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嫣然反應過來,連忙去喊顧時予:「喂,你醒醒,現在可是冬天,哪來的蚊子?」
顧時予緩緩睜開眼,淡淡道:「願賭服輸,我說有便是有。」
一句輕飄飄的話把納蘭嫣然噎了回來,瞪著一雙目說不出話來。
顧時予再度將扔掉的扇子塞到了手裡,緩緩道:「拿穩了,不準停。」
納蘭嫣然:???
說罷,不等納蘭嫣然再開口,顧時予便已經閉上眼睛再度睡了起來。
納蘭嫣然蜷著一條坐在他側,緩緩扇著手裡的扇子,一雙目惡狠狠的盯著顧時予。
當然了,這扇子不是給顧時予扇的,是給自己扇的。
納蘭嫣然覺得自己幾乎快要把顧時予那層皮都盯出個窟窿了,偏生男人裝睡的本事一流,半點反應都沒有,看起來反倒是睡得很踏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納蘭嫣然收回視線,隻覺得再瞪下去眼睛都要鬥眼了。
納蘭嫣然轉了個,像是大爺樣緩慢扇著手裡的團扇一麵胡思想著。
子都了,顧時予就乾這個?
不過仔細想想關於這些年來顧時予的傳聞,什麼坐懷不、什麼給過片葉不沾。
合著該不是有什麼不可言說的問題吧?
這麼想著,納蘭嫣然又轉頭朝著側的男人看去,視線在他上不斷遊走。
眼見他的呼吸聲漸漸均勻,納蘭嫣然爬起來徹底轉了個,素白的手指朝著他壯的腰上去。
倒是要看看這顧小予到底是不是有什麼病。
若是他真有什麼問題,納蘭嫣然便決定自己以後會多讓著他一點。
畢竟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實在是沒有什麼事比這更痛苦了。
想想顧小予出名門,又有著一張好看到過分的臉蛋,可偏偏隻能放著浪費,還真是一件殘忍到不能再殘忍的事。
納蘭嫣然的手輕輕落在他緻的上,忍不住挑了下眉頭。
可就在下一瞬,一隻有力的大手緩緩抓住了的手腕,將的手從他的腰上拿開。
納蘭嫣然愣了幾秒,一抬頭,正對上顧時予一雙清淡的眼睛,頓時不由得尷尬了幾分。
好在反應快,當即開口道:「我剛見著一隻蚊子落在你腰上,便想著幫你活捉了它。」
顧時予的目淡淡,清冷的視線落在臉上倒是沒有什麼笑意。
納蘭嫣然有時候覺得顧時予這個男人其實還唬人的,平素雖然溫溫和和的,可某些時候卻又總會讓你覺得渾發冷。
也分不清他到底本來就是這樣子,還是生氣了纔是這樣子。
不等顧時予開口,納蘭嫣然盯著他的俊臉,當即抬起另一隻手,一掌拍在顧時予臉上。
線昏暗的臥室裡,隻聽『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讓人想忽視都難。
「你看…蚊子又落在你臉上了!」納蘭嫣然急聲,言辭懇切一副自己說的是天大的實話的模樣。
顧時予的臉以眼可見的速度難看了幾分,一雙清冷的眸子在黑夜裡著抹說不出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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