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璃此時還站在那道上,此番聽張雲帆這麼說,舉起夜明珠,下意識的就要跳下去。
沒等落地,卻被夜君墨給橫抱在懷裡。
詫然的轉頭看向他,卻見他一邊戒備的觀察著四周的環境,一邊淡聲道:「水很涼,你不要。」
聞言,林羽璃心底泛上了一層暖意。
之前夜君墨還不清醒的時候,有一次,和夜君墨玩鬧的時候,夜君墨潑了一的涼水。
當時凍的生生打了好幾個哆嗦,然後語重心長的教育了夜君墨一頓。
說是兒家不能這麼涼的水,不然會生病的。
上輩子的時候,為了執行任務,哪裡有時間顧惜自己的。
哪怕是生理期,該蹲守在冰天雪地裡,也毫不含糊。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落下了一的病。
尤其是來姨媽的時候,劇烈的痛經幾乎折磨的昏死過去。
那種時候,素來是靠著止痛藥吊著命。
到後來,連止痛藥都沒有作用,每一次都是咬牙生著。
那種滋味,可謂是刻骨銘心,完全不想再嘗試第二次了!
思緒迴轉間,林羽璃暗暗的嘆了口氣,淡聲道:「沒事的,放我下來就行!如今,我不怕涼!」
反正如今不是生理期,沒那麼多講究,而且,也沒那麼貴!
最主要的是,這山之中,況不明。
夜君墨抱著,若是遇到什麼突發的危險,會耽誤他出手。
「閉!」回答的,是夜君墨一聲輕斥。
隨即,他們來到了那五條通道那裡,越靠近通道,水流越急,水更深。
不過奇怪的是,這水流這麼急的況下,卻沒有多餘的雜音,甚至整片山,都算是很安靜的。
這也難怪他們在地麵上的時候,聽不見地下河的聲音。
實在是這些水,寂靜的猶如幽潭一般。
此的河水,常年不見太,故而帶著徹骨的涼意。
夜君墨有力相護,這冰冷刺骨的河水對他來說,倒也沒什麼特別。
但是他後跟著的張雲帆,卻是凍的牙關打。
外麵還是夏天,他衫單薄,如今乍然落此地,猶如掉進了冰窖之中,簡直分分鐘把人給凍暈過去。
五條通道,看起來並無差別,夜君墨站在外麵好一會兒,卻也不知道該選擇哪一條路。
林羽璃試著用係統測了測,在探測範圍之,沒有毫幽蕓草的蹤跡。
「我也不知道該走哪裡?乾脆隨便選一就是了!」林羽璃道,「反正水係都是相通的。」
聞言,夜君墨微微側首,對後的張雲帆道:「你選一條!」
「我……小的不敢!萬一小的選錯了,害得王爺王妃落險境,那小的可是萬死莫辭了!」張雲帆訕訕的回道。
「沒關係,本王相信你。」夜君墨的話,卻是他不免微微一怔。
「對啊!這地下河,還是多虧了你這一記平地摔,才給發現的。」林羽璃亦是幫腔道,「可見你運氣還是不錯的!如今你再選一個,我們也好跟著你走過去。」
「既然如此,那小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張雲帆說著,著頭皮,走進了中間的通道。
通道比外麵的河道窄,幾乎隻容一人通行。
再這樣繼續橫抱著林羽璃,顯然是很不現實的。
「放我下來吧!」林羽璃提議道。
夜君墨看著深及膝蓋的冷水,想都未想的,便拒絕了的要求。
後來,無奈之下,林羽璃便換了個姿勢,掛在他的上。
雙扣在他的腰間,胳膊攬住他的脖子,此番恰好可以觀察他們背後的況。
這個姿勢,著實考驗林羽璃的耐力和夜君墨的定力。
剛一變換了姿勢,便覺到了夜君墨繃,連帶著呼吸的節奏,都了一下。
林羽璃升起了惡作劇的心思,輕輕的對著他的耳朵吹了口氣,頓時,清晰的看到,夜君墨的耳尖紅了。
「噗——」
林羽璃不住失笑出聲,腰間隨即被他了一下。
「不要鬧!」夜君墨低沉的嗓音幽幽的響起,聽上去,似有那麼幾分喑啞的味道。
一旁被強塞了一口狗糧的張雲帆,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前方的路上,順道降低自己的存在。
這一條通道很長,林羽璃長時間保持這一個姿勢,雖然有夜君墨的助力,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的有點發酸,便掙紮著想要下來。
「要不,咱們換個姿勢?」林羽璃低笑道。
夜君墨,「……」
他隨手,抬手拉了一把,把給甩到了自己的後背上。
恰此時,林羽璃猛然一晃神,好像看到他們的後邊,有什麼東西跟了上來。
那東西無聲無息,跟著他們,足有好一會兒了。
線不足,看不清那是個什麼,但是覺它作很是敏捷。
