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悠然哭得傷心絕,手足無措得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一疊紅彤彤的鈔票從頭頂砸下來。
“這是十萬塊,待會兒警察問起來,你別說話。”
酒吧老板低頭看著跌坐在地上的顧悠然,冷冰冰的警告道。
“老板,耿樂暈倒了,你快救救他吧!“
顧悠然抬起布滿眼淚的小臉,可憐兮兮的朝老板求救道。
“這是他自找的,我管不了!”
酒吧老板冷漠的說道。
“可是他好歹是你的員工,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你……”
“放心吧,死不了的,他這種暴脾氣,挨揍也不是第一次了。“
酒吧老板說著,見幾個警察已經走了進來,害怕事鬧大,便催促道:“你拿著錢,趕走,我馬上找人送耿樂去醫院,快走!”
悠然咬著,看著昏迷不醒的耿樂,猶豫了一下,拿起地上那疊鈔票,站了起來,看著老板道:“老板,求求你一定要說話去算話,馬上派人送耿樂去醫院。”
“放心放心,你先走了再說,不然警察問起來,就麻煩了!“
“不行,我要親自看到你找人將他送去醫院,我才會走,不然……不然警察待會問我什麼,我肯定會實話實說的。”
悠然害怕老板說話不算話,也不放心就這樣扔下耿樂,所以必須確定耿樂被送去了醫院,才肯罷休。
“呵呵,小姑娘,你這是在威脅我麼?”
看不出來,這年頭的小姑娘膽子都大啊,居然都威脅到他頭上來了。
“就算是我在威脅你,也是跟你學的,畢竟我已經看出來你就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說好了跳完就走,卻威脅我不掉短就不借錢了,我們兩個彼此彼此。”
悠然懷著恨意,氣呼呼的沖老板說道。
“你!”
老板瞬間被噎得啞口無言,又見況實在迫,那幾個警察他不認識,怕是糊弄不過去。
萬一這小姑娘當真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引起了這些警察的注意,他麻煩可就大了,畢竟他這點‘不幹淨‘的地方太多了,不能冒這個險。
想來想去,只得一招手,了幾個手下,對他們道:“你們幾個,過來,把他抬走,送去醫院!”
悠然見狀,一顆揪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抓著耿樂的手,說道:“耿樂,你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這個時候,耿樂已經恢複了意識,他不想悠然擔心,努力的出一個笑容,說道:“小悠然,不要替我擔心,我沒事的,我皮糙厚,這些都是皮外傷,一兩天就好了。“
“耿樂,對不起,我自己的生活一團糟,不該把你牽扯進來,都是因為我,你才會傷,你……“
“行了行了,我人也送醫院了,你可以拿著錢走人了吧!”
酒吧老板攔住一直追著耿樂不放的顧悠然,不耐煩的對顧悠然說道。
“……”
顧悠然沒有說什麼,默默的流著眼淚,只能無奈的看著耿樂被那幾個人從酒吧抬了出去。
還好,耿樂最終醒過來了,讓多放心了些。
那幾個警察最終還是攔住了顧悠然,朝仔細盤問了一些況,也避重就輕的,沒有說什麼。
這混的一晚,才算過去了……
悠然一個人,從酒吧離開,突然覺得好失落,好疲憊。
不知道為何年紀輕輕的自己,卻要面臨這麼多人的黑暗。
握著手裡的這疊鈔票,不輕不薄,卻是如此的來之不易。
為了這疊鈔票,出賣了自己的尊嚴,在那麼多雙眼睛之下,搔首弄姿,服。
為了這疊鈔票,無辜的耿樂被打得頭破流,昏迷不醒。
錢啊,真是個好東西,可以解決所有問題。
錢啊,也真是個罪惡的東西,它會把人變另外一個可怕的樣子。
悠然希,這一輩子都不要為了錢而發愁,可是……只要活著,就不可能不為錢發愁。
這十萬塊是借到了,接著的二十萬又從哪裡來,這十萬塊又如何還?
頭疼啊,頭疼!
在滿滿的愁緒之中,悠然都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
拿出鑰匙開了門,一打開門,卻發現屋子空的,像是被鬼子掃過一圈般,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去哪兒了,這麼晚才回來?“
冰冷的聲音,赫然從沙發上傳來,嚇了悠然一跳。
“啊!“
悠然站在門口,因為那突然的聲音,整個人的抑制不住的一抖。
這才發現,空的屋子,只有一張沙發,沙發上坐著的,竟然是葉墨城。
“你……你怎麼會進來的?“
悠然盯著沙發上冷酷而英俊的男人,好像做夢一般,甚至還了眼睛,害怕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怎麼,作為你合法的丈夫,來你家坐坐都不行麼?“
葉墨城聲音冷酷,面容更是如寒冰一般,繃得的,給人無盡的迫之。
他冷冷瞪視著顧悠然,犀利的目像是鷹隼一般,仿佛一眼便能看穿顧悠然整個心思。
看得出來,葉大總裁緒不太好。
不過想想也正常,哪個丈夫在自己的新婚之夜,看到自己的妻子深更半夜跑回家,穿著皮短,網,濃妝豔抹的,緒會好?
