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明艷眼。

江駿閉了口。

「哥好不容易回來，我們應該開開心心的。」江右謙拿起筷子夾菜，「爸你喜歡的燒排骨，媽你喜歡的炒茭白，哥你喜歡的紅

燒茄子。」

「謝謝兒子。」邱明艷臉上漾著笑，是因為兒子而發自心的笑，不是剛剛道歉時偽裝出來的笑容。

「今天難得一家人坐在一起，我們喝一杯吧。」邱明艷去拿了一瓶酒過來。

給江莫寒到酒，「以前都是我的錯，請你別和我一般見識。」

「媽，哥上的傷還沒好呢，不能喝酒吧？」江右謙將酒杯拿開，「還是別喝了。」

邱明艷的表有些僵，嗬斥兒子，「你怎麼那麼沒禮貌？那是我倒給你哥的。」

「哥傷了。」江右謙看著邱明艷道。

邱明艷看著兒子，心裡想這個蠢貨！

麵上維持著笑，勉強道，「……那就不喝了。」

江右謙端起邱明艷倒的酒，「倒出來不喝可惜了，我喝了不浪費。」

說著就往裡灌，邱明艷連忙製止了他。

「右謙！」

江右謙不明所以地問，「怎麼了？」

「沒，沒什麼。」邱明艷將他手裡的酒拿掉，「你哥都不喝，那就不喝了。」

江右謙覺得莫名其妙，「倒出來不喝，不是可惜了嗎？」

邱明艷笑著說，「你一個人喝不好，不喝了。」

說著將酒拿開。

江右謙看不明白邱明艷這波作是為何，但是一直沒說話的江莫寒似乎看出什麼端倪。

那酒裡怕是有什麼吧？不然不會那麼怕江右謙喝。

心裡忽然變得冰涼。

這次把他過來，恐怕也不是真心實意想要道歉，冰釋前嫌的吧？

他們又想幹什麼？

他裝作什麼也沒看出來。

江右謙悶悶不樂，覺得那酒可惜了。

「吃飯，吃飯。」邱明艷重新坐到椅子上，「好久沒一家人坐在一起了。」

江右謙慨，「是啊，上次是什麼時候，我都忘記了。」

太久了，久到他都不記得了。

「我來的時候吃過了，你們吃吧。」說完江莫寒椅離開餐桌，他可不敢吃桌子上的菜。

江駿皺眉，「你什麼意思？該道的歉都道了，好不容易大家坐在一起，你非要掃興嗎？」

「哎呀，不吃就不吃，莫寒不是說他已經吃過了嗎。」邱明艷急忙起過來給江駿順背，一邊安丈夫，一邊對江莫寒說，「

莫寒你別生氣，你爸是關心你，怕你沒吃飯，沒有惡意。」

江莫寒看著江駿生氣的臉，明顯是生氣的表，怎麼就是關心了？

江右謙覺得事發展的不對，明明是要和好的，怎麼又劍拔弩張起來？

他站起來，「我也不了。」

「吃不吃！」江駿摔了筷子，椅進屋。

邱明艷心裡氣的要死，覺得江駿太沉不住氣了。

「進我屋裡坐坐，等會兒我送你回去。」江右謙推著江莫寒進屋。

江莫寒沒拒絕。

他的屋子裡就沒整潔過，現在依舊是。

「有點。」江右謙訕訕的笑了一下，忙將丟的七八在的服撿起來塞進櫃子裡。

關上櫃門他回頭看著江莫寒，「爸他可能是臥床久了，格扭曲，你別理會他。」

心早就寒了，江駿是什麼樣的人，他知道。

他不會在意。

「你該找個朋友了。」江莫寒岔開話題。

江右謙一下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像是個害的大男孩，「那個，沒有合適的。」

「對了，哥，你呢？」江右謙坐在床邊，很認真的看著江莫寒，「我看的出來嫂子其實很你的，你們沒一起走到最後很可惜

」

江莫寒驀地握住扶手，極力忍耐心中翻滾的緒，「為什麼這麼說？」

「以前還在的時候，來找過我，問我你喜歡什麼，其實我不知道，大概覺得我們小時候在一起長，覺得我會知道吧。

」江右謙聲音小了下來，「雖然出好，還真沒什麼架子，好的一個孩可惜了。」

「我了，去給我倒一杯水。」江莫寒將他支開。

江右謙說好。

他起走出去。

房門關上江莫寒原本平靜的臉孔，有了痛苦的神，他捂著心口，那裡作痛。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

隻有他自己沒看清楚。

他閉了閉眼將所有的痛苦都藏起來。

客廳裡，邱明艷泡了一壺茶正準備送進來江右謙就走了出來。

江右謙看到邱明艷手裡端著泡好的茶，問道，「你泡茶了？」

「是啊，我想著你們沒吃飯，我泡了點茶給你們喝。」邱明艷將茶水遞給他，「端進去你們喝。」

「哥正好了。」江右謙將水端過來。

邱明艷笑，「是嗎？那快端進去吧。」

江右謙天真的對說，「媽你還要努力爭取讓哥原諒你，他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你隻要誠心，他一定會原諒你的。」

邱明艷敷衍的笑笑，心裡想他就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再道歉都沒有用，他心裡記著自己對他小時候做的那些事。

從上次在醫院就知道，想要低聲下氣獲得江莫寒的原諒本不可能。

所以……

「我會的，你快進去吧，茶別涼了。」催促兒子。

江右謙端著茶進屋。

他進到屋裡，江莫寒恢復了很平淡的表。

他將泡好的茶放在桌子上倒了兩杯，走過來一杯遞給江莫寒。

「哥你真的吃過飯了？」他從公司出來的時候，不是正好是下班的時間嗎？

江莫寒沒看他的眼睛，淡淡的嗯了一聲。

江右謙喝了一口水，微微地嘆了一口氣，他又不是傻子，知道他們心裡都還有芥，想要一下就和好不太可能，「都是我媽

不好，要是可以選擇，我也希自己是正宮所生。」

兄弟和睦，家庭滿。

哎，都是奢求了。

「這可能就是命。」江右謙慨。

江莫寒垂下眸子，這一刻他似乎能覺到江右謙的無奈。

「哥你怎麼不喝水？」

他發現江莫寒說了，卻沒有喝，反而自己倒的半杯水喝完了。

江莫寒仰頭將水喝了，確實有點了，將空杯子遞給他，「我該回去了。」

「嗯，我送你。」江右謙站了起開，將杯子放在桌子上，轉過來想要推椅的時候，頭忽然有些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