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泠然眼神瞇起,看了一眼皇上有些鐵青的臉,的確不太尋常,可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對當今皇上下毒?
宮里的程序最是繁瑣,每一道菜,每一個皇上要用的東西,都有專人檢驗的,下毒,除非是特別不易覺察,而且是皇上邊的人,否則的話,是極其不容易完的。
皇后這樣鄭重,而且不許任何人接近,只留下了,那麼這個人,難道是祁天凌?
越泠然想到這個可能便是一驚,似乎祁天凌得知皇上病重后,便沒有什麼反應,反倒是鎮定的很,急忙著手理朝中的事務,也沒有來理會皇上的病。
祁天凌不孝嗎?
越泠然似乎想起了前世的時候,有一次皇上生病,應該不是特別嚴重,祁天凌日以繼夜的待著王府中,每每想要侍疾,都被皇后和故太子攔了下來,他心急如焚。
可是如今,他明明就有機會,卻把國家大事放在了首要的位置,父皇的病,他似乎是一點都不關心。
這也太過可疑!
越泠然思來想去,了一眼皇后,正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皇后便搶先一步開口道:“你不用說,本宮也是最懷疑他。本宮查了這些日子皇上的膳食和所有的東西,許太醫告訴本宮,皇上中的是慢毒,這種毒藥可以不放在飲食里,只要放在空氣中便好。本宮便查了皇上宮里所用的所有的件,都沒有查到問題,最后本宮不得已,托天去找了樂太醫,樂太醫說,皇上所有的東西里,就皇上用的那支筆是有毒的。皇上常年批閱奏折,一直用著它。”
“那支筆,是太子送的?”越泠然急忙道。
皇后搖了搖頭,道:“那支筆是安國進貢來的,進貢來的時候,太醫已經查過所有的東西了,都沒有毒,可是偏偏,樂太醫查出了毒。”
越泠然微微皺眉,急忙問道:“皇后娘娘,您說會不會是當年安國送過來的時候,便有毒,太醫院的太醫沒有查出來?”
皇后搖了搖頭,緩緩開口道:“起初本宮也是這樣懷疑過,可是樂太醫說了,這種慢毒,只需要三個月就可以毒發,而安國這支筆已經送來有些時日了,應該不是安國的人的手腳。”
“而本宮打聽過,這支筆皇上一直用它來批閱奏折,已經將近一年之久,所以,理論上,安國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系,但是祁天凌自從被立為太子之后,皇上開始著手把事都給他,就連同這支筆,皇上也已經傳遞給了他,直到之前,他被足,皇上收回了這支筆,也不許他再管朝中的事務。在那之后,雖然皇上恢復了他的足,也開始慢慢的放權,可是這支筆,皇上便沒有還給他。如今,恰好過去了三個月。”
皇后娓娓道來,每一步都分析的極其準。
祁天凌上一次被足,群臣群激憤,朝中盡數一半的大臣要求皇上廢了太子。而皇上那一次,也是大怒,雖然留了面,可是祁天凌到底還是有些不甘心。
所以,便想出了這個法子嗎?
越泠然細思極恐,越想越覺得祁天凌可怕。
帝王家雖然無,但是親手給自己的親生父親下毒,還是見。縱然是為了皇位,可也讓人覺得可怕。
越泠然忙抓住了皇后的手,有些忐忑道:“皇后娘娘,兒臣求您了,一定要讓樂太醫救皇上,皇上還不能死,眼下,他還不能死。”
皇后也沒有想到越泠然居然如此激,點了點頭,道:“是啊,子修也和本宮這樣說,本宮和皇上夫妻多年,雖然這些年也怨恨過,可是如今他病重,本宮才發覺,本宮已經沒什麼可以倚仗的了,皇上若在,本宮還能有個念想,皇上若是不在了,本宮······”皇后說到這里,已經說不下去了,拿出手帕,不停的拭淚。
越泠然嘆了口氣,抓住了皇后的手,輕聲問道:“樂太醫怎麼說,皇上的毒,到底能不能解?樂太醫不是神醫嗎?他不是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嗎?”
皇后嘆了口氣,了眼角的淚痕,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本宮問過樂太醫,他本宮這些日子,要日·夜不停的守著皇上,以免被有人之人再次下毒,他已經想好了祛除毒素的法子,可是皇上這些年,子大不如前了,漸漸的也已經被掏空了,就算是救回了皇上,皇上怕是也沒有幾年了。”
越泠然堅定的說道:“不,不管如何,一定要救活皇上,不管幾年,只要皇上活著,皇上還有意識,就要救回來,母后放心,兒臣會和母后一起守著這里,決不讓祁天凌靠近這里。”
皇上如今昏迷不醒,皇后邊的丫頭都是心腹,越泠然雖然和皇后小聲的說話,也難免驚了昏睡中的皇上。然而兩個人并未發覺,們在說這話,皇上的手指,已經微微了。
這一個細節,誰都沒有看到。
皇后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本宮本來想著讓天陪著本宮,可是天被本宮派去協助樂太醫,如今也是忙得不開,樂太醫脾氣古怪,就是喜歡天,旁人他也不愿意靠近。所以,本宮只好想到了你。”
越泠然點頭道:“母后放心,兒臣自當竭盡全力。”
皇后這才嘆了口氣,道:“好好好,有你這句話,本宮也就放心了。你可是知道?太子如今,已經召集了手下的重臣,準備對付越家了?”
越泠然點頭道:“不僅如此,越家也有靜,咱們要住,眼下雖然風平浪靜,可這都是暫時的,過不了多久,暴風雨就要來了。”
皇后點了點頭,隨后道:“自從你幫了本宮,本宮便從未懷疑過你,可是本宮還是有一句話要問你,若是真到了本宮和越家對峙的時候,你會幫本宮和子修,還是越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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