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黎秀梅已經不止一次跟顧雪要錢,顧雪的語氣有點不爽。
在底層生活久了,黎秀梅早從貴婦變了市井小民,不知道自尊是什麼東西。
也沒管顧雪不高興,黎秀梅出五手指。
顧雪,「五千?」
黎秀梅搖頭,「是五萬。」
「五萬,你怎麼不去搶,五百,要不要。」
啪嗒一下,顧雪生氣將五百塊錢丟黎秀梅臉上。
黎秀梅火了,「顧雪,你他嗎什麼態度,老孃生你養你……」
「生我養我?」顧雪冷笑,「黎秀梅,你說這話臉不會紅?當年誰把我賣山區的。」
「行了,當大明星了,翅膀了,我走行了吧。」
網上的視訊黎秀梅也看了。
說實話,黎秀梅一直知道顧雪不像外表那麼單純。
畢竟當年年紀那麼小的時候就知道陷害顧淺。
可黎秀梅沒想到,顧雪那麼狠,竟然殺人,還把人頭皮都削下來了。
黎秀梅其實有點怕顧雪。
本來把顧雪賣到山區就理虧。
怕真惹怒顧雪,顧雪殺了。
黎秀梅有點慫,撿起地上的五百塊就跑了。
想起了什麼,黎秀梅臨走又問了一句,「你昨晚是不是帶回來一個人。」
「跟你有關係?」顧雪森反問。
黎秀梅訕訕一笑,「是跟我沒關係,我先走了。」
「蠢貨。」看一眼黎秀梅落荒而逃的背影,顧雪冷嗤一聲。
拉開厚重的鐵門,顧雪順著樓梯往地下室深下去。
地下室深黑的,半點亮都沒有。
角落裡,一個人全被繩子綁著,被封住了,整個人蜷一團。
如果注意就會發現,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秦夏。
昨晚從顧淺出事的現場離開後,顧雪去了秦夏工作的地方。
在地下停車場,秦夏剛綁好安全帶準備開車,顧雪就從車後座用藥水浸的帕子捂住了秦夏的口鼻。
秦夏當場暈死了過去。
再醒來,秦夏就到了這裡,被綁著、被膠帶封著。
借著顧雪手裡手機電筒的亮,秦夏看清了來人。
顧雪,竟然是真顧雪。
秦夏眼底先是劃過一抹震驚,轉而是憤怒。
秦夏想罵人,想質問顧雪。
可被封著,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捕抓到秦夏那憤怒的目,顧雪歪頭蹲揪住秦夏的頭髮,冷笑,「想罵我?」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這麼快的。」
晃了晃手裡的針筒,顧雪測測笑道,「準確來說,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顧雪手裡的針筒越湊越近,針筒的尖端幾乎要刺到秦夏的眼睛。
本能的,秦夏的脖頸一點點後退。
退無可退,秦夏的腦袋抵上了後麵的牆壁。
「很害怕?」把玩著手裡的針筒,顧雪問,「知道這是什麼嗎?是,我媽,也就是黎秀梅的。」
「你說黎秀梅可笑不,親手把我賣到了山區,現在竟然三天兩頭來問我要錢。」
「不過更可笑的應該是我,我竟然給了。」
「你說如果我真是季國英親生兒就好了,如果我是黎秀梅親生兒,我就不會被趕出季家,就不會遇上顧淺,更不會被賣到山區,更不會殺人,殺人,你知道嗎,我親手殺了我的老師,哦,我還把的墳刨了,宋溪知道吧,最山區支教教師,我殺的,就這雙手,我親手推下去的,親手用石頭砸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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