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後，霍靳西才又聽到喑啞的聲音“都結束了，是不是？”

霍靳西沒有回答什麼，隻是出手來了的頭，隨後道“做完檢查，回酒店休息，祁然還在等你的電話。”

慕淺一僵，隨後才緩緩抬起頭來，手去霍靳西的電話，“我現在給他打。”

“不行。”霍靳西出手來拿回了手機，“你要回酒店，洗個熱水澡，等臉恢復再給他打。”

慕淺聽了，抬眸與他對視了許久，終於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檢查完得很快，結果證明，慕淺出了過度疲憊並沒有什麼大礙，腹的孩子也沒有到任何影響。

做完檢查，霍靳西才帶著慕淺回了酒店。

一早已經準備好的酒店房間溫暖舒適，甚至在他們抵達酒店前已經放好了一缸熱水。

慕淺站在衛生間裡，任由霍靳西幫掉的服，再緩緩將放水。

“不能泡太久。”霍靳西說，“十五分鐘吧。”

慕淺應了一聲，卻仍舊抓著他的手不放，微微一偏頭，便將腦袋枕在了他的手背。

霍靳西坐在浴缸旁邊看著，一不，他便也不。

直到十五分鐘過去，霍靳西手想要將慕淺從浴缸裡抱出來時，才發現竟然已經睡著了。

他低下頭來，輕輕拂了拂眉間的發，卻瞬間驚醒了慕淺。

纔不過睡了短短十來分鐘，再睜開眼睛時，眼裡有茫然和驚惶一閃而過。

霍靳西看得分明，隻是握了的手，“是我。”

“我知道，我知道……”慕淺呢喃著回答了兩聲，回過神來，才又想起什麼，“手機給我，我要給祁然打電話。”

霍靳西又看了一眼，這纔開啟手機，撥通視訊電話之後，將手機遞給了。

慕淺拿漉漉的手捧著手機，幾聲響鈴之後，螢幕驟然出現霍祁然那張猶帶稚氣的臉。

彷彿沒想到電話這頭的人會是慕淺，霍祁然瞬間睜大了眼睛，驚了一聲“媽媽！”

聽見這一聲，慕淺先是一愣，眼淚忽然猝不及防地掉了下來。

“媽媽！”那頭的霍祁然瞬間慌了神，“你怎麼哭啦？”

“沒事。”慕淺迅速抹掉眼淚，低聲道，“媽媽出來兩天，想你了。”

“我也想你。”霍祁然委屈地撇了，說，“可是你和爸爸出門都不帶我……”

慕淺有些艱難地勾起一抹笑意，隨後才道“以後不會了。以後媽媽不會不告訴出門，更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

“嗯嗯。”霍祁然應了兩聲，隨後道，“那媽媽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慕淺說，“媽媽明天回來。”

“太好啦！”霍祁然忍不住振臂歡呼。

慕淺靜靜地看著他，微微一垂眸後，終究是又一次了眼眶。

霍靳西起走到旁邊，拿了寬大的浴巾，張開手來，又一次將擁進了懷。

這一晚，慕淺和霍祁然的通話始終沒有斷——

哪怕是霍祁然已經睡著了，手機仍是接通狀態。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呼吸聲，靠在霍靳西懷，久久難以眠。

……

淩晨四點多，兩輛桐城車牌的車子駛了酒店停車場。

熄火之後，幾名警員下車來，一起走向大堂的方向。

“好些年沒經歷過這樣強度的辦案了。”老吳一麵著腰，一麵道，“這短短幾個小時，做的事快趕從前兩三天的量了！”

“本來案子大，又牽涉到霍太太，這邊有人想要邀功，搞出這麼危險的狀況來，霍先生雷霆震怒，直接踩最高領導的辦公室找人，言明要他們出責任人來，他們哪敢懈怠。”其一名警員道，“這案子早點了結也好，早點了結，咱們嫂子也能早點領回陸與川的不是……”

話音剛落，後忽然有人撞了他一下。

那名警員回頭，一眼看到從後麵走來的容恒，連忙收聲，轉而道“頭兒，你今天還是照舊跟老吳睡一間嗎？”

“你話多！”老吳重重踹了他一腳，“有床給你你睡，累了兩天兩夜了，哪來那麼多閑工夫心別人。”

那名警員再次意識到自己失言，頓時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容恒沒有理會他們，著眉心，徑直走進了大堂。

一群警員去前臺領房卡，容恒則直接走向了電梯間。

來到陸沅的房間門口後，容恒猶豫了片刻，才出手來敲了敲門。

沒想到他才輕輕叩響一聲，房門迅速開啟了。

陸沅著完整，眼底依舊布滿紅，明顯是還沒有睡過。

“不是你先睡一會兒嗎？”容恒不由得擰了擰眉，問道。

“我睡不著。”陸沅說，“又怕有什麼突發況，索不睡了。”

說完，忍不住又抬眸看了他一眼，彷彿是想問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容恒當然知道要問什麼，縱使心裡滿是擔憂，他還是不得不開口道“我……讓他們安排了認程式，如果你想去，可以去看看……”

聽到這句話，陸沅瞬間又紅了眼眶，幾乎控製不住地哭出了聲。

容恒立刻出手來將攬進了懷，正要再說什麼的時候，陸沅已經迅速乾眼淚，抬眸看向他“什麼時候可以去？”

容恒頓了頓，又看了一眼，才終於道“隨時。”

“那現在……可以嗎？”陸沅驀地出手來，輕輕抓住了他的袖子。

容恒一早猜到這個答案，聞言，也隻是微微嘆息了一聲，隨後便握住的手，轉頭往外走去。

幾分鐘後，容恒剛剛在停車場停了沒多久的車子又一次啟，再次駛向了市局的方向。

……

清晨六點，慕淺起床了個衛生間之後，便再沒有回到床，而是坐進了窗邊的沙發裡出神。

霍靳西很快也起走了過來，給披了一件浴袍。

慕淺拉開窗簾看了看外麵的天，好一會兒才道“沅沅會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算暫時不回去，也有容恒照顧。”霍靳西說，“你大可以放心。”

慕淺聽了，眸不由得閃爍了一下。

慕淺霍靳西

慕淺霍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