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蘭都統快要被兒子的冥頑不化給氣死了,他狠狠瞪了蘭明珠幾眼,一甩袖走人了。
蘭明珠靜默了幾秒,也跟了上去。
急救室的門終於開啟,醫生護士從裡麵魚貫而出。
蘭明珠一行人趕圍上前。
醫生臉上出一笑容說:“幸好你們送及時,病人經過搶救,現在已經離了生命危險,不過還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謝謝醫生。”蘭夫人趕道謝,忙去看皇甫慈況如何。
擔架床上,皇甫慈雙目微閉,臉略顯蒼白,躺在上麵,整個人好似都瘦了一圈,看著完全沒有了平日的氣勢。
蘭夫人看得一陣心疼,再怎麼也是自己的兒媳婦,眼眶一熱,就想要掉眼淚,忙抬手了。
蘭明珠也看到了皇甫慈虛弱的模樣,他心裡覺得有些愧疚,但他什麼都沒說。
將皇甫慈送回了病房後,蘭都統和蘭夫人坐了一會,見皇甫慈沒有醒來的跡象,於是先回去了。
蘭明珠坐在皇甫慈病床前,剛坐下一會,突然想起還在醫院大廳那坐著等他去的司鳶,於是趕站起來。
就在這時,皇甫慈卻醒了。
“蘭明珠……”皇甫慈低低喊了一聲。
蘭明珠的子僵住,回頭看去,就看到皇甫慈正慢慢睜開眼來。
“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蘭明珠於是走近前問道。
皇甫慈這纔看到自己是在醫院,可怎麼會到了醫院呢?
隻記得之前是在家裡,看到蘭明珠喝酒,去阻止,再之後好像摔在了地上,然後後腦勺那狠狠痛了一下,結果就不省人事了。
“我還好,你送我來醫院的?”皇甫慈輕聲問。
蘭明珠臉上帶著一歉意,道:“對不起,我之前不是有心要推你的……”
“我不怪你。”皇甫慈蒼白的臉上出一笑容,想要輕輕搖頭,可是才了一下,大腦裡麵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切割了一下,十分地痛。
“這件事吩咐傭人不要對外說出去,本來就沒什麼事啊。”皇甫慈繼續說道。
蘭明珠心裡的愧疚越發深,他當然知道皇甫慈為什麼要這麼說。
蘭家那麼多傭人都看到他抱著皇甫慈沖出了家門,一路過去,皇甫慈的鮮幾乎滴了一路,當時他隻顧著要救人,什麼都沒想。
皇甫慈這麼說,就是不想讓那些傭人往外散播謠言,到時候對蘭家隻會不利。
沒想到了這個時候,皇甫慈心裡想的卻還是為他和蘭家考慮。
“你好好休息,我去買點東西。”蘭明珠沉默了幾秒後說道。
皇甫慈不疑有他,點了點頭。
蘭明珠急步出了病房,直接朝那跑去。
誰知道跑到剛纔跟司鳶坐著的地方,那裡卻已經是人去樓空。
司鳶走了?
什麼時候走的?
蘭明珠愣在那,心裡一片涼意。
他沒想到司鳶等都沒等他來就走了,難道還是在生氣,所以才會不告而別?
蘭明珠心裡頭百味陳雜。
司鳶回到家裡,到有些頭重腳輕。
覺得應該是自己剛為皇甫慈輸了的緣故,所以比較虛弱。
傭人見臉蒼白,還以為哪裡不舒服,於是上前問道:“司鳶小姐,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我隻是有點頭暈,躺一會就沒事了。”司鳶上了樓,直接爬到床上躺了下來。
迷迷糊糊間,突然到額頭上有一隻手按下來,驀地睜開眼,就看到沈若初含笑的眼。
“嫂子……”司鳶喊了一聲,努力要撐起。
沈若初扶起來,有些擔心地說:“我剛回家,傭人說你下午好像有點不舒服在休息,剛才了你幾聲都沒醒,呼吸那麼重,還以為你冒了,幸好沒有發燒。”
“我沒事。”司鳶不想將自己給皇甫慈輸的事告訴沈若初,於是轉移話題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嗯,營部也沒什麼事,所以回家早點,下午你去哪了?”沈若初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一回來,聽了傭人的話,就問清楚了,下午司鳶出去了一趟,回來後就臉蒼白,人跟大病了一場似的。
司鳶心裡一,於是撒了個謊:“去商場逛了下,沒看到合適的,就沒買。”
“哦,這樣啊。”沈若初點點頭,卻突然靠近前,疑地問:“這是什麼味道啊?”
語畢,沈若初在司鳶上嗅了嗅,一臉恍然大悟道:“這不是消毒水的味道?你下午去醫院了?誰生病了嗎?”
司鳶臉一變,知道自己瞞不住沈若初了,隻好將自己給皇甫慈輸的事說了出來。
“你真是……”沈若初聽了,真是又心疼又生氣,有心罵司鳶幾句,可看到蒼白的臉,又心疼得罵不出來。
最後隻能是搖搖頭,嘆口氣道:“你就是太善良了,皇甫慈跟你是什麼關係,你居然給輸?可是搶了你男朋友的人。”
“嫂子,我不能見死不救。”司鳶低低地說道。
沈若初突然盯著司鳶的眼睛問:“你是因為蘭明珠才救了皇甫慈,我沒說錯吧?”
司鳶大驚,臉一變,矢口否認:“纔不是,這件事跟他沒關係。”
“真的?”沈若初還是不相信。
司鳶強自鎮定回答:“是真的,我隻是看不過眼,一條生命就這麼沒了。再說,我點也不會怎麼樣,過幾天就恢復了。”
“你就是這麼傻!”沈若初又嘆息了一句,站起來,邊走邊說:“我得去讓廚房燉點湯,給你補補,失了這麼多,可不是小事……”
看著沈若初唸叨著走出去,司鳶覺有些不適應。
自從沈若初嫁給了厲行,尤其是生下衍兒後,司鳶就覺得沈若初好像變了很多。
以前果敢勇猛,雷厲風行,結婚生子後,卻好像變得更有人味更了。
司鳶不扯笑了下。
難道所有的人,在結婚生子後,都會為了家庭和所的人改變自己嗎?
那如果結了婚,又會變什麼樣呢?
回過神後,司鳶不為自己的這個想法到害起來。
沈若初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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