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可彧不想作為話題的中間者,但是江映寒和他父親總是時不時的就聊起了,而且陸父的眼神每次都十分怪異,看像顧可彧時就像是在審視這一樣件兒。
“阿寒,我再問你一次,你現在真的覺得自己考慮好了嗎?要不要再多點時間?”陸父端起麵前的黑咖啡淡淡的抿了一口,然後拭了角,看向江映寒麵無表的說道。
顧可彧的八卦敏度突然就提高了,覺得他們兩個的聊天終於到了關鍵地步。
隨後又轉過去,把目放在了江映寒的麵前,臉上全是好奇,現在雲裡霧裡的究竟是在講什麼?難道江映寒還會被他的父親威脅嗎?
江映寒臉上全是堅定,他點了點頭對他父親既尊敬又正經的說道:“不用了,我現在已經考慮好了,而且這個決定是我深思慮之後做出來的,我以後一定不會後悔!不堅持下去才會是我最後的憾。”
看著他麵上那種斬釘截鐵的表,顧可彧心中就更加好奇了,江映寒對很多事都是淡然之的態度,從來沒有哪次看見他像今天這麼認真過,這個決定一定關乎到的他的一生,那究竟又是什麼呢?
雖然自從腳踏進這家咖啡店之後意外就不斷的發生,但是現在顧可彧也還是覺得自己生了一口氣,總算是把這個話題給岔開了,不用繼續放在自己上,要不然喝咖啡時就還要被迫接江映寒父親那種怪異的眼神。
他那個眼神極其輕蔑,看著顧可彧就好像看著池塘裡的一片浮萍似的,讓覺得自己已經卑微到了塵土裡麵。
“我尊重你的任何決定,但是我不贊同你這種做法,你現在因為一片樹葉就放棄了一整片森林,這實在是很不劃算。”江映寒父親放下了咖啡杯,看了顧可彧一眼之後又死死地盯著江映寒說道。
顧可彧瞬間就清醒過來了,聯絡上江映寒父親那記輕蔑眼神後,突然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儀一樣,不再像剛剛那種雲裡霧裡了,他們兩個人的談話不會還是放在自己上的吧?
又或者說江映寒父親講的為了一片樹葉就放棄一整片森林的話,實則就是在嘲諷自己?
反應過來之後,顧可彧整個人都有些不爽,剛剛還暗自高興話題總算不用放在自己上了,怎麼轉過頭來就開始更加放肆了,現在竟然當著麵就嘲諷侮辱了自己!
但是麵前這個人是作為自己的長輩纔在一起喝咖啡,就算顧可彧和他沒有什麼瓜葛,但他畢竟也是江映寒的父親,出於自己和江映寒的,顧可彧也隻能生生的嚥下了這口氣。
“不好意思,我還有一些事沒理,今天就先失陪了。”顧可彧麵上淡定的對著江映寒父親說道,然後站起子來就往咖啡廳裡邊走出,去也沒有把江映寒那種慌張關心的眼神放在心上。
才一走出去,就覺得手上空的就像是忘了什麼似的,突然又想起自己的包袋放在了卡座裡邊,顧可彧可奈何又隻能返過去。
他們還坐在卡座裡邊忘我的聊著天,本就沒有注意到顧可彧又返回來了,所以等著顧可彧踱步過去的時候,江映寒的父親好像還在繼續問著他,而且說的還是有關什麼一年之約的事。
本來顧可彧想放輕腳步聽聽他們到底在講些什麼,但是已經走上前去了,江映寒也注意到了顧可彧,隨後就抬起頭來,挑著眉驚訝的問:“你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來拿包。”
顧可彧有些無奈又有些苦惱的指了指卡住裡邊的包袋,然後折過去拿了起來,對著他們淡淡的說道:“你們繼續,我就先走了。”
雖然顧可彧十分好奇他們父子二人到底在講什麼一年之約的事,但是咖啡廳裡邊這種抑沉悶的環境,還有江映寒父親同一地的尷尬,讓顧可彧隻想要落荒而逃。
因為拍戲的緣故,顧可彧大部分的時間都消磨在了劇組,就算是回家居住也是直接打車就回了公寓。
走出咖啡廳之後又是拿出手機看了看導航,雖然這裡比較偏僻但是離他們公寓並沒有多遠,就算是走路也隻是耽誤十來分鐘而已,更何況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就算打車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顧可彧站在咖啡廳門口就是長出了一口氣,覺全心都放鬆下來了,拎著自己的包踩著高跟鞋就慢慢的往回走去,纔到了一個巷子轉角就看見了陸季延斜靠在墻邊。
他一隻手在兜裡邊兒,慵懶又放鬆的斜靠在墻邊,另外出一隻手來夾著一冒著點點火的香煙。
陸季延當著顧可彧的麵很是用力的吸了一口香煙,隨後又吐出了一陣濃烈的煙圈,最後兩個人就在這種煙霧繚繞的況下互相凝視著。
他的目就像是剛剛江映寒父親那種目一樣,晦暗不定,看著顧可彧又有幾分考究。
陸季延的腳邊已經堆積了一地的煙頭,顧可彧突然心中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這裡等著自己吧,那剛剛是不是又看見了自己和江映寒他們一起走進了咖啡館?
雖然隻是一起簡單的喝了一杯咖啡,並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但是顧可彧多還是覺得有些心虛,用手了包帶對著他有些神不自然的說道:“陸季延,你現在怎麼會在這裡呀?”
“我剛剛在咖啡館裡和江伯父談了一些事。”他說完之後,依舊還像剛剛那樣神不明的看著顧可彧。
江伯父?難不陸季延和江映寒的父親兩個人是相識的?其實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畢竟他們都是地位不凡,生意場上多的是朋友,就算認識也沒什麼好意外的。
但是如果陸季延說他剛剛和江映寒的父親在咖啡館裡邊兒談完了事,那是不是說明著他才一出咖啡館就看見了顧可彧和陸季延,而且剛剛站在門口已經看見了他們的全部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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