就剛才舉起夜明珠,想要照的更清楚一些的時候,那東西便匿了形,消失不見了。
「怎麼了?」察覺到林羽璃不對勁,夜君墨頓時也繃了神經。
「我們的後,有東西。」林羽璃附耳低聲道,「我不知道是什麼。」
連夜君墨都不曾察覺到那東西的存在,可見這不是個簡單的。
林羽璃沒敢放鬆,打起了十二分的神,去留意後方的靜。
但是,卻再也沒有看到任何的異狀。
難不,是眼花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張雲帆腳下一,整個人都不慎跌了河水之中。
手中的夜明珠更是不慎手而出,隨著河水滾了一番,卻驟然照出了一道飛速遊過的黑影。
這下,不止張雲帆看到了,連夜君墨也發現了那個東西。
張雲帆嚇的不輕,趕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飛快的跑到夜君墨旁,聲道:「王爺,水裡有東西。」
「知道了!」夜君墨說著,抬步便快速的追了上去。
方纔那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此番吞了夜明珠,飛快的朝著前方遊了過去。
黑暗中,依稀能看到一抹小小的亮,快速的朝前遊。
雖然芒不盛,倒也足以讓他看清前麵的路了。
夜君墨速度不慢,張雲帆隻能著頭皮,趕跟了上去。
畢竟若是把他自己留在這種地方,就算不凍死,怕也會嚇死。
那東西遊了好一會兒,忽然在前麵停了下來,看上去,像是在等著他們跟上來一樣。
這下,借著夜明珠的輝,林羽璃也看清這東西的模樣了。
那是一隻通雪白的小,隻不過全被水打了,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此番它裡叼著那顆夜明珠,正沖著他們的方向低低的喚。
「這小東西,似乎在給我們引路。」林羽璃低聲道,「會不會有詐?」
「無妨!」夜君墨淡聲說著,快步跟了上去。
一隻而已,他倒要看看,它能折騰出什麼幺蛾子。
走過一拐角,再次出現了數條分支。
小東西叼著夜明珠直接走了其中一口,夜君墨微微一猶豫,也隨之跟了上去。
越往這邊走,寒氣越重,兩邊的巖壁上,甚至能看到一層薄薄的白霜。
林羽璃雖然沒有接到這冰冷的河水,此番也被凍的打起了哆嗦。
夜君墨沒有多說,隻是默默的給輸進去不的力。
暖融融的力,驅散了的寒意。
林羽璃趕製止了他,沉聲道:「別浪費了!我去問一問白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再往前走,覺不像是幽蕓草的生長環境了。」
因為實在是太冷了!
接著,林羽璃便閃來到了係統之中。
出乎意料的是,白溟正端坐在那裡發獃。
見進來,白溟恍然回神,疑道:「你怎麼來了?」
「我還想問一問你,剛才問你,你為何沒應聲?」林羽璃沉聲道。
「剛才,我睡著了!」白溟渾不在意的道,「你也知道,我之前折騰了那麼久,又了傷,力不支也是正常的。」
林羽璃,「……」
總覺得白溟緒不太對勁,平時這傢夥多麼厚無恥。
就算他們在拚死戰鬥的時候,他都能躺在係統裡,事不關己的吃著水果。
如今竟然還好心的給解釋自己睡覺的原因,這怎麼看都有點不正常。
「你之前說的那幽蕓草,到底在什麼地方?」林羽璃懶得和他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如今我們走了快一個時辰了,越走越冷,半點幽蕓草的影子都沒見到!你是不是記錯了?」
「沒有記錯!那種東西多麼珍貴啊!要是讓你能輕易取得,那還算什麼奇珍異草?」白溟沒好氣的道,「循著這條河一路走去就對了!」
「真的嗎?」林羽璃不免有些懷疑。
「騙你,我圖什麼?」白溟不耐煩的白了一眼,「總之,你們跟著小白貍走就對了。」
「我什麼都沒提,你怎麼知道有小白貍?」林羽璃頓時沉下了臉。
白溟眸微微一閃,忽而瞪了一眼,冷斥道:「你時間到了!趕出去!輕易不要來煩我!」
說著,林羽璃猛然被係統給踢了出去。
這一下沒有防備,整個人直衝著冰冷的水麵飛撲而去。
這個時候,係統卻驟然響起了報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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