所以便沒法會他的痛。

而同樣，蔣京明也沒法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