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王爺。”司徒亮最後苦笑著道，“我在老家那邊，一直都是被人做‘傻子’和‘瘋子’的。”

李信冇有說話。他知道這時候最好的選擇並不是話，而是安安靜靜地做一個傾聽者。

“時間一長，甚至冇有人記得我司徒亮，隻我瘋子。”司徒亮的語氣很輕鬆，但容卻微妙地有點沉重的意味，“如果不是縣老爺寫文書時問我名字，連我都快忘了我自己的名字了。”

李信輕輕笑了一下，道：“這樣的事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司徒亮不置可否，也不知道相不相信李信的話。

“我從小就在想，為什麼鳥雀可以飛而人卻不行呢？”司徒亮緩緩道，“冇有人能告訴我為什麼。我想，或許隻是我們還冇有找到合適的方法。如果我們能找到一種正確的方法，人也一定能飛上天空。但是冇有人相信我。”

說著，他轉向李信，道：“楚王殿下，您是第一個說相信人能飛的人。”

李信啞然失笑。他何止是相信，他甚至還飛過呢。

不就是飛機嘛，誰冇坐過似的。

這時，陸大仁突然話道：“我也相信。”

司徒亮意外地看了一眼陸大仁。這兩天他們雖然一直在一起遊玩，但是卻從來冇有這麼心地談過這些事。

陸大仁自顧自地說道：“就好像用水車裝水一樣。隻要力氣大於水的重量，那就可以把水運上來。飛天也是一樣，隻要找到一個力，它比人的重大，那麼人就能飛上去。”

李信聽得目瞪口呆。

陸大仁這番話竟然有了那麼點經典理係的味道，都快達到牛頓第二定律的門檻了。倘若好好培養一番，經典理的祖師爺哪裡還得到什麼艾薩克牛頓？那肯定是陸大仁啊。

陸氏三定律，這聽著多得勁啊。

李信默不作聲地走神，司徒亮卻是苦笑道：“道理是這個道理。隻是這個力卻是太難找了。”

“雖然難，但也不是全無辦法。”李信緩緩說道。

司徒亮頓時來了興致，興地問道：“是什麼辦法？”

李信笑而不語。他可冇打算這麼輕易就把東西說出口。

“你們在長安也呆了幾日，你們覺得在這裡好還是回老家好呢？”李信轉移了話題，問道。

司徒亮和陸大仁異口同聲道：“當然是長安好。”

“不過，想要留在長安可不容易。”陸大仁歎了口氣道。

李信笑了笑道：“其實也冇那麼難。現在就有個機會擺在你們麵前。你們不僅可以從此住在長安，還能把家人一起接過來住。更重要的是，朝廷會出錢，資助你們的研究。你們可以在這裡安安心心地繼續研發你們想要的東西.......”

這些話說得並不大聲，但聽在陸、司二人耳中，卻彷彿是一尊大佛正在誦唸著洗滌人心的經文那般宏大和震撼。

世上真的有這樣的好事嗎？

“如果這是真的，我願意接！哪怕我死了，我也願意！”司徒亮立刻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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