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一路憋著一口氣將車子開回酒店,停好車子回看時,陸沅已經歪倒在後座,似乎是真的已經睡著了。
容恒熄了火,下車開啟後排車門,盯著陸沅看了一會兒,似乎是在考慮怎麼在不驚的況下將抱下車。
隻是suv車略高,雖然他不怎麼影響,卻很難保證不弄醒。
容恒正猶豫的瞬間,陸沅忽然了,自己醒了。
一看見緩緩睜開眼睛,容恒瞬間又紅了耳,還沒想好該怎麼開口,陸沅已經坐了起來,有些迷離地問了一句“到了?”
“嗯。”容恒應了一聲,隨後朝出了自己的手。
陸沅剛剛睡醒,整個人似乎都有些不在狀態,搭著他的手下了車。
大約是今天實在太過疲憊,子有些不穩,容恒連忙扶了一把,“怎麼樣?”
“很累。”陸沅神不太好,垂著眼眸回答,“想睡覺。”
容恒想到今天走的那十四個小時,當然知道累,可是眼下這形……睡覺?
容恒反手關上車門,一麵用自己的手臂支撐搖搖墜的,一麵走向電梯間的方向,“先回房間。”
雖然是小睡了一陣,但陸沅的力似乎真的被消耗了,都懶得一下,隻是跟著容恒進電梯。
容恒看眼皮都不想抬一下的狀態,也沒有多問什麼,隻是出手來,自己從的包裡翻出了房卡。
到了的房間門口,容恒開啟房門,才低聲對說了句“到了。”
陸沅聽了,這才終於微微抬了抬眼,看清楚是自己的房間之後,點了點頭,鬆開容恒的手臂走進了門。
容恒正跟著進屋,卻見扶著門轉過來,視線模糊地看了他一眼,隨後說了句“晚安”便準備關上房門。
容恒驀地一怔,連忙出手來抵住了房門。
“嗯?”陸沅微微抬眸看他,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容恒不由得咬了咬牙,片刻之後,才又低聲開口道“你……這就要睡了?”
陸沅緩緩點了點頭。
容恒的眼神瞬間幽怨起來,“那我呢?”
陸沅扶著門,微微偏頭看了他一眼,“你不睡嗎?”
“我——”容恒險些要被氣死,“我當然要睡。”
“哦。”說,“那晚安。”
說完便要關門,容恒卻已經失了跟一個不清醒的人周旋的耐,閃進門之後,一腳踢上房門,隨後將抵在門後,低頭就又吻了下來。
陸沅原本已經極度疲憊與無力的眼皮頃刻之間又微微掀了起來,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後,似乎微微頓了頓,片刻之後,才終於出手來,輕輕拉住了他後腰的襯衫。
容恒幾乎連息的機會都不給。
原本就神思昏昏,一缺氧,更是無法找回判斷力。
許久之後,才終於尋到一開口的機會,“我……沒有力氣了……”
容恒一手纏著的腰,另一隻手輕輕掐住了的下,近乎咬牙切齒地開口“力氣這玩意兒,我多的是,不用你的。”
說完,他猛地將打橫抱起,走進了衛生間。
……
陸沅的確是已經疲憊到了極致,這種程度的疲憊,原本能讓一沾枕頭就陷沉睡。
可是容恒偏偏讓清醒了過來。
這種清醒很無力。
遊離天外的神思,支離破碎的聲音,不控製的……整個人,彷彿都不屬於自己了。
至於屬於誰?
恍恍惚惚間,陸沅抬眸,目落在那隻重重裹覆著自己手背的手上。
跟白皙的相比,他的麵板驟然深了幾度,指節修長,指腹卻糙,手背上凸起兩條青筋,是他用力的證據。
而在他強而有力的掌控之下,徹徹底底地失去了自己。
……
容恒是在自己的笑聲之中醒過來的。
所謂睡著都會笑醒,指的大概就是他現在這種狀態。
醒過來後,他有片刻的迷茫。
剛才的笑聲太過清晰,他忍不住去回想,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夢。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夢境就已經開始黯淡褪,他再想追尋,也隻能捕捉到一些零星的片段——
似乎是跟小時候有關,他好像得到了許多夢寐以求的東西,所以樂不可支。
總之,是個好夢。
他微微撥出一口氣,下一刻,便猛地坐起來,看向了空的酒店房間。
他的邊沒有人,臥室裡也沒有人,容恒迅速起,連子也來不及穿就跑到衛生間門口,一看,還是沒有人。
他不由得皺了皺眉,回轉正準備去拿自己的手機時,卻驟然察覺到什麼。
屋子裡太乾凈了。
這種乾凈不是表麵意義上的乾凈,而是,這屋子裡除了他和他散落一地的鞋,再沒有另一個人的痕跡。
唯一留下的,大概就是墻邊那雙整齊擺放的拖鞋——
該死!
容恒快速回到床邊,拿過自己的手機,迅速找到陸沅的電話撥了過去。
聽筒裡卻隻傳來冰冷的機械聲——關機了!
這唱的是哪一齣?
容恒還沒完全地反應過來,已經抓起床頭的電話打給了房務中心。
而房務中心給他的回應是,陸小姐已經提前辦理了裡店手續,隻是依舊保留房間至中午。
竟然趁他睡著,一聲不吭地跑了?
容恒腦子有些發懵,一時間,竟有些想不明白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難道是為了昨天車上的那檔子事?
可是回來之後,他已經向證明瞭那就是一場意外,而且徹徹底底地向展示了自己的真實實力——
那是氣他回來之後太過分?
可是明明也曾在筋疲力盡的況下做過主——
那難道是他睡覺的時候不自覺磨牙打呼嚇到了?
這就更不可能了!
容恒著手機坐在床邊沉思許久,回過神來,便猛地站起來,一邊穿服,一邊打電話“你給我查一個人,看看現在在哪兒!”
該死的,居然睡完就跑,當他容恒是什麼人!
找到,他絕對不會給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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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淺霍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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