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靈載著邱索、小、小廟、蓉蓉,在月下緩緩遊移。
他們漸漸離開了東部水域。
經過前半夜的折騰,他們終於得到了淚鮫皮,不過此刻三個孩子已經很疲乏和睏倦了,不斷地打著嗬欠。
幸虧那艘小漁船尚在魚靈的背脊上。
邱索讓們進船艙裡休息,他則在艙外守護著。
皓月西沉,清風徐來。
魚靈遊得很慢,邱索心想,它可能也很累了吧,這麼大的軀,要想遊起來也真不容易。
邱索在船艙外坐下來,借著月,仔細端詳著手裡的燎原劍和淚鮫皮,心中很是激。
他試著將淚鮫皮包裹在燎原劍之上,果然,燎原劍劍那原本熾烈無比的赤芒瞬間消失了,連劍柄那頭一直怒目圓睜的赤龍也黯淡了芒,不再蠢蠢了,像是陷了休眠之中。
他又試著將燎原劍拔出,也是在一瞬間,劍就恢復了赤芒,劍柄的赤龍也蘇醒過來。
「淚鮫皮果然是製造劍鞘的絕佳材料!有這樣一把劍鞘,燎原劍可以隨時去自的芒和殺氣,不再那麼招搖,這對以後行走江湖是有絕大好的。」
邱索將它們收好,盤而坐,閉目養神。
不過,沒一會兒功夫,他又睜開了眼睛,雙目炯炯,有若寒星。
「此刻尚無睡意,不如再練習一番混元一氣功吧!」
說著,他練的運起吐納之法,凝神靜氣,我兩忘,很快進到了一片空明之境。
……
邱索是被一陣寒風給吹醒的。
他睜開眼,天已經亮了,東方泛著魚肚白,不過,並不見太的蹤影,隻有幾朵烏雲掛在天邊。
劍魂淵裡霧氣濛濛,到都是白茫茫一片。
清晨的風非常寒冷,吹在臉上如同刀割。
邱索看了看小漁船,心想,幸虧三個孩子有船艙遮蔽風霜,要不然非凍壞們不可。
魚靈依舊在緩慢的遊,不過,邱索看不出這究竟是到了哪片水域。
「按說,現在應該早就回到劍魂石屋了啊!怎麼還在水麵上漂著呢?」
邱索到很奇怪,即使魚靈遊的再慢,從東部水域到劍魂石屋也用不了這麼長時間啊!
意識到況不對,邱索飛而起,躍到了魚脊骨的最高,四下張。
魚靈的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清晨的霧氣非常濃重,本看不到遠方,甚至連最常見的水鳥也看不到,水麵是寂靜無聲的。
「真奇怪啊!魚靈把我們帶到什麼地方了?為什麼不送我們回劍魂石屋呢?」
邱索滿心困。他拿出黑魂石,指尖輕叩了一下,「錚」的一聲金鳴,魚靈似乎聽懂了,它輕輕搖了三下尾,那是要邱索放心的意思。
「好吧!隨它去吧,反正魚靈是不會害我的!」
邱索放下心來,他走到船艙前,輕輕開啟艙門,看到船艙裡三個孩子睡得正。三張秀的臉龐俏嫣然,白皙,態慵懶,若若現的玉臂讓人怦然心。
邱索下長袍,輕輕蓋在們上,為們遮蔽些許晨寒。
邱索走到魚脊骨的邊緣,迎著晨風,深深呼吸了幾口,之後他試著探測的氣海。
「混元一氣功果然非同凡響,經過一夜的修鍊,我的真氣又增長了不!可見它迴圈往複,無休無止的特點,絕不是憑空說說!有這種神功護持,我的力可以與日俱增。」
邱索的《混元一氣功法》已經修鍊到了第五重,氣海裡的真氣「冰層」已經蔚為壯觀。照目前的速度,他的力超過師父竹憫天也是指日可待。
「如此看來,即使沒有怪老道的力輸,我的修鍊速度也不慢啊!」邱索嘆道:「也許等我們回到北穀時,我的武功會讓師父、賽神仙,甚至怪老道,都嚇一跳。」
「說起來,此次東穀之行,也算得上是獲益匪淺了!」
晨風吹過,袂獵獵作響。
邱索站在魚背上,目視遠方,思緒如飛。
突然,背後傳來輕微響聲。
邱索回頭,看到小、小廟、蓉蓉都起來了,正一臉茫然的看著四周。
「邱大哥,我們怎麼還沒到劍魂石屋?」小問道。
「邱大哥,這裡是什麼地方?」蓉蓉問道。
「邱索哥哥,魚靈為什麼要帶我們來這裡?」小廟問道。
邱索無法回答,隻能輕聲安們。
好在三個孩子都很信任他,隻要有他在,們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們洗漱完畢,就在船艙裡做起早飯來。
邱索則找到一僻靜的地方,開始練習《燎原劍法》。
自從竹憫天將《燎原劍法》贈給邱索後,邱索還從沒真正練習過。
這本武林中赫赫有名的至尊劍法笈,在邱索手裡卻了一本無用的閑書。
怪老道曾經不屑地評價這本書是「垃圾」,因為世上沒有與之相配的寶劍可供練習之用。
直到燎原劍出世。
邱索翻開《燎原劍法》的第一頁,依然看到了那句令人困不解的讖語:燎原不與玄冰爭鋒。
他思考片刻,又開啟了第二頁。
「燎原者,星火也。
若火之燎於原,不可嚮邇。
昔有高人火龍公,一劍舞震乾坤。觀者如山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霍如羿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
邱索細細的讀著,思考著,之後,照著劍譜所示,一招一式的練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天空中烏雲盡散,太出來了,一紅日冉冉升起,驅散了劍魂淵裡的濃濃霧氣。
鋪撒在寥廓的水麵上,波粼粼,金燦燦,如同拋金撒銀一般,非常壯觀。
滴滴汗珠自邱索的鼻尖灑落,他已經大汗淋漓,渾,不過,他依舊專註地揮著手中的燎原劍,形翻飛,如癡如醉,不知疲倦。
三個孩子來尋他,看到他正舞手中劍,劍如遊龍,劍氣縱橫。一條赤焰火龍正附在劍,聲聲龍,綿而不絕,灼灼烈焰,攝人心魄。
一道道熾烈的氣息自劍傳導開來,即便站在一丈開外,也能到空氣中的灼熱與燃燒。
「好厲害的劍法!好強大的劍氣!」三個孩子不異口同聲地嘆道。
「看來,邱大哥已經完全沉浸在對《燎原劍法》的練習之中了。我們……要打擾他嗎?」蓉蓉猶豫不決地說。
「不能讓邱大哥這麼一直練下去!得讓他吃點東西,休息一下,不然,會毀了自己的。」小說。
「我去他!」小廟說著已經飛而出。
就在這時,魚靈停了下來,它的尾搖了三下。
邱索收起燎原劍,獃獃的看著這片陌生的水域。
「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一隻水鳥倏然躍起,飛向遠方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