“可是,我沒給你鑰匙,你是怎麼進來的,還有……我的家,我的家怎麼會變這樣,我的東西呢?“
悠然的心,一波一波的承著重擊。
酒吧發生的那些事,已經讓疲憊不堪,無力承了。
現在比酒吧那些事更麻煩的葉大總裁跟著上場,想今天一定會被煩死的,力被耗盡而死!
“這方圓吉幾百裡的地皮都是我的,我要進這房間,還需要經過你的允許嗎?”
葉墨城冷哼一聲,聲音裡充滿了無盡的嘲諷。
若不是念在這屋子的主人是顧悠然,他早就一聲令下,將這裡夷為平地了,也不知這小妮子現在還在他面前驕傲個什麼勁。
關鍵是,這三更半夜,打扮得這麼豔俗,這個點兒才回來,會不會太不把他這當老公的放在眼裡了?
“你……你到底想怎樣?“
悠然無力回擊顧葉墨城,便只能擺出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準備見招拆招。
“你先跟我說,你這副打扮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畫這麼濃的妝,今晚你去了哪裡?”
葉大總裁很不高興的,一步步朝顧悠然近,仿佛一只大灰狼在審問一只小綿羊,下一秒鐘,他就要一口將這小綿羊給吞掉。
“我……我喜歡。”
悠然腦子突然短路,一時之間想不到什麼好的借口,邦邦的回應道。
“喜歡?”
葉墨城將顧悠然到角落,冷笑著,聲音充滿威脅。
看來這小野貓還沒有適應自己的份,以為自己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不懂得作為一個妻子應盡的責任。
至,還沒能意識到,他葉墨城是他的丈夫,有責任向他乖乖代的所有行蹤。
“對……對啊,喜歡。”
悠然往後倒退著,後背直接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停頓了一下,知道這個說法無法打發葉墨城,反而會激怒這個固執的男人。
今晚已經很累了,實在經不起葉墨城的折騰,呈現出很疲憊無奈的表,改口說道:“學……學校排練,排練現代舞,所以就換了這服,但是太晚了,我就沒來得及換,我好累啊,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像審問犯人一樣審問我了。”
“真是這樣?”
葉墨城微瞇著眼,看著顧悠然,半信半疑。
他一忙完工作的事,便馬不停蹄的趕去醫院,卻被告知顧悠然不再,顧也無法探。
第二個想到的地方,就是的家。
誰知道,家裡卻空無一人。
他時間如此寶貴,卻為了等,白白耗費了幾個小時。
結果一回來,卻是這副樣子,怎能讓他高興?
“我騙你幹什麼啊,我真的很累,的病不見好轉,學校的排練也越來越頻繁,我跟你又不一樣,你那麼有錢,我要是不努力的練舞,我以後只能喝西北風了!”
說起來,悠然帶著一種天然的仇視,仇恨這些有錢人。
想,因為缺錢,心態都快要畸形了。
“如果很累的話,就不要練了,你這大學,可上可不上,反正你都嫁給我葉墨城了,你什麼事都可以心,唯一不用心的,就是錢的事。”
葉墨城算是相信了顧悠然的說辭,有些心疼的了浮腫的眼睛。
想著,這人,也許真的累了吧!
突然之間,就很想保護,為擋風遮雨,讓一輩子也不要吃苦累。
悠然卻推開了葉墨城,說道:“葉大總裁,您就別瞎許諾了,你我都知道,我們婚姻的本質是什麼,有期限的,等期限一到,我還不是被打回原形了,所以……我還是得努力,而且還要更努力!”
在悠然看來,這段婚姻對來說,就是個易,從來沒有奢,能從這婚姻裡獲得那種想要的依靠。
所以葉墨城在說出那番話的時候,覺得有點可笑。
那番話,應該出自於一個丈夫之手,而不是一個合作者。
葉墨城的表驀地冷了下來,不屑的看著顧悠然,冷冷道:“你這是在暗示,你並不只滿足於我們的合約關系麼?“
果然啊,再清高的人,最終還是會出們的狐貍尾的……