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小姐剛剛匆匆忙忙下來,傘都沒有帶,就跑出去了。”
傅庭淵著西裝外套的手一頓,微微瞇起眼:“跑出去了?”
“是,是的……”下人的語氣越發謹小慎微起來,“突然就跑下來……還,還哭了。剛走,要不要我們找人把接回來了?”
傅庭淵沉著臉默了片刻,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越發鬱下來:“不用。”
他轉上了樓。
*
雨越來越大了。
計程車停在了秦家的老宅。
南初從大口袋裡掏出零錢付了車費,急匆匆的下了車。
秦家的燈關著,周圍黑一片,南初跑過去拍打著鐵門:“秦阿姨,秦阿姨,你在家嗎?有人在嗎?”
渾都了,拖鞋也跑掉了一隻,手機因為沒電關機,秦烈自始至終都沒有回話。
他說他想,是不是因為,是不是因為……他已經不行了?
南初想到這裡,心就一團。
太害怕了,自從秦素逃走以後,沒有一日不沉浸在恐懼之中,怕殷漠北會害秦家人,怕秦落歡和秦烈會死在殷漠北的手上。
而如今,秦烈這個電話,就像是一場噩夢的真。
“阿烈!阿烈!”南初聲音帶上了哭腔,“你在家嗎?你不是說你在家嗎!有沒有人,到底有沒有人在!”拍打著鐵門,聲音發抖。
大廳裡,突然亮了一盞燈。
南初眼睛一亮,很快,有人撐著傘匆匆走了出來開了門。
“初初,你怎麼來了?”秦落歡撐著傘,見到南初,吃驚非常,趕忙把人拉到傘下,“雨下的這麼大,怎麼也不帶一把傘……”
南初打著哆嗦,哭著問道:“阿姨,阿烈他怎麼了?”
秦落歡聞言,微微愣了一下,“南初,你怎麼……”
“他剛纔打電話來說他想我,”南初看著秦落歡的表,就知道秦烈出事了,整個都涼了下來,臉蒼白的著秦落歡,“阿姨……阿烈是不是……是不是被殷漠北害了?”
秦落歡皺了一下眉頭,看著南初渾都是水,臉蒼白的模樣,抿了抿,拉著南初進屋,“阿烈沒事……他了槍傷,暈過去了。”
大廳裡滿是腥味,就連地上都殘留著跡,南初看著那些,整個人都要站不住了。咬住,差點哭出聲。
“今天阿烈去談生意,殷漠北帶著人過來,他們了手。”秦落歡語氣低啞,低低的嘆著氣,帶著南初上了閣樓,“有幾個保鏢都傷了,送醫院去了,隻是醫院都是殷漠北的人,我不敢讓阿烈住院,怕殷漠北手腳。”
秦落歡說到這裡,眼睛也紅了,微微抿住,抬起頭看著虛空,忍住眼淚,“那個畜生,當年素素對他這麼好,他竟然……!”
秦落歡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忍住了緒,才推開閣樓的門,對著南初道:“阿烈在裡麵……睡過去了。你陪陪他,他昏迷的時候一直喊著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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