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夜半小調再掀風雲

孫柳枝在蘇七審視的目之下，緩緩的抬頭與對視一眼。

“姑娘有所不知，兩個婆子要照看兩個庶弟，我怕母親太過勞，所以便讓丫環留在靈堂幫忙，我對府裡悉，一個人來回也是沒關係的，哪知道……”

大概是又想起了人工湖邊的那幕，孫柳枝下意識的抓住了孫二嬸的手。

孫二嬸護心切，當即起了心思要趕人。

“紀縣令，姑娘，你們能彆再讓我兒想起死人的事了麼？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什麼時候見到過那種事，未被嚇暈，還能坐在這裡與你們說話，已經是神佛保佑了。”

蘇七見孫柳枝一問三不知，隻好將話題一改，“我能去看看孫二叔的房間麼？”

對於蘇七的這個要求，孫二嬸跟孫柳枝同時驚怔。

最後還是孫柳枝先反應過來，“姑娘要看我爹的房間做什麼？我今日已經將我爹的都收了，姑娘現在要去看，怕是也看不到什麼。”

蘇七聞言，心底一個咯噔，“那你爹的現在在哪裡？”

孫柳枝與孫二嬸對視一眼，而後纔不知所措的回道：“已經……燒了！”

蘇七明眸一斂，眸犀利的落在孫柳枝與孫二嬸的上。

紀安去藥房查過，孫二叔在被害前購買過迷藥，原本是想去看看的，迷藥還在不在孫二叔的房間裡，冇想到，他的東西已經被拿去燒了。

“姑娘是不是想找什麼東西？”孫柳枝著蘇七，“我收過的東西都會記得的，姑娘儘管問。”

蘇七冇辦法，隻能直接問，“你在收拾你爹的時候，可否見到過你爹從藥房買走的某種藥？”

孫柳枝仔細的想了想，好半晌才點點頭，“我記得我爹的服口袋裡的確有個小瓷瓶，是出自於氏藥房的，我也冇打開瞧，既然都是我爹的東西，便一併燒給了他。”

蘇七又問了幾句，直到靈堂那邊有人來喊了，纔跟紀安一起離開。

出了院子，紀安還冇開口，蘇七就領著他往主宅走。

“蘇姑娘是想去找孫小姐？”紀安看出了的心思，“是因為唱的小調麼？”

蘇七點點頭，“既然這是三死者間的共通點，我們還是得去瞭解一下。”

說話間，主宅已經近在眼前。

這時，一個人影從另一側竄了出來，直接踹開主宅的院門，衝了進去。

接著，一道悉的嗓音傳了出來。

“你這個掃把星，你自己說說，你剋死了多人？讓你不要唱小調了，不要再唱了，你還唱……”

“姨丈……”

“你彆我姨丈，你姨娘死了，你是不是就能把我們一家子趕出孫家了？”鄭嚮明的聲音洪亮，帶著熊熊怒火，“我告訴你，孫家的布莊若冇有我在外麵持，本冇有如今的就，你若再敢使些神神叨叨的手段，我會讓孫家的布莊徹底消失。”

警告完孫若夢，鄭嚮明很快又離開了主宅。

蘇七凝重的走近院門，恰好聽到老管家義憤填膺的在罵。

“大小姐，你瞧瞧這些強盜他們仗著你將莊子給他們打理，私底下已經將莊子搬空了，若不是還惦記著其它的產業，他們恐怕早就想撕破臉了。”

孫若夢紅著眼眶，眼裡又泛起了淚花，這一回，倒是冇反駁老管家的話。

老管家連連歎氣，丫環隻顧著拿手帕給眼淚。

孫若夢低了聲音，極為悲愴的從嚨裡出一句小調，“黃泉無路心如灰，彼岸豔麗，奈何卿不再……”

蘇七在原地站了一會，然後纔在院門弄了點靜出來，提醒正屋裡的人，他們來了。

孫若夢乾淨了眼淚，雙眼無神的睜著，憑藉對聲音的敏，準確的看向了蘇七。

“是蘇姑娘來了麼？”

蘇七跟紀安坐到孫若夢的對麵，“嗯，是我，出了案子，我來看看。”

孫若夢自嘲的笑了笑，“蘇姑娘是來問我小調之事麼？”

每一回死人，都死在唱小調之時，府裡人是怎麼傳的，不用去聽也知道。

蘇七剛纔聽哼過一句，字字揪心，來意被主提起，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了。

還是紀安先開口了，“孫小姐，你那未婚夫婿當年是如何去世的，可否再與我們說一遍？我是秋葉縣的縣令紀安。”

孫若夢的表立刻呆滯。

老管家礙於欠了蘇七的，隻能代孫若夢答道：“當年天寒地凍，湖麵上都結了冰，也不知道白公子聽誰說小姐墜了湖，於是就跳下去要救小姐，後來得了傷寒，大病一場，便……便去了！”

孫若夢閉上眼睛嚅，“是我對不住他，是我害了他。”

“大小姐，不是你，你可彆把什麼事都往自己上想啊。”老管家痛心疾首的看了一眼院門方向，“白公子是被故意說大小姐掉下水的人害的，與大小姐無關的。”

孫若夢不再說話。

蘇七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紀安，又問了秦姨娘死的那個時間段，主宅裡的人是否都在，確定冇人說謊後，才告辭離開。

出了孫家。

紀安斟酌了一會才說出自己的見解，“蘇姑娘，這三個死者的共通點既然與孫小姐的小調有關，而小調又因白而起，那我們是否可以懷疑，案子的起因，兇手的作案機，是因為白？”

蘇七讚賞的點點頭，“當然可以從這一點上麵著手。”

“那兇與留在現場的……”紀安有些糾結，這一點他怎麼都想不徹。

蘇七塞了顆糖進含著，被甜滋滋的氣息包裹後，又在腦海裡重新過了一遍案，然後纔開口。

“兇我們基本可以確定，是類的獠牙，且不說第一位我冇見過的死者，隻說眼前這兩位，他們頸部的傷口間距不同，應當是兇手自己手的，而非有特定的協助，另外，你所不解的，其實我也一直在想。”

紀安冇打斷蘇七的話。

蘇七頓了頓才繼續往下說，“死者的指間，上，以及周邊，都有類的髮出現，原本我以為是死者抓撓過，會讓容易掉落，但是，如果兇手穿著帶有的行兇，那上必然也會沾上一些跡，可我們找到的乾乾淨淨的，冇沾一跡，這種況之下，隻有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