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安點點頭,冇有再追問下去。
又問陸行厲:“那盛霆北的訊息呢?”
陸行厲還是搖頭。
盛安安深呼吸幾下,勉強控製住眼眶的淚水。
繼續喝粥,想到必須要維持肚子裡的孩子營養,想到已經是一個母親,不能這麼任的自暴自棄。
昨天的緒失控,已經對的造很大的傷害。
必須要堅強起來。
喝完粥,盛安安洗了把臉,又覺自己力不支,疲倦的想要睡覺。陸行厲就伺候,慢慢躺下來睡覺。
不到幾分鐘,盛安安就累得陷了昏睡。
的神狀態依舊很差。
陸行厲毫無睡意,他雖然也很疲倦,但神卻一直繃,頂多就是瞇一下眼睛,睡個十來分鐘,接著又會清醒過來。
他必須要照顧好盛安安。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的天依舊漆黑。
這時,外麵突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從遠到近的走來,下一刻,病房的門口就被人從外麵打開。
“大哥,安安怎麼樣了!”陸時言風塵仆仆的出現在這裡,滿臉都是擔憂之。
原來在江城發生地震之前,陸時言一直都在北京,冇有回來。
自看到全國新聞在報道江城的8.1級地震後,陸時言就想要立馬趕回家看看。
可是因為地震的原因,所有通往江城的航班都被停掉,隻允許方軍用的飛機支援。
直到大地震過去後的48小時,陸時言才終於搶到一張回家的機票。
他在發生地震後,就和陸朝元取得聯絡。陸家的人都冇有事,陸家的宅子每年都會檢查修葺,還是相當牢固的。
而且,陸朝元等人都住在彆墅,並非住在高樓大廈。
在發生地震的第一時間,陸朝元等人就在保鏢的保護下,給護送到空曠的地方。
他們都冇有事,小寶彼時就在盛家,正在吃著趙叔給他準備的下午點心。
發生地震時,小寶和趙叔,以及盛家的其他人都第一時間離開了家裡,跑去外麵空曠的地方避難。
所以,盛家的人都冇有到傷亡。
梅絳則在保姆和蘇蕓的陪同下,也逃過了一劫。
人員傷亡冇有落到他們上。
隻是,他們卻聯絡不上陸行厲和盛安安,這可把陸朝元和梅絳給急壞了。
遠在北京的陸時言,什麼事都做不了,更是急得臉白。
還好,後來陸朝元給陸時言打了個電話,報了一個好訊息。
陸行厲聯絡上了,盛安安也找到了。
隻是盛安安的況不太好,現在正在醫院裡,而盛璋澤則失蹤了。
故而,陸時言一下飛機,就往盛安安所在的醫院裡趕。
他一開門,就看到麵容憔的陸行厲,頓時很不是滋味。
“噓。”陸行厲做了個手勢,讓陸時言聲音小一點,“安安睡著了,不要吵醒。”
陸時言頷首。
他拿著行李,輕手輕腳的走進來。
他看向病床上的盛安安,第一次覺得脆弱得像一個瓷娃娃。
明明平時那麼健康的一個人,又狡黠又聰明,還有很多鬼點子,現在卻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臉比雪還白,小臉尖尖的,這才幾天,怎麼就瘦了這麼多?
陸時言卻見,暴瘦的人不止盛安安,還有陸行厲。
他心裡重重歎氣,悄然坐了下來。
“安安……怎麼樣了?”他輕聲問自家大哥。
陸行厲冇有立刻回答,而是沉然的看著盛安安的睡。
然後,起把陸時言帶去另一個給家屬準備的小房間,關上門後,陸行厲才著聲音,和陸時言說話,“醫生說況不太樂觀。”
“安安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把孩子生下來。”
若是可以,陸行厲倒寧願不要這個孩子。
他承認自己不是一個好父親,可是如果生下這個孩子,會威脅到盛安安的生命,陸行厲說什麼也要保護盛安安。
孩子冇有了,他們可以再生。
可他的人,隻有盛安安,要是有事,陸行厲活不下去的。
隻是,現在盛安安已經懷胎七個月,本做不了引產手,強行引產隻會讓盛安安到更大的傷害,況隻會更加危險。
這就是陸行厲一直冇有告訴盛安安的真實況。
醫生建議,繼續觀察,也許盛安安的況會有好轉。
可是從目前看來,盛安安的況都冇有好轉,依然一天比一天虛弱,陸行厲已經不敢想象,預產那天,這樣虛弱的盛安安,要怎麼把孩子生出來。
陸行厲坐在小房間的椅子上,垂下腦袋,雙手合攏拳頭,抵住額頭,很是痛苦的樣子。
陸時言一時無言,同樣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麵前的路,就是一條怎麼也走不通的死路。
繼續把孩子懷著,盛安安的隻會越來越虛弱,有可能熬不到把孩子生下來的那天。
若是執意引產,先不說盛安安能不能接得了,的也未必能承得住。
這打擊,也太大了,所以陸行厲本不敢跟盛安安說真話。
“很喜歡肚子裡的孩子。”陸行厲喃喃自語,“常常會說,肚子裡的孩子又踢,很開心,一臉溺的樣子。”
“如果現在告訴,孩子不能要了,一定接不了,覺得這都是的責任,是冇有保護好孩子,纔會害了。”
陸行厲很痛苦自責,“是我冇有保護好們。”
陸時言卻說:“大哥,你不要這樣說,你也冇想到會發生地震啊。”
兄弟倆在小房間裡,著聲音說了很多話,陸時言一直在安陸行厲,但效不大。隻要盛安安一日還有生命危險,陸行厲就不可能釋然。
最後,陸時言問陸行厲,“我過來時,看到外麵有警察,這是怎麼了?”
陸行厲告訴他,“安安找到了,害死我們父母的兇手。”
陸時言驀然一怔。
繼而震怒起,“是誰!”
“陸竟白。”陸行厲聲音加重。
聞言,陸時言一晃,顯然無法接這個事實。
害死陸驍和薄綰綰的兇手,竟然是陸驍的堂弟,陸竟白!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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