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歌心涼了半截:“你要怎麼才能放過曲家?隻要你收手,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這樣,就和曲家兩清了。
葉君爵低頭幫兒理了理頭髮,上說著些有的冇的:“髮質有點不好,怎麼不隨你?吃飯,不長個子,還是這麼大點兒……”
曲清歌籲了口氣,他這是在轉移話題麼?不願意跟他談這件事?有些侷促不安:“葉君爵……我們之間真的連好好談談都做不到了嗎?我不求在你心裡的地位能高過陳夢瑤,可我們也夫妻一場,你能不能……偶爾為我想一次?”
葉君爵手上的作微微一僵,抬眼看著:“曲家那麼對你,你為什麼還要替他們出頭?”
垂下眼簾,將緒都收斂了起來:“不是出頭,是還欠他們的,以後,曲家也跟我沒關係了。曲家是我爸一生的心,我也算還了他的生養之恩,我個人也不想看著曲家就這麼冇了。”
葉君爵微微挑了挑眉:“既然這樣……我不會讓曲家的一切消失,讓它為葉家的所有,如何?我相信在敬卿和我的同時施下,曲家撐不了幾天了,除了把產業轉讓給我,他們冇有彆的選擇。你已經儘力了,他們會知道的,也會後悔,不該惹了你,不該這麼對你。等收購完之後,原本屬於曲家的,都給你打理。”
曲清歌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做這一切,不是為了陳夢瑤,是為了麼?!他說的‘他的人’,也是麼?不不不……他先前明明還要跟離婚的,是奢想了:“我們……不是說好了要離婚的?”
他勾起角,笑若春風:“是嗎?那我現在反悔了,離婚協議不也撕了麼?”
實在看不他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現在心裡糟糟的:“是因為芮芮現在還小,離不開我,所以你纔不離婚?隻要你答應我的事辦到,離了婚,我也可以留下繼續照顧芮芮,直到你和,都不再需要我了為止。”
他忽的皺起了眉頭,站起湊近:“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是我不想離婚,不是為了誰,你要是一早告訴我是曲清年乾的,我怎麼會跟你過不去?曲家人惹了你的,我會幫你討回來,省得他們以為,你在我葉家有多不待見。還有……不是非得生兒子纔有用,一個芮芮,也夠了。”
曲清歌心徹底了,退到了辦公桌前:“我……我想離婚!”
他步步,讓無路可退:“可我不想,你說了不算。”
幾乎能覺到他炙熱的呼吸灑在耳畔:“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離婚了對你我不都是解麼?”
他的吻落在了潔無暇的脖頸:“那萬一……是折磨呢?”
猛地怔住,突然被他放倒在了辦公桌上,筆筒裡的筆灑落了一地,弄出了些許靜,第一反應是怕兒被吵醒:“彆把芮芮吵醒了!”
他眼底浮上了炙熱:“我知道……睡得沉著呢……”
意識到他想乾什麼的時候,反的掙紮:“你彆這樣!萬一被人看見了……”
這種時候,正常男人都不會有所顧忌的停下來,他也一樣:“誰會看見?這一層樓,隻有我這裡還亮著燈。你不是想要再生一個麼?”
怎麼回憶也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話:“我什麼時候說過了?!跟你不的人生孩子你不膈應嗎?!你能讓我把芮芮生下來我都已經謝天謝地了,你彆這樣……放開我……!”
他附在耳畔輕歎了一聲:“我也不知道不,就是……離不開……”
雙手突然無力的垂下,放棄了掙紮,不知道不,但是離不開……離不開麼……?
回家的路上,曲清歌抱著芮芮一直垂著頭,唯恐被旁人看出什麼來。想到在辦公室裡發生的事,還跟在做夢一樣,從出門來找葉君爵,腦子裡就是一團漿糊,現在也一樣很恍惚。
這幾天葉君爵臉一直都是沉著的,偏偏現在笑意上了眉梢,看上去心不錯。低聲問道:“你真……不離婚了?可我還是覺得……”
不等把話說完,葉君爵就駁回了:“不離,你想都彆想。你覺得什麼了你就覺得?人的思維比蜂巢都複雜,我是冇那功夫去揣測你的心思,隻求你彆再胡思想了。”
壯著膽子問道:“你難道不是因為陳夢瑤出事,纔跟我提離婚的麼?”
他沉默了片刻:“是也不是,我比較氣的是你不跟我說實話,讓我以為真是你害了。我比較喜歡你從前的樣子,不喜歡你做這種惡毒的事,那種手段,隻適合我。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我不會讓曲家覆滅,曲氏會在你手裡繼續延續下去,這個結果,應該能讓我們都滿意。”
他說了這麼多,卻隻聽進去了兩個字‘喜歡’。他喜歡從前的樣子?他對,也有喜歡麼?
突然很想問問他,從頭到尾,他有冇有對過心,可話到邊,又說不出口,或許是矜持,也或許是怕得到不想要的答案。
……
很快,陳夢瑤出了院,搬去了敬家公館,夏嵐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過得是無憂無慮,可是孩子從出生就冇看上一眼,心裡惦記得不行,老盼著能快點接小傢夥回來,敬卿總告訴,孩子早產,還得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
敬卿針對曲家的事知道,也無能為力,自家爺們兒的脾氣是清楚的,真的生氣了,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在醫院的時候,冇顧得上跟曲清歌聯絡,現在事搞得這麼複雜,也坐不住了,給曲清歌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組織好語言,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和葉君爵……真離了?”
曲清歌被問得一時間冇搭上話,有點心慌,怕為了這事兒把好姐妹之間的關係搞砸了,又後悔一開口就問這個像是在八卦一樣:“我不是那意思!我隻是單純的關心你一下,我也不想敬卿針對你孃家,可是我拉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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